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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拾也不回頭,便走到燈下翻了翻案上的書冊,衣衫在地上拖曳出水痕。待眾人忙不迭地告了退,阿寄上前來給他除下淋濕的外袍,他才終于開了口道:“我許久不來了,也不見你想我。” 阿寄正將他那沉重的外袍放上衣桁,聞言不由回眸一笑。那一笑溫柔寬縱,頓時點燃了他心中邪火,一步搶上前來,伸手扣住她的下頜便深深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三次元的事情太忙了,快要發(fā)神經(jīng)了……明天停一天,后天照?!x謝大家不離不棄…… ☆、第49章 隔得太近了, 阿寄清楚瞧見了顧拾眼底暗暗的青影, 和眼中掩藏不住的倦意。她心疼地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這動作卻好像激怒了他, 他一手把她雙手都反扣在上方,她重心不穩(wěn)地后退,笨重的梓木衣桁就哐啷倒了下去—— 在她摔跌在地的前一瞬他攬住了她的腰一個翻轉, 自己做了rou墊給她壓在下面,背脊撞上衣桁堅硬的棱角, 一時沒忍住痛呼出聲。兩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狼狽, 更兼雨水沾惹,發(fā)冠歪斜, 彼此眼中的對方都一副滑稽模樣。 她好容易從他身上爬起來,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顧拾擰著眉毛,將手臂橫在額頭上,半天, 笑出了聲。笑到最后,又咳嗽起來。 阿寄終于伸手來扶他, 碰到他的脊背時他吃痛地皺了皺眉,她感覺到了,關切地揉了揉,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手。 “別鬧?!彼麗汉莺莸哪酉褚恢恍±?。 她只好收回手, 仍是認真地看著他。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一陣寒風穿堂而過,又逼出他一陣咳嗽。阿寄微微蹙了眉, 拉著他往寢殿后邊走,他道:“做什么?我不需要……” 寢殿之后,穿過幾條小道,便進入了寬敞的浴房。房中以鵝卵石鋪鑿出一方小小的浴池,此刻水汽蒸騰,暖意氤氳滿室,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溫暖舒適之感令顧拾一時有些迷糊。 一雙柔軟的手從后方悄然脫下了他的衣衫。顧拾回過頭,挑了挑眉,“你等這一日,等很久了?” 阿寄臉色一紅,便捧著他的衣衫要出門去,卻被他一把拉住了她的衣帶,他還促狹地笑道:“想走?” 這下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更不可能伸手與他搶奪自己的衣帶,只能懇求地看著他。那雙明澈的眸子里泛著可憐兮兮的水霧,顧拾喉頭一動,手底下鬼使神差地往后一扯—— 阿寄的長袍散開,人也被帶著牽進了他的懷里。她低著頭慌亂地遮掩衣襟,他不管她,卻徑自抱著她走進了浴池之中。 這下她即使穿好了衣裳也無用了。 其實她也已經(jīng)分辨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是何等情狀——從御花園引入的溫熱的泉水汩汩流淌進來,立刻就細細密密地填滿了身軀之間的所有縫隙,讓她有一種全身都被迫張開了的羞恥感,雙手卻更加緊張地摟緊了顧拾的脖頸。男人清朗地笑了起來,笑聲震動胸膛,在池中泛起微妙的水波。他的手卻比水更頑劣,從她全濕的衣衫底下探了進去,幽靜的密閉的房室中,沉默而粗糙的撫觸,伴隨著肆無忌憚的目光和侵略上來的吻…… 她渾身幾乎軟倒在他身上了。他背靠浴池邊沿捧住了她,在動作的同時,雙眸仔細地盯著她的神情反應。她偏又不想被他看見,只低埋著頭,一點點地、幽幽細細地喘息,明明發(fā)不出聲音,那唇齒間氣流的輾轉浮動卻令他幾乎發(fā)狂。 天頂上懸著的夜明珠也被水霧迷蒙住了,她仰起頭,長發(fā)濕漉漉披散在紅痕遍布的肩頭,雙眸失神地望著那一點漂移不定的光—— 他已經(jīng)長大了。 她忽然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這一點,不僅是因為他灼熱的身軀,他低沉的呢喃,他霸道有力的動作,他堅定溫暖的懷抱—— 腦海中卻又浮過這許多年來他的模樣。從縮在陰影里的六歲男孩,到暗室中那個秀麗而空洞的少年,到如今,執(zhí)掌天下的皇帝陛下…… 光陰是握不住的流水,而眼前人卻仍舊與她相伴。 她還有什么可求的呢? *** 這一晚便沐浴就花了近半個時辰,到得后來水都快涼了,顧拾抱著阿寄出水來,給她穿好了衣裳,阿寄去殿前看了看晚膳,回來要叫他時,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床邊睡著了。 他的手中還捧著她白日里讀的那一卷書,人卻已疲倦地閉上了眼睛,伏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阿寄給他除了鞋,又費盡力氣將他半拖半抱著挪到了床上,蓋好被子,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她吃了一驚,仔細看去,少年卻并未醒,只是深深地皺著眉頭,口中喃喃自語,聲音都混沌地吞在了喉嚨里。阿寄頓了頓,就著他的手去碰了碰他的額頭,立刻被燙了回來—— “阿寄……”他忽然喊出了聲,“阿寄,你不要……不要恨我……” 她的眸光黯了。 她將手慢慢地、一點點抽離了他的抓握,又攏緊衣襟去書案邊寫下一張紙,走到寢殿外去招來了張迎。 張迎一看,驚道:“陛下他……” 阿寄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噤聲。張迎環(huán)顧左右,急急地道:“要不要奴婢去將御醫(yī)叫來?一定是落雨的緣故……” 阿寄擺了擺手,又指了指那字條。張迎撓了撓頭,“那好吧,奴婢先去熬藥。”往外走了幾步,卻又回過頭來,踟躕了半天才道:“殿下,這些天來陛下他心情不是很好……請您千萬擔待一些,他也是很想來看您的,只沒法子……” 阿寄朝他笑了笑。張迎只覺那笑有些令他難受,更多的話卻也說不出來了,只得倉皇地告了退,去給皇帝抓藥。 *** 顧拾覺得自己仿佛是掉進了一個火坑里。渾身都燥熱不堪,汗水流干之后便滲出了血,在烈火中煎熬得聲音都斷裂掉。 只要一滴水就好,他想。 誰愿意給他一滴水,他可以交出自己的所有…… 他等了這么多年,他忍了這么多年,他一個人往深淵里墮落去,可是誰知道呢,他原本只需要一滴水就足夠了啊! ——仿佛是響應著他內心的絕望,忽然間他眼前的黑暗中亮出了一道光的縫隙。 他迷茫欲睜眼,卻竟然真的有一股水流脈脈地流淌下來,溫柔地流入他的口中,他抿了抿唇,品出清苦的味道。 是藥。 日光終于曬到了他的眼睛上。 顧拾終于睜開了眼,看見床頂上陌生的帳帷和重重疊疊的金博山,想了很久,才想起來自己今日不需上朝。 是了,因為今日好容易可以歇息一會兒,所以自己特意趕來了北宮一趟,要來瞧一眼阿寄…… 阿寄也許就是一種他賴以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