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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的搖了下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微微垂下頭,雖然依舊沒什么表情,卻可以明顯感覺到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悲痛。 “我知道你哥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做了他最該做的事情,不管是為了救誰犧牲,那都是他應(yīng)盡的職責(zé),我理應(yīng)為他驕傲?!标惢垩嗥骄彽恼f著,眼中卻突然落下淚來,“可他除了是名稱職的消防員,還是我不聽話的孩子……” 曲申楠身子頓時一僵,心中大痛,連忙起身越過去抱住了一直以來都很堅強此刻卻默默流淚的陳慧燕。 “媽,不說了,對不起對不起!” 陳慧燕輕輕摟住曲申楠,將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在丈夫因公殉職后,她便一直反對陳政宏想要成為一名警察的理想,多方阻止,最后卻把人逼去了消防大隊。 說她無法面對余曄,倒不如說她更無法面對自己,由于自己的疏忽沒有看顧好自己的兒子,讓陳政宏走上了跟丈夫類似的道路。 可她還不能說他們錯了,如果說他們錯了,那么他們的犧牲又還有什么意義? 陳慧燕不知道應(yīng)該去怪誰,好像誰都沒有錯,可又好像誰都錯了。 這是一個無解的答案。 - 曲申楠開車在這個城市晃蕩,回想著跟陳慧燕的交談內(nèi)容。 余曄確實沒有告訴過他關(guān)于事故的內(nèi)容,他所知道的僅僅是余曄跟陳政宏的戀人關(guān)系。 現(xiàn)在徹底知道了真相,曲申楠心底感覺是微妙的。 他跟陳政宏之間的兄弟情跟其他人不太一樣,分離時間過長導(dǎo)致親情單薄很多,但這也不代表一點都不在乎。 陳慧燕有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在知道這一事情后他又要用什么心態(tài)去面對余曄? 曲申楠發(fā)現(xiàn)居然得不出答案。 但就因為這件事而讓他放棄余曄卻也是做不到的,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在胡思亂想中回了家,余曄正跟人打電話,從內(nèi)容和對話態(tài)度可以得出另一頭的是劉莎。 “劉莎要結(jié)婚了。”余曄晃了晃拿著手機的手,“下個月八號?!?/br> “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余曄笑了下,“那男生比較執(zhí)著,不過雙方家里都不滿意,婚禮會瞞著長輩舉行?!?/br> 具體細(xì)節(jié)也不是很了解,反正劉莎是被那男的給纏怕了,索性就安定下來。 “……”曲申楠:“這樣合適嗎?” 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事,沒有雙親的婚禮不會遺憾嗎? “他們自己喜歡就好,生活畢竟是他們的。” 曲申楠若有所思的點頭。 安靜了會,余曄看了他一眼,起身徑自去洗澡。 她知道曲申楠今晚去了哪里,只是對方不主動提起,她也不愿意去問,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想要得到認(rèn)可是個長期戰(zhàn),沒這么容易。 這個晚上曲申楠一直沒回臥室,接近十一點時余曄出去看他,發(fā)現(xiàn)曲申楠居然在整理客房。 余曄站門口看他忙碌,“怎么跑這里睡了?” “最近睡眠不太好,免得吵到你?!?/br> “我沒那么容易被吵到?!?/br> 曲申楠俯身鋪被子,邊轉(zhuǎn)頭看過來囑咐說:“真吵到就不好了,你先去睡,我等會還要看會書?!?/br> 余曄直覺有哪里不對,但看曲申楠態(tài)度平常,話語也可圈可點,似乎只是自己想多了。 她想了想,最終什么都沒說,直接回了臥室。 之后幾天都分房睡,甚至連交流都開始少了起來。 兩人間仿佛起了一堵無形墻,阻隔了彼此的氣息和磁場,這是以前從未發(fā)生過的,哪怕是有爭執(zhí)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這種憋悶感。 余曄感到非常不痛快,她仔細(xì)去分析曲申楠會有這樣變化的原因,無一例外都指向了陳慧燕。 所以說曲申楠受了陳慧燕影響,對自己也開始產(chǎn)生排斥? 余曄的臉色頓然差了些,她皺眉思考,她不喜歡這種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覺,更喜歡把話攤開來說,盡管有些結(jié)果是自己不愿看見的。 “曲申楠?!?/br> “嗯?”曲申楠抬頭,“什么?” 兩人剛回到家,還沒用飯,余曄坐在餐桌旁,曲申楠在飲水機邊喝水。 隔著一段距離,側(cè)身相望,明明離的不遠(yuǎn),余曄卻覺得已經(jīng)有些觸不可及了。 “你最近怎么了?”余曄看著他問道:“是我做錯什么了?” 曲申楠收回視線,又喝了口水后搖頭,“沒有?!?/br> “那你……”余曄思考著措詞,“怎么好像不待見我似得?” 似乎連看一眼都很勉強一樣,跟他說話時依舊會給你回應(yīng),態(tài)度也很和善,但如果不是刻意提起,他就好像完全不記得你這個人一樣。 余曄是有些難過的。 “沒有,”曲申楠轉(zhuǎn)身拿圍裙系在腰上,眉眼低垂,遮掩住最深處的情緒,“是你想多了?!?/br> “那為什么你跟我的對話越來越少了?” 曲申楠:“可能最近有些累吧?!?/br> 這些話誰信? 可能大部分人比較喜歡得過且過,不愿追根究底,維持著表面的平和來自我安慰,這是多數(shù)人的現(xiàn)狀,畢竟有句話說得好,不清不白才能過的舒坦。 可惜余曄并不是這一群體中的一員,她活的太明白。 “我們之間連這點真話都沒有了嗎?”余曄很想不通的說:“你為什么用這樣的借口來敷衍我?” 曲申楠準(zhǔn)備洗菜的動作一頓,他雙手往廚臺上一撐,好像是在思考怎么去回應(yīng)余曄的話,又好像是在掙扎要不要將話挑明。 余曄盯著他的背影耐心等著。 過去好一會,曲申楠才扔了手里的東西,轉(zhuǎn)過身,“我聽說哥出事那會你也在?!?/br> 余曄一愣,隨后點了下頭,“對?!?/br> 有曲申楠這句話,余曄基本就知道了他為什么這么反常,非常能理解,換做是她自己也一樣。 曲申楠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臉,“為什么以前沒告訴我?” 為什么呢? 一個是沒有源頭,不想特意去提起。二是余曄也有些刻意回避著,那次的經(jīng)歷對于她而言是這輩子最大的噩夢,她完全不想再去回憶一遍。 只是這樣的做法對曲申楠來說有失妥當(dāng),確實是她的問題。 余曄的臉色稍稍白了些,眼神略有不穩(wěn),“那會……沒想很多,也擔(dān)心提起陳政宏讓你生氣?!?/br> 余曄:“所以這些天你一直都在介意這件事嗎?” 曲申楠抿嘴,沉默著。 余曄困難的吞咽了下口水,“所以……你是要分手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周三 ☆、56 余曄的問話好比平地起雷,曲申楠一下就炸了, 這個晚上兩人大吵了一架。 說大吵可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