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書迷正在閱讀:東宮寵妻日常、[綜英美]扛把子薇拉、緋聞33天、反派家的小叛徒、我家男主黑化了[快穿]、古代恐婚女青年[系統(tǒng)]、不曾愛過,怎會刻骨、女主一直在找死、誠安郡王妃軼事、我家影后小鉆風
” “你先回去吧,”他轉向許艾說,“這件事你別惦記了,準備準備回學校才是要緊?!?/br> 許艾,20歲,看過的宅斗中,大概只有1%是魂穿,或者說“奪舍”。 不是文少,是她看的少,看過第一本就不想看第二本了。 她不喜歡這個題材,很不喜歡,相當膈應。即使中身體的原主往往已經(jīng)死亡,但用別人的身體和其他人談戀愛,讀來總有種強行拐賣的感覺。 設身處地地假想一下:一個陌生人從天而降,穿上自己的皮囊,和自己從沒見過,甚至十分厭惡的人(許艾想了想,比如那個小胡子)卿卿我我——光是這么腦補一下,就能氣得活過來。 ——“太壞了?!鄙磉吤俺鲆粋€小姑娘的聲音。 許艾放下手里的事,轉過身:“祖奶奶?!?/br> 時間是晚上9點,外面有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噼噼啪啪”的要砸穿屋頂。許艾剛關了電腦,打算收拾回學校的行李。 “太壞了,”祖奶奶又重復了一遍,咬牙切齒,“他們家就沒有長輩管教的嗎!” 許艾想起見過的常老爺子——算了,可能管不管教也沒區(qū)別。 “別人家的事,你就別生氣了,”許艾說,“幸好沒結這個親,不然現(xiàn)在還丟你的臉呢?!?/br> 祖奶奶轉過頭,看著她,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 “你突然好言勸我,我有點不太習慣,”祖奶奶說,“雖然也是晚輩應該做的——不過我就給你加個5分吧?!?/br> “……哦,謝謝祖奶奶。”許艾差點忘了還有積分這回事。 她剛要一邊收拾一邊和祖奶奶扯皮,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碚f話聲和腳步聲。 是個年輕男人。說話聲很響,腳步聲很急——從主屋的方向傳來的,哪怕隔著雨聲,她在東廂房里也還能聽見。 “葉哥!”“葉哥!”那個人這么叫著。 祖奶奶二話不說穿墻出去了,沒一會兒又探出個頭來,朝許艾招招手:“快來快來!常家的小子來了!” 許艾立刻把手里的東西一丟,跟著跑了出去。 她趕到客廳的時候,葉負雪也剛剛落座,常亦彬正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喝水,像剛剛醒過來的海難幸存者,沒有半點富家公子的雍容氣度。他穿了一身度假風的短袖襯衣,渾身上下都被淋透了,頭發(fā)結成一綹一綹的,夾趾涼鞋兜滿雨水,椅子底下的地面都濕了一大塊。 這是剛從蜜月返程的飛機上下來嗎,許艾想。 不對,看這情況……倒像是逃出來的。許艾看到他衣服上濺著的泥水,和小腿上沾著的泥漿草屑了。 葉家這一片山路,他都是跑過來的? 常亦彬把杯子往茶幾上一頓,抹了一把臉,大喘一口氣,這一口氣長得簡直能吹脹一個熱氣球。明叔又要提起水壺,他馬上擺擺手:“不用不用,夠了?!?/br> 于是明叔出去了,順手帶上門。許艾朝旁邊窗戶一瞥——“小朋友”們又到場了。 不過今晚還多了一個。 許艾看到祖奶奶踮著腳扒著窗口,使勁朝里望。 葉負雪叫了一聲“亦彬”,聲音又冷又硬。 “你們剛才是不是給我打電話了?”常亦彬也不招呼,劈頭就是這么一句。 許艾一愣,葉負雪點點頭:“是。” 常亦彬又嘆了口氣,一拍大腿:“剛才她在旁邊……我剛接起來,就被她按掉了——然后把我手機也拿走了?!?/br> “‘她’是誰?”葉負雪問。 “就是——”常亦彬動了動嘴,眉頭一皺,原本想說的話拐了個彎,“……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了?!?/br> 這話說得奇奇怪怪的——現(xiàn)在不知道? 就是說,以前確實是知道的? 許艾朝葉負雪望了一眼,對方對著常亦彬點點頭:“你慢慢說?!?/br> 常亦彬又皺了皺眉頭,眼皮一垂,然后坐正了,對著葉負雪。 “葉哥,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常亦彬說,“我也只能信你了。” 前一句話,來這里之后,許艾聽不同的人說了不知多少次;后一句話——常亦彬說的是“信你”。 他說,從婚禮上一出來,他就覺得余安琪性情大變,言行舉止都像換了一個人——脾氣也差了,說話也難聽了,管得也多了;度蜜月的那幾天,只有常阿姨的號碼打來電話的時候,他才能拿到手機。 “剛剛是我才掛了我媽電話,你們就打進來了——她馬上就搶過去掛了,”常亦彬說,“下飛機之后我先跟著她回家,趁她去洗澡了,才趕緊跑出來,自己開車過來找你?!?/br> 說著他苦笑著搖搖頭:“我連司機都不敢叫——現(xiàn)在家里人全聽她的;我怕他們用定位找到車,找到我在你這兒,下了高速我就把車扔了,然后直接跑過來的?!?/br> 下了高速再到這里,至少還有5公里。 還不包括山路。 山路上還沒有路燈。 “這不需要大驚小怪吧,你想得也太嚴重了,”葉負雪說,“也許只是心情變化,使個性子,說個氣話——女孩子脾氣上來了,還不是說變就變?再說你們剛剛大婚,她是新嫁娘,你就讓著她點,又有何不可?” “不是不是!”常亦彬連連擺手,但說完“不是”,他又是一噎,提不起話頭。 “反正……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常亦彬皺著眉頭說。他的臉色就像一床淋濕了的破棉絮。 這句話更奇怪了——“不應該”是這樣?那她“應該”是什么樣? “還有……她好像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常亦彬說,“簡直就像剛剛認識我似的……” 他這一番話反倒讓許艾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下午和葉負雪談了之后,她心里幾乎篤定了,是常家找人把新娘換了芯,還特意拉上 葉負雪做掩護,讓情況看上去像是前女友的死魂作祟——其實發(fā)生的那些靈異現(xiàn)象,說不定是真正的余安琪心有不甘,做出的反抗與掙扎。 ……但現(xiàn)在想想,連余安琪體內(nèi)的到底是不是那個“前女友”都還不能確定,剛才所說的,全都是兩人的推斷罷了。 目前唯一能肯定的,只有新娘并非“本人”。 許艾又朝常亦彬看去。他臉上有害怕有猶豫,仔細分辨的話,還有一點懊惱,和悔恨。 “常先生也是有趣的,”許艾說,“一般人發(fā)現(xiàn)媳婦鬧情緒了,肯定先好聲好氣地哄著,哄不過來了,再找朋友找家長,一起幫著出主意——你怎么會想著來找除魔師?” 常亦彬張了張嘴,沒接話。他低頭看了一會兒地面,又拿起杯子喝水——然而杯子是空的,明叔剛才沒給他添水,他又尷尬地放回去了。 “你剛才說,你只能信負雪了——怎么,他調(diào)解夫妻關系也是業(yè)內(nèi)有名的嗎?”許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