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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葉先生,”他陰陽怪氣地說,“我隨便打聽個八卦,要是冒犯了,你可別生氣……” 說完這兩句,他朝許艾斜了一眼。 “我聽說你們?nèi)~家,不是早幾年前,就已經(jīng)和許家退婚了?”小胡子看著許艾說,“那她怎么還在這里? 這話出口,許艾覺得自己腹中的怒火,連同空氣一起被抽干了。上一秒她還在為了“別人的事”光火,這一秒,槍口對準(zhǔn)她自己,她卻連脾氣都發(fā)不出來。 ——她沒有什么話好說,小胡子講的確實(shí)是實(shí)情。 兩家早已退婚,現(xiàn)在的婚約,不過是一句口頭上的約定,隨時可以取消——本來也只是個不用還賬的說頭罷了。再追究起來,也許雙方都沒有把這個約定放在心上,“未婚妻”這個帽子,還不如“遠(yuǎn)房表妹”來得穩(wěn)當(dāng)。 “……跟你沒關(guān)系?!比~負(fù)雪淡淡地說了一句。 “是是是,是我多管閑事?!毙『渔移ばδ樀卣f著,又斜了許艾一眼。 沒有等葉負(fù)雪再次開口趕人,許艾直接站起來,走出門去。 第39章 除魔師的挽留 許艾, 20歲, 對自己的臭脾氣很有自知之明。 炸得快,冷得快,一般情況下, 不管錯在哪邊, 發(fā)完脾氣的30秒內(nèi), 她就會開始思考怎樣找個臺階下。 但沒法發(fā)脾氣的脾氣,才是最要命的。 何況,今天也不是“一般情況”。 許艾甩上門的時候, 克制了三分力氣, 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氣瘋了的傻子。 然后她轉(zhuǎn)身, 挺腰, 走了。 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兒去,但反正回廊就在面前擺著, 順著走就是。走到盡頭沒路走了, 她回過頭, 看到客廳的門還關(guān)著,還是自己甩上時的樣子。 想必里面那兩人還在“商量對策”。 許艾狠狠搡了一把旁邊的柱子, 頂上樹上的雀子都被驚飛了。 她站在檐下, 面前是夏末的花園。她的視線像水一樣無焦地漫開,陽光清風(fēng)紅花綠葉都被浸沒,她卻什么都沒看見。 許艾想起小時候, 每年生日都會收到一個從葉家寄來的禮物。有時候是漂漂亮亮的小裙子, 有時候是會唱歌的小熊, 有時候是滿滿一大盒彩色蠟筆;都是那個時候新鮮少見又昂貴的小玩意。她都很喜歡,拆開盒子的時候會大叫,會拿給哥哥炫耀。 但爸爸總是不高興。不管她拆到了什么,他總說,這有什么好的,回頭我給你買個更好的。 ……還是爸爸說得對,許艾想。 這有什么好的。 本來就打算準(zhǔn)備畢業(yè)之后還錢給人家,然后退婚兩清,買賣不成仁義在,小胡子說的也都是事實(shí)……她又在氣什么? 何況……這有什么好的。 她咬咬嘴唇,使勁呼吸幾下,把最后那點(diǎn)怒火掐滅,轉(zhuǎn)頭朝自己的院子去了。 明天就要走了,得去把電腦也收拾起來。 她還沒走到東廂,半路上就遇到明叔。他手里握著車鑰匙,問她:“現(xiàn)在要出門嗎?” 許艾想了想,出唄。 兩人去了就近的市鎮(zhèn),不算繁華,但該有的都有。許艾逛了一個多小時,把購物清單上的名目一項(xiàng)一項(xiàng)地打了勾。 一共也沒多少東西,明叔提了一個購物袋就全部裝下了。 “要是還有什么缺的,明天還能再來一趟?!泵魇逭f。 ……沒必要,回學(xué)校之后,要買啥都能網(wǎng)購了,許艾想。 回去的時候,明叔開車?yán)@了個彎,在一家很小的茶葉鋪?zhàn)忧巴O铝?。他說聲“稍等”,然后就下車走進(jìn)鋪?zhàn)?;出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個紙盒,里面是兩罐茶葉。頭發(fā)花白的老板一直送到門口。 “老交情的鋪?zhàn)印壬袝r候會喝這個?!泵魇褰忉屃艘痪洌缓笾匦掳l(fā)動了汽車。 許艾看了看紙盒里兩個小圓鐵罐,蓋子頂上都敲著一個工工整整的鋼印,大概是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老字號。 “你在葉家工作多久了?”許艾問。 明叔在后視鏡里朝她一望,笑了笑說,“我來的時候,先生才剛會走?!?/br> 許艾“唔”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問了。 問啥呢?都是“別人家的事”。 車子上了國道,20分鐘后能到葉家,再開幾分鐘,就會回到葉家宅子。許艾的學(xué)校在另一個方向,兩個月前那趟來程,花了她差不多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似乎也不是太遠(yuǎn)。 還不夠遠(yuǎn)。 “以后放假了想來玩,打個電話過來,我隨時能去接你,”明叔說,“先生平時沒什么朋友來往,宅子里多個人,也熱鬧些?!?/br> “不是還有祖奶奶嘛,”許艾說,“她在也挺熱鬧的?!?/br> 明叔笑了笑,不接話了。 許艾也不說話了,轉(zhuǎn)頭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 兩個月過去,頭發(fā)比來時長長了些。她用手揪了揪齊肩的發(fā)尾,想起自己的發(fā)繩還在某個人手上。 ……算了,就當(dāng)送他好了。 車子顛簸了一下。許艾肚子里有句話也跟著一顛,忍不住就要跳出口來。 又是一顛。許艾覺得那句話化成蜜蜂,“嗡嗡嗡”地在體內(nèi)亂竄;這個問句她憋了兩個月,要是再不開口,怕是嗓子都要被扎出泡來。 她咳嗽一聲,勉強(qiáng)找了個生硬的話頭:“……那,你是看著葉先生長大的了?” “是啊,”明叔說,“先生小時候也沒什么年紀(jì)相仿的朋友跟著一起玩鬧,長大了話少,心思多,20歲的時候父母又去了……每天能見的除了我,就是工作上的人。” 明叔停了停又說:“先生只是話少,他沒有壞心?!?/br> 哼……沒有壞心。許艾想起剛才的話,不知道那兩人是不是還在“商量對策”。 然后她吸了一口氣。 ——“那你知道,他當(dāng)初為什么要退婚嗎?” 她問了,蜜蜂終于找到出口,“嗡”一聲鼓著翅膀飛走了。她豎起耳朵壓下呼吸,小心翼翼地等著回答。 但這句話好像被分解在了空氣里,什么回應(yīng)也沒有。 明叔目視前方,安靜地開車。車子很快下了國道,像兩個月前一樣,沿著狹窄的山路開往葉家。 那個提問被跳過了,仿佛從這個片段里剪除。 許艾也不再問了。對方是不說話,不是不知道——這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明叔顯然知道葉負(fù)雪為什么退婚,但他選擇不告訴她——多半是因?yàn)椋@個原因不方便,不適合對她提起。 比如……也許是許家做了什么讓葉負(fù)雪嫌棄的事,讓他反悔,讓他不屑結(jié)親了。 哈,他看得起小胡子,看不起許家。 ——“先生沒有壞心?!泵魇逋蝗挥珠_口。但這次只有單單獨(d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