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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封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她見這二人不避嫌地親密,趕緊扭頭望向車外。

    外面靜悄悄的,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封凌看蘇懿身上并無致命的傷口,放心了許多。轉(zhuǎn)念想到那幾個師兄師姐不知怎樣了?蘇懿告訴她:“馬兒受了驚,狂奔不止,只怕我們現(xiàn)在離他們已有十多里路了。”她想了想說:“那師兄你回去幫他們,我們在這里等你吧?!?/br>
    對面的許藜忍不住插話:“師兄若是走了,我們在這里再遇上歹徒可如何是好?”封凌咬了咬牙說:“總不能丟下他們不管,真遇上壞人,咱們還能一死了之?!痹S藜簡直要對她翻白眼了:真虛偽!想在蘇懿面前顯得自己多高尚似的,明知道他不可能丟下她不管。

    果然蘇懿皺眉想了一會說:“以他們幾人的武藝,自保應(yīng)該不成問題。倒是你二人,還得有人護(hù)著才行。這樣吧,咱們還是先想想法子避開土匪走出這大山?!?/br>
    “有什么法子,無非順著山道邊走邊看吧,沒準(zhǔn)就碰上姚璧他們幾個。”許藜很干脆地決定了大家前進(jìn)的方向。

    封凌又想起了一件事:“師兄,方才有個師姐被甩到車廂外頭去了,不知是死是活,咱們總該回去瞧瞧吧?!碧K懿搖搖頭說:“我一路追來,并未看見有人摔在地上,或許已掉到山崖下去了。”他當(dāng)時(shí)見拉車的馬受驚狂奔,便縱馬要來追,奈何被那大當(dāng)家纏住不得脫身。好不容易一劍下去重創(chuàng)了那匪首,回頭時(shí)早已不見馬車蹤影。他循著車轍印一路狂追,心中驚懼萬分,唯恐來得太遲,便再見不著她,因此對路上的一切都格外留意。

    聽了蘇懿的話,封凌黯然神傷,默默不語。許藜很不耐煩提議大家快些離開,萬一匪徒們又追上來呢?她很擔(dān)憂到那時(shí),蘇懿只怕會一心護(hù)著封凌,拋下她不管不顧。

    馬車雖被撞得七零八落,到底還能坐。蘇懿便趕起馬來,將他的坐騎拴在車后。三人這次決定往北走,以免再次碰上匪徒。

    走了一日一夜,并不見有人。第二日傍晚,尋到一處水潭,三人決定在此處休息一晚。水潭上有幾塊大石遮擋,他們便輪流在石后沐浴。將幾天的污垢都洗涮干凈后,只覺神清氣爽。蘇懿和封凌到這個地步,也不再避忌什么。兩人在一處甜甜蜜蜜,蘇懿幫著封凌擦干頭發(fā),用篦子認(rèn)真地梳順滑。打來的野兔,生了火烤得香嫩,怕燙著封凌,一條條rou撕下來吹涼了喂給她。

    許藜在一旁看了眼熱,只覺這師兄生得眉目俊朗又如此溫柔體貼,實(shí)屬難得。不怪書院里都傳說姚璧一直對他癡心萬分,似這般人物,哪個姑娘不動心?

    不知是不是烤野兔的香味飄得太遠(yuǎn),招來了什么饑餓的猛獸。馬兒又開始不安起來,拼命想要掙脫韁繩。旁邊的樹林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未等蘇懿去拿劍,一只吊睛斑斕大虎呼嘯著迎面撲來。蘇懿摟住封凌就地一滾躲過,那邊許藜嚇傻了一動不動。眼看要被吞入虎腹,蘇懿從火架上抓起烤兔朝老虎擲去,這一扔力道極大,老虎嗷的一聲痛得直轉(zhuǎn)圈。蘇懿趁勢過去拿了自己的劍,直取虎目。老虎也不笨,閃躲騰挪,避過他好幾招。卻被他捉住頸上皮毛,騎在了背上,一劍刺下,老虎一聲哀嚎,奪路而逃。

