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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則上來說,解憂酒館是不招待小孩子的,但凡事總有個例外。尤其碰到二月這樣冰雪可愛,又極其會撒嬌討巧的小朋友,饒是鐵石心腸,也會被磨得沒了脾氣。 “好好好,只給你倒幾滴果子酒嘗一嘗,回去可不許跟你爹爹說唷?!?/br> 夢君無奈的瞅著揪住自己衣服下擺的小不點,扶額一臉無語。 “夢君哥哥最好了呢,夢君哥哥是二月最最喜歡的哥哥哦!” 小二月還沒有夢君的大腿高,彼時正是寒冬臘月,又裹得跟個小團(tuán)子似得,只露個小白臉在外面。搖頭晃腦的時候,頭上扎的丸子一晃一晃的,可愛極了。 “小二月,你上回不是說,我是最最最喜歡的哥哥嗎?” 嘖嘖,要說事情趕巧了呢。這邊小二月剛?cè)鐾陭?,門口那邊,蓮君就施施然地飄進(jìn)來了,一臉高深莫測的說著。 二月臉上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辯解了幾句,便害羞的躲到柜臺后面去了。 夢君搖頭失笑,轉(zhuǎn)頭去拉著蓮君下棋了。而躲起來的小二月,還不忘小心翼翼地,舔了舔要來的一小杯果子酒,然后開心地吞了下去。嗯,味道甜絲絲的呢。二月探出小腦袋瞧了瞧,等到看不見夢君倆人了,就一蹦一跳的跑出門外了。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樣養(yǎng)出鬼精鬼精的性格的。他的爹爹,是只憨厚的黑熊精,面相粗獷,性子也十分溫吞。他的娘親,是西巷里賣糕點的柳大娘,精明能干,為人很是爽朗。這夫妻倆,都是頂頂實在的性子,成親百年有余,終于得了個寶貝娃兒,難免嬌寵了一些。因娃兒生在二月,就取了個貼切的小名,就喊做‘二月’了。 哦對了,二月是個男孩子。 且說小二月討了酒,蹦蹦跳跳的跑出店外。外面真冷呀,他想著,小手搓了搓,輕輕呵了口氣。 此時嵬城剛下過第一場雪,銀裝素裹,屋檐下結(jié)著長短不一的冰凌。素日里就寡淡的小城,現(xiàn)在更只余下黑白兩色,在雪幕里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就像是一幅水墨畫卷。 這樣清冷的日子,大人總是不愿意出門的,在家里圍著火爐,喝上一壺?zé)峋?,聊著天嗑著瓜子,一天就昏昏沉沉的過去了。 但二月年紀(jì)尚小,正是好動的年紀(jì),在家里哪里憋得住。向爹爹討口熱酒暖胃,又被說是小孩子,不能喝。這才氣鼓鼓的跑出門來,找夢君討幾滴嘗嘗。 他出家門的時候,外邊兒還是鵝毛大雪。等到在店里耗了半日,天色漸晚,雪也快停了。二月心里估摸著,離吃晚飯還有些時辰,不如再玩一會兒,堆個雪人多好。 說來,城里和二月一樣大的娃兒,實在是沒有。小家伙只能自娛自樂,閑時給自己找些事情去做。爹娘對他疼愛有加,卻也做不出在冰天雪地里,陪他撅著屁股刨雪坑的事兒來。 幸好解憂酒館本就靠近城郊,再往邊兒上走走,順著結(jié)冰的小溪一路往外,就有一片空曠的草地?,F(xiàn)在被皚皚的白雪覆蓋,除了幾個小獸的爪印,什么都沒有,很適合堆雪人。 二月一腳深一腳淺的跑到這里,瞧見一大片雪地,十分歡喜。正好有一只松鼠跑過,他瞬間就把堆雪人的念頭給忘了,匆匆團(tuán)了個雪球,就追著松鼠四處亂跑了。 跑著跑著,突然咚的一下,撞疼了鼻子。 