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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沒有喝一口,“殿下,我的目的很簡單,我希望殿下放過那些無辜的人,比方說我的師兄沐白。明辰已經(jīng)遠(yuǎn)游在外,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那樣的人對你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你對付安王是你的事,但原太子一黨著實(shí)無辜,還不至于滿門遭殃。” “所以說,你只是為了沐白?”朱明禮眼眸溢出森冷的光芒,像是蟄伏在黑夜里的毒蛇,隨時可能吐出他口中的毒針,“你不恨我對付蕭翼?” 崔洛不會恨? 她最恨的人就是朱明禮了! 若無他,世上會少很多難題,她也會少很多難題。 “我繼兄吉人自有天相。”她聲色一涼,似乎不太想說起蕭翼,什么腹部中箭,頭顱被割,還火化了.......她統(tǒng)統(tǒng)不去想。 崔洛轉(zhuǎn)移了話題,“沐白乃文淵閣大學(xué)士,只是個頭銜并無實(shí)權(quán),殿下用不著殺雞儆猴,那些支持安王的人,不會因此就懼怕。相反的,殿下的殘忍會讓有些人搖擺不定,殿下忙著清除原太子一黨,其實(shí)只是多此一舉的愚蠢行徑?!?/br> 崔洛一語點(diǎn)破朱明禮這次大肆針對原太子一黨的目的。 “沐白是軟柿子,可任由殿下拿捏,但旁人呢?小心有人狗急了也會跳墻。”崔洛接著道。 大堂內(nèi),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在絮絮叨叨。 朱明禮聞言,眉頭愈發(fā)緊蹙,他在這一刻甚至不明白崔洛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崔洛,你可知.....你可知我本意并非如此,是安王他逼人太甚,我等了張溫多年,他身為皇叔,都在背地里干了什么?!” 崔洛覺得好笑,“行了,殿下休要說這話,張溫今年才十五,與殿下年紀(jì)相差也頗大,你二人更是只見過幾面,哪里來的情?殿下等的不是張溫,而是張大人的輔佐!不要給自己戴高帽,在旁人眼中,其實(shí)就是一個心計而已?!?/br> 朱明禮徹底失語,崔洛似乎真的不一樣了。彼時看著是一只溫順的白兔,可原來這只兔子也是長了獠牙的。 瀘州紫砂壺里沸騰了起來,溢出來的茶液順著壺身下滑,滴在炭火上,瞬間發(fā)出火花泯滅的聲音。 沉默片刻,朱明禮看著崔洛,像是質(zhì)疑她的話,“崔洛,你可知當(dāng)初還是我救的明辰?你在晉江書院所收到的手箋也是我命人暗中送的。我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無情!” 朱明禮是個很矛盾的人。 可他身處皇權(quán)的大染缸里,最終也沒能保持住自己的本色。 崔洛對此一點(diǎn)也不驚訝,“殿下先聽我講一個故事,你聽完這個小故事再說。” 朱明禮沉吟了一聲,“嗯?!彼降走€是想拉攏崔洛一次。不到萬不得已,他很想留著她。 其實(shí),崔洛并沒有什么故事,她只是想告訴朱明禮一個道理,“曾經(jīng)有個得道高僧,可他始終無法修成正果。于是他就問佛祖究竟是何由,佛祖就告訴他,他曾殺生過。但高僧卻反駁,他說自己雖殺生,但也行善救人?!?/br> “殿下,你說,這位高僧到底該不該修成正果呢?” 朱明禮又是一聲沉吟,他閉了閉眼,“崔洛,你可知道,是長青一直護(hù)著你,我才沒殺你。你若執(zhí)意與我為敵,這會讓長青很難做人。你就一點(diǎn)就不在意他?!如果這次是長青出事,你會同樣對待蕭翼么?” 外面又打雷了,漫天大雨像是要吞噬整個紫荊城。 崔洛根本就沒猶豫,“這種事不會發(fā)生,我會制止繼兄這么做?!?/br> 朱明禮覺得好笑,“崔洛啊,你還是不懂這個世道,你真以為你可以求得動蕭翼?你錯了,不是蕭翼死,就是長青去死,你不可能兩個人都救下?!?/br> 崔洛不想理會朱明禮的斷言,“殿下,你大概很擅長心計,可你不懂人心。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我繼兄和我長青表哥,他們都不是惡人,如果沒有你這種人的存在,他們都會是國之棟梁,朝廷肱骨,為百姓謀福的好人。就算我長青表哥站在你這邊,他在我心里始終是個好人,無論日后發(fā)生什么,這個認(rèn)知改變不了,但我不會因此就助紂為虐!” 說到這里,崔洛站了起來,“殿下,我會將歐陽卿給你,但前提條件是,你得放過沐白等人!別再拿著無辜的人去與安王抗衡,你這樣做其實(shí)是小人之心,有種你自己去爭!” 朱明禮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忍夠了,他在來衙門的前一刻還想過給崔洛機(jī)會,但.......他不喜歡被人看穿的滋味,“好!” 留下一言,朱明禮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待邁出大門時,他見屋廊下正站著一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手持繡春刀的顧長青。 朱明禮大約知道顧長青是為了崔洛而來,他是以為自己會對崔洛不利吧! 朱明禮惱怒成恨,大力拂袖而去,“哼!這就是你一直護(hù)著的人!” 顧長青在屋廊下稍站了一會,剛才崔洛和朱明禮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在崔洛心里,他竟然是個好人! 連他自己都不曾這么認(rèn)為過。 顧長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 雨夜彌漫著濃重的水汽。 大理寺的后門被人從里打開,范荊對外面的人招了招手,“進(jìn)來吧,我都處理好了?!?/br> 崔洛穿著蓑衣斗笠,大步跟著范荊進(jìn)入大理寺的詔獄。 這里面還滲著積水,別說是受刑的犯人,就是正常人待久了也會落下病根子。 見到郭衍時,崔洛險些沒有認(rèn)出來。 他本是戶部一把手,又是內(nèi)閣閣老,如今淪落到了這個地步。這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怎么打成這樣了?”崔洛問。 范荊在她身側(cè)低語,“郭衍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自己主謀,所以.......只能嚴(yán)刑逼供了。否則秋后問斬,什么也來不及了?!?/br> 崔洛靠近郭衍,透過亂蓬骯臟的白發(fā),終于看見了他的雙目,映著火把光,可見他眼眸之中充斥著血絲和絕望。 已經(jīng)沒什么生機(jī)了。 崔洛知道他還能聽見,“郭大人,是我,崔洛!” 郭衍沒有反應(yīng)。 崔洛又道:“郭大人何必呢?您入仕四十余載,好不容易光宗耀祖,如今闔府上下,一百多條人命都要跟著您陪葬了。”崔洛一言至此,突然加重了口氣,“不,不對!陪葬的何止您一家老小,還有千千萬萬流離失所的百姓,您貪墨的那些銀子都是別人的救命錢啊,為了一個朱明禮,當(dāng)真值得?您又知不知道黃河決堤,會死多少人?會有多少年無法農(nóng)耕?那些銀子都去哪兒了?” 范荊在一側(cè)道:“崔大人,沒用的,他不會聽的!這種人尸位素餐,中飽私囊,本就該處死!” 崔洛后退了一步,淡淡道:“郭大人,你把賬本藏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