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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急功近利了,他只想著登基。當太子迫害忠良時,這人卻是置身事外。汪直,你告訴我,沐白還有救么?” 所謂禍不單行,原太子一黨終究沒能逃過。 汪直雙臂抬起,停在了空中,望著崔洛,他也很無力,“小白........你就別管了,你沒事就行?!?/br> 崔洛又是輕笑,“汪直,我知道你在我家錢莊存了多少銀子,那是你和堯羽掙來的,我不會過問,我知道你并非大惡之人。我只想求你一件事,倘若我出了什么事,懇請你護著一家老小離京。要不然,你別想取回一文錢?!?/br> 汪直苦笑,小白明知他不在意錢財,這是給他臺階下呢! 汪直的俊顏更白了,“....不.....不不,小白,你想干什么?” 崔洛打斷了他的話,“汪直,你聽我說完。斗來斗去,都是安王和朱明禮,其他人本不該出事的,沐白是我?guī)熜郑瑢ξ矣刑岚沃?,我也是原□□,這件事我無法幸免,太子終有一天還是不會放過我。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 崔洛言罷,將鑰匙拋給了汪直,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廳堂。 汪直自己解了鎖,他從來都沒這般內(nèi)疚過。他沒想到被崔洛揭開真面目會令他這般難受。 這一日,崔洛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任誰也不見,這種狀況維持了三天,只有禮鎬可以送吃食進去。 三日后,內(nèi)閣收到一封實名彈劾信,落款是崔洛,而她彈劾的人是當今處理朝政的太子——朱明禮。 太子迫害原太子一黨,勾結(jié)草寇陷害關(guān)寧總兵,令有大量其貪贓枉法的證據(jù)皆一一被呈上。 崔洛不想活了! 這是所有人得出的結(jié)論。 然,另一封滴蠟書信送到鳳藻宮后,顧嫻和朱明禮同時白了臉。 “這個崔洛!她究竟想干什么!”顧嫻惱怒,“我早就說過,她不該留在這個世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插播一則廣告: 已長膘,可宰殺。 ☆、爭鋒相對 顧嫻將信箋撕的粉碎, “本宮絕不能讓天下人知道本宮曾嫁過那個人!明禮,你還等什么?崔洛此人不能留下!” 自朱明禮年幼起, 顧嫻就不在他身邊了, 他對自己的母妃幾乎是言聽計從。換言之,這一次崔洛的行徑也的確威脅到了他本身的利益。 他一直以為自己會跟別人不一樣, 即便走上了那個位子, 身后的尸/首也不會多到慘不忍睹。 他甚至覺得自己一直是站在一個好人的角度去看待眾生。 一個真正的奪嫡者不會如他一般仁慈。 可崔洛怎么就不懂? 她不仁就別怪他不義了! “母妃,眼下關(guān)鍵是先找出歐陽卿的下落, 待那時再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崔洛?!敝烀鞫Y安慰道。 他很害怕顧嫻驚慌失措的樣子,更怕她會再次離開。 誰動了他母妃, 誰就必須得死。 朱明禮本意不想致崔洛于死地, 在朱明禮眼中, 崔洛是個人才,也是個可用之人,更重要的是顧長青護著她。 殺了崔洛, 就等于和顧長青之間徹底鬧了嫌隙。 朱明禮還得再等等,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不過他依舊寬慰顧嫻道:“母妃,您放心,兒子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您分毫, 別說是一個崔洛,就算是.......長青,也不例外!” 顧嫻身子軟弱無依的倚在了朱明禮肩頭,長吁的一口氣, “明禮,母妃這些年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咱們母子二人分開這么多年,都是那些人造成的,唯有你站在萬人之上,母妃才不用再忌憚任何人,為成大事,你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朱明禮的眸色晦暗不明,他輕撫著顧嫻消瘦的后背。幼時母妃那樣高大,是他的天??扇缃衲稿谒麘牙飬s只有小小的一團,或許是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特殊的地方,那里面只存放著他們的母親。 對朱明禮而言,這天底下最重要的女子就是顧嫻了,“母妃,兒子明白的!” * 七月流火,近日的暴雨卻是沒完沒了的下著。 一輛青蓬雙轅的馬車停在了戶部大門口,兩側(cè)立即有侍衛(wèi)上前,十分恭敬的替朱明禮撐傘。 朱明禮步子沉重,他腳踏水洼,濺起的污水沾濕了明/黃/色的太子錦袍,那/明/黃/瞬間就成了深黃色。 戶部今日人人自危,尚書大人以重病之由請辭了,左侍郎更是揚言要與崔洛劃清干系。 朱明禮踏足戶部總衙門,一時間眾人皆退去,誰也不敢沾上這趟渾水。 崔洛親手煮了茶葉,自/太/祖開始,大明便沒有修衙的習慣,不止是掌管天下財政的戶部,其他衙門也很破舊,即便如此,大明國庫也從未充/盈過。崔洛煮的茶葉還是前年的陳茶,隨著熱氣折騰,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霉味。 朱明禮的到來,讓本就陳舊壓抑的衙門又平添了一層威壓。 裴子信站在門口蹙了蹙眉,崔洛對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多管閑事。 朱明禮神色不善,連那層偽裝也卸下了。中堂之內(nèi)只剩下朱明禮和崔洛二人,就連適才出現(xiàn)的隨從也自覺退了下去。 崔洛微微一笑,給朱明禮倒了杯茶,雖然她知道貴為太子的他根本不會喝。朱明禮親自來衙門,這算是給她最后的機會了。 “殿下,請坐?!贝蘼宓馈?/br> 崔洛的行為已經(jīng)是明擺著與朱明禮對抗了,可此刻朱明禮看著她,卻見她一副問心無愧之態(tài)。 朱明禮冷笑了一聲,那發(fā)霉的茶葉令他蹙了眉。 沒錯,他是做過見不得人的事,可像他這樣身份的人,又有幾人是兩袖清風的,亦或是光明磊落? 誰還不是披著一層外衣! 總之,他不信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好! 朱明禮落座之后,開門見山,道:“崔洛,你想怎樣?” 崔洛并不是一點也不怕死,可以說,她比誰都怕死。 但每個人的死法不同,她選擇讓自己心安的那種。 “殿下是來談條件的?”崔洛反問。 朱明禮不置可否,他不殺崔洛的原因之一,是因為顧長青,而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現(xiàn)在不能殺了崔洛。 歐陽卿一日下落不明,他都得提防著她。 其實,朱明禮也后悔了,早知道崔洛會是如今這般難纏,他應該早就下手,以絕后患。那時候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對她存有幻想,總覺得她跟別人不一樣,有種熟悉又懷念的感覺。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朱明禮不信這世上真有不愛權(quán)勢的人,他自詡清高,不迂腐,但照樣逃不了這個怪圈。 崔洛笑了笑,捧著杯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