二月揉揉小鼻子,哎呦了一聲,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雪白衣裳的哥哥,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奇得是,這哥哥的頭發(fā)竟然也是白的,但又不像老奶奶的那種灰白,是漂亮的閃閃的銀白色,像一匹綢緞似得。眼睛也不像旁人的顏色那樣深,淺淺的銀灰色,像琉璃一樣通透澄澈,在陽光下淡淡的泛著光。 小二月的眼睛都亮了,眨巴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這個好看的哥哥。 “小家伙,走路小心些嘛,仔細(xì)別摔倒了。”,小哥哥揉揉他的頭,語氣十分溫柔。說完,就舉步從他身側(cè)走過,準(zhǔn)備往前走。 但剛走了兩步,衣襟就被拽住了。 要說這嵬城上下,臉皮最厚的,可要非二月莫屬了。這攔路搭訕的本領(lǐng),便是自詡風(fēng)流的人界浪子,也要自愧不如了。 “哥哥、哥哥,我方才撞了你,還沒道歉呢!我叫二月,哥哥你叫什么呀?” “嗯……名字嗎……”,小哥哥蹲下來,一手撐著下巴,眨了下眼,片刻又笑了開來,“我叫雪生?!?/br> 小孩子的愛憎,總是分明的。碰到討厭的人,就把嘴一撅,臉一偏,一句話也不想說。但遇著喜歡的,就死命追著人家,甜得都能擰出糖水兒來。 要不說二月是個顏控呢,看見好看的小哥哥,就走不動道兒了。難得又是個沒脾氣的小哥哥,怎么纏著也不厭煩自己,于是就追著人家不放了。 可憐的小雪生,也不知原本準(zhǔn)備做什么去,就迷糊的被二月拽走了,陪著他堆了半天的雪人。 “哎呀,雪生哥哥你好笨呀!雪人不是這樣堆的!你看我教你……” 小二月在雪地里跑前跑后,你還別說,對雪人還真有幾分心得,忙得煞有其事的。雪生就呆愣的站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這堆雪人一事,他還真是不擅長呀。 …… 天色全黑了,二月夾帶著一身的寒氣,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jìn)家門。把正在嗑瓜子的爹娘,給嚇了一跳。 火光噼啪了一聲,屋里的大人扔下了捧著的瓜子,急忙上去,給二月?lián)鄣魸M頭滿臉的雪。 二月方才還不覺得冷,這會子到了溫暖的屋里,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鼻頭都紅了。 “這毛孩子……玩兒那么久,仔細(xì)感冒了!”,柳大娘對他敲了個爆栗。 二月嘻嘻哈哈的,把今天碰到白頭發(fā)小哥哥的事情開心的說了,奈何他的爹爹根本不信。 “那溪水上游,除了幾只野獸,荒涼的很,半間茅屋都沒有,哪兒有人去??!不對啊,我怎么聞著,你嘴里有酒氣呢?你這臭小子,該不是偷酒喝了,這會兒都說胡話了!” “沒有、沒有,哎呀爹爹,那掃帚硬的很,可不能抽我??!” 夜幕里,火光下,二月被舉著掃帚的爹爹追的滿屋子亂跑。小屋子里歡聲笑語,熱鬧極了。 但到了晚上,果然就如柳大娘擔(dān)心的那樣,二月小臉一紅,昏昏沉沉的發(fā)起燒來。這一病,就是好幾日。 柳大娘心疼的掖了掖被子,摸了摸二月的額頭,端著藥碗,哄著他喝下。 小二月燒得面色緋紅,還不忘嘴里念叨著:“雪生、雪生哥哥,哎呀,雪生哥哥還等著我去玩兒呢……” 原來,那日兩人分別的時候,小二月蹦蹦跳跳的,跟雪生約好,第二日還是這個時間,要來找他堆雪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