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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動,他又補充了一句:“現(xiàn)在我們是在他人的幻境里,對方如果已經(jīng)知道我家有個荷塘……” 如果已經(jīng)知道葉家有個荷塘,并且那荷塘內(nèi)藏玄機——便肯定會在那里布下陷阱。 許艾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于是打消這個念頭,領(lǐng)著葉負雪朝花園的另一邊走了。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瓷盅還是陷在泥里。 從她目前站的地方望去,那個瓷盅的位置似乎有些微妙的熟悉。 許艾短暫地回憶了一下,沒想起什么來,于是要轉(zhuǎn)回腦袋繼續(xù)朝前走。 ——收回視線的瞬間,她看到自己的藍寶石胸針上有一片倒影掠過。 許艾停了下來。 天上日光昏暗,云朵是死氣沉沉地黏在一起的,沒有鳥兒,沒有飛蟲,沒有任何會動的東西。 更不用說眼前這荒廢的宅院,自己和葉負雪大概是這里僅有的活人。 那剛才一晃而過的倒影是什么? 許艾突然想起白先生說過的話來了。 ——有些東西,眼睛即使看不見,也能通過別的方式去感知它的存在。 “先等一下。”許艾說著,摘了自己的胸針,又伸手取下葉負雪領(lǐng)上的領(lǐng)扣,把兩塊藍寶石并在一起,托在手里,讓它們對著陽光。 暗沉的天幕和靜止的浮云映在了切面上。 許艾走了兩步,換了個角度,這一次能看到旁邊稀稀落落的枯枝了。 “你在做什么?”葉負雪問,“你不要走太遠……我看不見你?!?/br> “我沒走,我就在這里,”許艾說,“你說的那個不對勁的東西……我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她手中托舉著兩塊寶石,一步一步地移動;一塊只有指甲大,一塊比指甲大一些——現(xiàn)在,它們就是她的眼睛,rou眼看不到的東西,她就用倒影來看。 “是什么東西?”葉負雪問。 許艾正要回答,眼中突然有什么東西閃過——看到了! 她趕緊追著一步一上前,再次用寶石的切面捕捉到了那個倒影。 是那個孩子的倒影。 七八歲大的小男孩,穿著一身小小的燕尾服,頸上系著一個蝴蝶結(jié)。 他捧著一個裝了水的杯子,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朝前走去。 ——這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幻境中的東西,這就是木楔子! 許艾立刻要叫他,然而張嘴的剎那她又遲疑下來——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視頻新聞中倒是出現(xiàn)過一個名字,但一般情況下,這一類的報道都會使用化名。 一般情況下,有良心的媒體,都會使用化名。 有良心的媒體……許艾皺了一下眉頭。 時間緊迫,就賭一把那家網(wǎng)站的良心吧。 她吸了一口氣,然后用盡全力地放聲大喊——“趙平平!” 倒影中的小男孩猛地站住了腳步。 下一秒,許艾眼前的世界碎裂了。什么枯枝敗葉斷壁殘垣全在瞬間被震成粉末,所有景物都被分割成最細最小的像素,視野中揚起一片混沌的沙塵。許艾看不清東西了,腳下的地面似乎也化為虛空,她失重地浮在空氣里,好像一條受驚的魚。 “你在哪?”她聽到身邊的人這樣叫她。 許艾正要回應(yīng),一雙手臂突然從旁伸來,把她緊緊擁住。 她的心跳和另一個心跳貼在一起了。 許艾,20歲,上一個擁抱她的人,已經(jīng)再也見不到了。 片刻后,腳下傳來地面堅實的觸感,視野像一層浮動的影像,終于落定在幕布上。許艾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大廳門前,手里還握著門的把手。 她下意識地推開了門。 門里是歌舞升平的宴會,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正舉著酒杯談笑。 “……趕上了,”許艾看著大廳對旁邊的人說,“還沒出事,我們趕上了——” 她看到那個叫趙平平的男孩子端著一杯水,站在大廳中間,滿臉困惑地四下張望,好像在尋找呼喚自己的人。 她剛剛才在幻境中叫出了他的名字,也許兩邊的時間是同步的。 許艾毫不遲疑地立刻跑上前去,趁著他還沒回過神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水杯,把里面的東西盡數(shù)倒進了旁邊的長頸花瓶。 “……你做什么!”趙平平反應(yīng)過來,馬上要去奪那個花瓶。 許艾仗著身高優(yōu)勢一把拿起花瓶,不讓他碰到。 “不知道是誰帶你來的,但這里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許艾瞪著他說,“快回去!” 說完她握著花瓶轉(zhuǎn)身要走出大廳。 ——大廳門口處,葉負雪緊閉著雙眼靠在一個男人肩上。他的眼鏡似乎是掉了,皺緊的眉頭和蒼白的臉色清楚地顯露出來。 許艾趕緊抱著花瓶朝他跑去。 聽到她的腳步聲,攬著葉負雪的男人也回過頭來了——是白先生。 “怎么了?”許艾問。她看到葉負雪的胸膛劇烈地起伏,額上也滲出汗水。 “我朝門邊一看,他搖搖晃晃地要倒下去,”白先生說,“我就趕緊過來扶住他?!?/br>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了看許艾,視線在她手中的花瓶上一頓。 “你也不看好他?!必?zé)備的語氣。 “……對不起。”許艾沒什么好說的,確實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沒有顧到他。剛才她一看見趙平平,只想著要過去阻止他,徹底忘了身邊的人。 “那現(xiàn)在……”許艾看著葉負雪緊緊閉著眼睛,呼吸急促,就像困在一個噩夢里。 “你們的車在外面吧,”白先生說,“你帶一下路,我?guī)^去。”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許艾手里的花瓶。 “隨便找個水池,把里面的東西倒了吧?!?/br> 第69章 除魔師的坦白 許艾帶著葉負雪回家了。 他一直緊緊閉著眼, 半睡半醒, 時不時說幾句斷斷續(xù)續(xù)的夢話。明叔本想讓他躺在后座上, 讓許艾坐副駕駛;許艾說路上顛簸,怎么能讓他一個人躺著。于是她便挨著葉負雪坐下,把他的腦袋擱在自己腿上。 許艾不知道在她跑去攔下趙平平的那半分鐘里發(fā)生了什么,但白先生說, 不管是什么事, 先到家把葉負雪安頓下來再說。 許艾也就閉嘴不問了。 明叔也沒問發(fā)生了什么,只是默默開車。白先生的車就跟在后面——一切的事, 都等到了家,把葉負雪安頓下來再說。 許艾垂眼看著自己懷里的人,用手拂開他額上的碎發(fā),他的皮膚光潔, 然而帶著guntang的熱度。許艾扯了一張紙巾, 為他拭去臉上滲出的汗水,就像前一刻, 他對著她膝上的灼傷輕輕吹氣。 她看著他狹長的眼線,猜想他若是睜開眼睛, 一定是一雙燦若星辰的美目。 許艾想起當初的驚鴻一瞥, 他眼中映照著碧玉般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