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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茜兒忐忑地看著他的神情,卻看不出來他對宮里的事有什么想法。末了,也只能隨眾人一同告退了。 重重的人影漸消歇,閣樓上的風重歸寂靜。顧拾走出小室,便迎上清寒的小雨,正從那屋檐底下斜斜飛飄進來,沾濕衣袂。阿寄卻還站在那里,不由得令他心頭一緊,上前便抓住她的手。 “進屋里去吧,暖和。”他柔聲道。 她聽話地跟著他往里走。兩人在布置好的食案前坐下,顧拾又給她斟上了酒。 他今晚格外殷勤,倒令她心生狐疑,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顧拾卻是真的心情很好似的,舉起杯來,眼神里還帶著撒嬌的委屈:“你真不肯同我喝一杯么?” 無法,阿寄只得與他碰了一杯,兩人都飲盡了,便執(zhí)筷用膳。顧拾特意將幾碗菜往她面前推了推,還親自給她挾菜。 “前一陣朝事繁忙,未得許多時間陪你?!鳖櫴暗χ此裕约簠s很少動筷,“往后便有時間了?!?/br> 她抬起頭來。 顧拾笑道:“我每一日都陪著你,好不好?” 她又默默地低下頭去吃飯。這飯菜燒得口味很重,油鹽亦多,她吃了幾口便覺膩得難受,卻又不敢抵擋顧拾那滿懷期待的眼神,只得繼續(xù)吃了下去。 顧拾看著她將那拌了解藥的菜都吃完,心頭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半月以來他脫不開身,又放心不下讓旁人來給她喂藥,好容易拖延到現(xiàn)在。他卻仍不敢就這樣告訴她,這樣一個令人歡喜的秘密揣得他心臟都發(fā)了癢。 “阿寄?!?/br> 他道。 阿寄轉(zhuǎn)過頭,卻正險些撞上他的鼻梁,沒料到他竟然靠得這么近,她往后縮了一縮,卻被他整個地壓了下來—— 柔軟的紅氍毹絨毛撩著她全身,少年兩只手撐在她身側(cè),雙眸灼灼地注視著她的臉,目光里百轉(zhuǎn)千回,仿佛有數(shù)不盡的話要對她說。 明明她才是啞了的那個,可他卻也有失語難言的時候。 她在他身下,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地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他深呼吸一口氣,問道:“你吃飽了嗎?” …… 這話一出,他就恨不得把舌頭給咬了。立即放開了她轉(zhuǎn)過身去,懊惱地直撓地上的氍毹毛。片刻,卻聽見她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他渾身一激,一回頭,卻見阿寄也正一臉茫然錯愕,方才的笑容好像是突然間就隱去了。 “剛才……”顧拾吞咽了一下,“剛才那是,你的聲音嗎?” 阿寄張了張口,似是想說話,驀然卻聞干啞的“嘎嘎”之聲,仿佛刀片刮過喉嚨。她立刻就住了口,眉眼倉皇,低著頭,一手捂住了喉嚨。 顧拾卻忽然沖了過來,雙手捧起了她的臉,眼中滿是驚喜,“是真的,是真的!你再試試看,阿寄!” 她尷尬極了,不想被他聽見自己那么刺耳的聲音,又更痛恨自己,再不肯嘗試一下。顧拾卻開心得語無倫次:“那老和尚沒有騙我!阿寄,你不要急,這藥須服用上十日,就和你當初……當初一樣,十日之后,你就能開口說話了!” 阿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好像全然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 “阿寄,”他靜了靜,聲音慢了下來,對她用盡全力展開一笑,“阿寄,我剛才聽見了,你的聲音很好聽,就和我夢里一樣好聽。阿寄,我們好好地等過這十日,我要聽你親口對我說話?!?/br> 阿寄眨了眨眼睛,忽然間,晶瑩剔透的淚珠接二連三地從那雙眼眸中溢了出來,滑過鬢角,滑下衣衽,轉(zhuǎn)瞬消融在衣袍細密的皺褶里。 他頓時手足無措,忙亂地拿手指給她拭淚,卻越擦越多,最后他索性將她抱入了懷中。 阿寄抓住他的衣襟將臉埋在他的胸懷里,他只感覺到自己胸前衣衫被淺淺地潤濕了,她在哭,無聲無息地哭,哭得像一個孩子,一個自卑的、無助的、連驚喜都無力去承受的孩子。 他一點點地攬緊了她,聲音柔和地哄著她,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他的身體也很疲倦了,精神卻仍然撐持著,因為阿寄需要他。 高閣上燈火低柔,風雨不侵,已經(jīng)成人的少年肩膀?qū)掗?,懷抱溫暖?/br> 直到閣外呼嘯的冷風亦漸漸地停了,深夜沉入了更深的深淵,四下里寂靜無聲,兩個人的心跳都疊在了一起。 她仰起頭來,淚眼盈盈的雙眸凝注著他,而他仍是柔軟地一笑。 好像即使天塌下來,他也只會這樣子對她笑。 她閉上了眼,一滴淚珠懸在她眼睫下?lián)u搖欲墜,他傾身過去,悄然地將它吻去,而后向下,輕輕地銜住了她的唇。 *** 炭火在爐腹中陰燃,漸漸除去了閣中的濕氣,將騰繞的氣流都變得干燥。 顧拾抬起身子凝視她半晌,又吻上了她的喉嚨。 她只覺喉間似有一團火,上不去,下不來,只在那脖頸的肌膚底下灼燒著,將她的呻-吟都燒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她閉緊了唇立意絕不再發(fā)出一點聲音,他卻繼續(xù)地吻下去了,安謐的吻滑落她的衣衽,手指輕悄悄地將她的衣衫解開…… 她突然要往后縮,他卻一下子按住了她,在她的肌膚上重重地吮了過去—— “嗯……!”她皺著眉頭,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混沌的痛呻,他看了她一眼,將身子慢慢地欺了進來。 她不由得伸出雙手去,他將她雙手撘在自己肩上,一點點地俯下身來,男人的氣息微微發(fā)著喘,縈繞在她的耳根下、肩頸間:“抱緊我……” 她的手指收攏了,扣住了他精瘦的肩膀,伴隨他的動作,再次“啊”地叫出了聲。 這極低的微啞的聲音卻好像立刻就取悅了他,他的眸光一深,一手攬過她的肩膀,動作也不再溫柔,她只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葉小舟,在無盡的大海風波上顛簸搖蕩…… 少年像一頭獸突然見到了獵物,一邊啃咬著她,一邊還感到了歡喜:“阿寄……阿寄,你終于叫給我聽了!” 她臊得滿臉通紅別過了頭去,卻又被他拈著下巴轉(zhuǎn)回來與他深吻。她只覺連舌頭都乏了力氣,只能任他洗劫,手指抓皺了地上的氍毹,又無力地松開來—— 眼中尚還是帶著淚的,心里卻滿滿脹脹,目光逡巡過少年棱角初露的清俊臉容,想自己一定再也藏不住了,無論是優(yōu)柔的愛慕,還是高興的期待,都藏不住了。 他伏在她身上,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半晌,肩膀抽動著笑出了聲。 她揉了揉他的腦袋,他便抬起頭來,雙眼亮晶晶的,仿佛被雨水洗過的天空,干凈得沒有絲毫的瑕疵:“阿寄,我好高興?!?/br> 她亦笑起來。 見了她的笑,他更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阿寄,等你能說話了,我要每日每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