    封凌和許藜呆住當(dāng)場,眼睜睜看著蘇懿被老虎馱走,吉兇未卜。天色漸黑,她們不敢擅入森林,只得在原地等候。

    正等得心焦,一個身影從林中躍出,封凌看清是蘇懿,立時(shí)便要撲過去,被他托住手臂說了句:“別過來,身上臟。”他去大石后重新梳洗了一番,上了岸,封凌已將她攜帶的地氈鋪在了地上。這塊地氈是二叔送給哥哥的,哥哥又給了她。說是什么犀牛皮制的,輕軟寬大,浸過藥水,螞蟻爬蟲都不會靠近。哥哥知道她喜歡坐在草地上看書吹笛,又嫌蟲多,便將地氈轉(zhuǎn)送給了她。每次出遠(yuǎn)門,她都會帶上,將它裹在包袱外面,還可以防水。

    朦朧的火光里,封凌跪坐在他身后,溫柔地替他梳頭,一綹綹用指頭仔細(xì)破開,唯恐扯痛了他。兩人細(xì)聲低語,談?wù)摲讲拍侵焕匣⑹侨绾伪淮蛩赖?。許藜獨(dú)自坐著,望著夜空出神。

    累了兩天,三人都已精疲力竭。蘇懿還說讓兩個姑娘睡覺,他來值夜。封凌不肯,說她們在馬車?yán)锼猛Χ?,該她倆值夜才對,催著蘇懿趕緊先睡。想到明日還要趕車,蘇懿點(diǎn)頭同意,但要求她們有事必須叫醒他。

    封凌提議她值前半夜,許藜值后半夜。一塊地氈兩人輪流睡。蘇懿在火堆另一邊用包袱皮鋪了床,和衣而臥,不一會就沉入夢鄉(xiāng)。

    封凌想讓許藜多睡一會,一直熬到后半夜,實(shí)在困得受不了才叫醒了許藜。

    蘇懿睡得很香甜,雖然知道山里并不安全,可連日連夜熬下來,再也抵擋不住睡意。他做了個春夢,夢里封凌抱著他親個不停,丁香小舌在嘴里輕攪慢繞。他覺得渾身灼熱,漸漸有了反應(yīng)。一雙柔軟的小手向他腰腹處摸去,他摟緊了懷里的人兒,想要放縱自己壓抑已久的欲望。可是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對勁,這是夢嗎?未免過于真實(shí)。如果不是夢,封凌不會那樣膽大放肆,她一向是羞怯的。

    “怎么會是你?”驚醒過來的蘇懿望著懷里的許藜惱怒萬分,一把將她推開,壓低嗓子聲色俱厲地責(zé)問她:“你這是什么意思?哪有姑娘家如此輕浮荒唐的?”

    今夜星光燦爛,但見許藜衣襟微敞,酥胸半露,白晃晃得耀眼。她嬌媚地叫了聲:“師兄,我不是荒唐,只是愛慕師兄,情不自禁而已。師兄方才不是很熱情地嗎?怎的一眨眼就翻臉?難道是我,你就不樂意?”她邊說又貼了過來,用手去解蘇懿的腰帶:“如此良辰美景何必辜負(fù),是誰很重要嗎?我不比她差呀?!被鸲蚜硪贿叺姆饬枵谑焖?,對這邊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蘇懿望望封凌的睡顏,將許藜的手毫不留情地扯開,起身整好衣裳,冷冰冰地對許藜說:“你在這睡吧,這后半夜我來守。”他走到封凌身旁,盤膝打坐,運(yùn)氣調(diào)息,再也不說半個字。

    許藜悻悻地躺了下來,心道:你當(dāng)我愿意勾引你?若不是這荒山野嶺無人可依,我何至于如此豁出去。你對封凌這般情深,遇上事必第一個救她,而我呢,眼睜睜等死?不行,這如花年紀(jì),誰愿意死?她翻來覆去想了許多,總覺得自己的命不大保險(xiǎn)。可能棋藝太精的人都長于算計(jì),整日里研究的是如何保住自己和消滅對手。

    第二日封凌睡到自然醒,山林里鳥雀齊鳴,日頭升得老高,她這處卻很陰涼。她扭頭看去,原來是蘇懿一直坐在一旁,替她遮擋陽光。見她醒來,他笑得煦如春風(fēng),額上卻有細(xì)密的汗珠。封凌立刻爬起來,心疼地說:“天大亮了,怎么不早點(diǎn)叫醒我?看你被這日頭曬得?!闭f著拿袖子替他抹去汗水。

    許藜不知去了哪里,水潭邊只剩他倆。蘇懿將臉湊過來,不由分說便啜住她的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