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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要他和我一同逛燈市去,讓他給我買糖葫蘆!” “……哦,”許艾想了想說,“不過你現(xiàn)在……” “我知道你想說啥,”祖奶奶抬頭看了她一眼,“生前沒去過的地方,死后也去不了。” 活著的時候沒出過宅子,就算過去了幾百年,她也只能在這方屋檐下徘徊。 活著的時候沒見過的人,到最后也是一個未解的懸念。 許艾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面前的小娃娃瞳孔黑沉,眼底空空蕩蕩。 “不過那天你給我看了照片之后……我大概也想象得出來。”祖奶奶小聲說了一句。 許艾一愣:她只給祖奶奶看過一次照片。 “你是說,和你定親的是常家?”許艾試探著問。 祖奶奶遲疑了一下,點頭。 “就差一點點,本來常家的小子也要叫我祖奶奶啦,”她又撅嘴“哼”了一聲,“只是不知道他和他祖爺爺像了幾成……” 說完她望著荷塘,不再說話了。 許艾也不說話了。荷塘邊只有荷葉在風(fēng)里輕擺的聲音。一個氣泡升上水面,“啪嚓”破了,好像有條小魚在水下吐了一個郁結(jié)的泡泡。 許艾低頭看看,水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倒影。 “……我再去和葉先生說說?”許艾試探著說,“如果是這樣的話,常家也不能算是‘別人家’?!?/br> 她覺得自己早該意識到的——在祖奶奶連聲問她婚禮的那天。 “算啦算啦,”祖奶奶像大人一樣地嘆了口氣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長輩管不到底的啦——而且……而且負雪肯定有他的考慮,”她轉(zhuǎn)過身,仰起臉看著許艾說,“他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心里通透得很——事情可想得比你清楚多啦?!?/br> 這大概只是祖奶奶的隨口一夸,但許艾覺得腦子有什么東西亮了起來。 ——婚禮那天,雖然她和葉負雪一直在一起,她遇見的事,他幾乎也全部在場。 但他看不見。 所以確實有一件事,她發(fā)現(xiàn)了,而他沒有注意到;若不是去了高層房間,居高臨下地俯視地面,她或許也發(fā)現(xiàn)不了。 許艾直接轉(zhuǎn)身,沖回葉負雪的院子里去了。 “酒店對面的花壇,排列成八卦?”葉負雪重復(fù)了一遍許艾的話。 “對,我看見的時候就覺得奇怪,”許艾說,“雖然我也不是很懂,但那八卦的傷門好像正對著酒店——這是什么用意?” 聽她說完這一句,葉負雪默了一會兒,然后吐了口氣,站起來,背著手走到門口,好像在望著外面的日光。 “傷門對著入口,是個雙向屏障,就像一個玻璃罩,讓外面的邪祟進不來,里面的魂體出不去,”葉負雪說,“但傷門是兇門,不利經(jīng)商,一般送往迎來的生意場所,不會有這樣的布局——這酒店一定是有人幫他們挑的。” 許艾想起常亦彬說,因為連著五家酒店都出事,所以才換了這第六家。 “新娘子暈倒之后,我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魂很不穩(wěn)定,所以在她腕上寫了那兩行字,也是一樣的作用,”葉負雪說,“鎖住她左右腕上的‘出入口’,讓里面的魂安定下來,不至于脫離軀體,外面的東西也無法乘虛而入?!?/br> “她為什么會暈倒?”許艾問。 葉負雪沒有直接回答,他轉(zhuǎn)向她:“還記得我問你,新娘是不是之前那個嗎?” 許艾應(yīng)了一聲,她當時就覺得奇怪,為什么會這么問。 “那時我看見她身上有兩個魂,”葉負雪說,“兩個魂都很不穩(wěn)定。但我在常家見到她的時候,并沒有這個情況……當時我想,也許是亡者的執(zhí)念一直糾纏不散?!?/br> 他停了停又繼續(xù)開口:“我送他們的玉佩,是驅(qū)邪用的,可以驅(qū)散一些不潔的游魂?!?/br> “那為什么還——” 后半句話還沒出口,許艾反應(yīng)過來了。 驅(qū)邪的玉佩并不是沒有生效……也許正是因為奏效了,新娘才會—— “她體內(nèi)的那個才是邪物。”葉負雪說。 他走向房間一角的博古架,取下了那個小罐子。 “昨晚的暴/動,是因為我扔下了活人的東西,”葉負雪說,“池子里的都是魂,他們才不認什么醫(yī)學(xué)死亡,只要聞到生魂的氣味,都會躁動起來。” “所以那個姑娘還活著——軀體或許死了,但魂還活著,”他握著罐子說,“和婚禮上的新娘正好相反?!?/br> 許艾皺起眉頭了。余安琪體內(nèi)不是她自己的魂的話,那會是誰? ——是那個早就該死了,卻似乎還活著的女人? “雖然我不能確定,在這里的就是余安琪,”葉負雪說,“但‘奪舍’這件事,常家——至少常亦彬,是不可能不知情的。” 他吸了一口氣,嘴角平直,但聲音里壓著怒意。 “……他們利用我?!比~負雪說。 第27章 除魔師的來客 “‘奪舍’是秘術(shù), 不是一般人能cao作的,”葉負雪停了停,“……一般人就算知道怎么cao作, 也不會去做——這等于是一下子殺了兩個人,一個身死,一個魂死?!?/br> “他們找了個高人?”許艾問。 還是沒有職業(yè)道德的那種。 葉負雪點點頭,薄唇緊抿, 即使看不到表情, 也能感覺到他的怒氣。 “有人幫他們布了陣——可能我也是其中一部分,”葉負雪說, “他們利用我?!?/br> 確實, 如果對面有連“奪舍”都能做到的“先生”, 那必然不需要再多此一舉,大費周章地找來葉負雪做保鏢。 許艾想起余安琪拉黑自己的事?,F(xiàn)在想來, 她大概是怕走漏了什么,暴露了什么,才果斷切斷聯(lián)系。 ——但話又說回來,新娘是在什么時候被換了芯的? “我們?nèi)コ<业臅r候, 見到的余安琪……是本人?”許艾問。 葉負雪愣了一愣,搖搖頭:“我也沒見過她最開始的樣子, ”說著他又轉(zhuǎn)向許艾, “借你電話用一下?!?/br> 許艾馬上拿出手機, 葉負雪報了一串數(shù)字, 她一個個照著撥了。 這是常亦彬的號碼, 不知道他是否還在蜜月之旅中。 電話接通了,“嘟——嘟——”的脈沖音響了起來。許艾正要把手機遞給葉負雪,那一頭傳來“咔嚓”一聲,然后是更急促的“嘟嘟嘟”。 對面這是接了電話,又馬上掛斷?許艾皺了下眉頭。 “再打一個?!比~負雪說。 第二次撥出,聽筒里直接傳來了關(guān)機的提示。 第三次也是。 葉負雪又報了一串數(shù)字。是常阿姨的電話,但也同樣無法接通。 “……算了,”葉負雪說,“她剛剛來找過我,馬上還會再來的——至少要確認我完成了她交付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