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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右閃,逃不脫她的‘魔爪’,趁她不留神咯咯笑著跑了出去。 洛長然沒有去追,走到屏風(fēng)后頭換了件外衣,束帶尚未綁好,就聽外面響起一聲尖叫,似乎是洛長寧的聲音。 隨意挽了個結(jié)匆匆出去,就見她被陸陌寒掐著脖子抵在桂樹上,雙腳已經(jīng)懸空,雙臂無力的揮舞,軟綿綿的打在那堅固的手臂上,神情極是痛楚。 而陸陌寒雙眸血紅,額頭青筋暴起,渾身散發(fā)陰狠冷厲的氣勢,與在侯府那日別無二致,令人不寒而栗。 洛長然驚恐的跑過去阻止,奈何根本不能撼動他分毫,反被他推倒在地,手腳并用的爬過去抱住他,連聲企求他住手,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洛小五!”院門口傳來一道驚呼,齊進的身影迅速沖過來,用力拉扯他不見成效,立即掏出隨身匕首在他手臂上劃了下。 陸陌寒吃痛,手上力道稍減,洛長寧好不容易吸進去一口氣,剛咳了聲,又被他狠狠掐住。 “小五……”齊進驚慌失措的喊她,一咬牙,直接將匕首刺入他胳膊,陸陌寒手一松,另只手同時揮過來將他拍了出去,洛長然趁此時機轉(zhuǎn)到他身前抱住他,淚流滿面,他眼中閃過掙扎的神色,雙手抱頭,死命搖著腦袋,漸漸暈了過去。 ☆、第50章 城 院子里靜悄悄的,洛長然軟坐在地上,齊進從墻根底下爬起來,擦了下嘴角血跡,跌跌撞撞的去看洛長寧,逐月滿臉恐懼,從池塘后面走出來,顫抖著聲音問她,“姑娘,你沒事吧?” 洛長然身上力氣逐漸回歸,扶著她的手站起來,看向無聲無息的洛長寧,心懸在了嗓子眼,“阿寧……” 齊進手在她鼻子下探了探,松了口氣。 洛長然眼淚瞬間洶涌而至,用手帕捂住嘴,不敢發(fā)出聲音,任由淚水順著指縫滴落,只哭了一小會,便擦干淚痕,和齊進一起將二人弄進屋里。 石大夫很快過來,先看了躺在榻上的洛長寧,確定她性命無虞后才過來檢查軟席上的陸陌寒,依舊未查出任何異常,只開了些調(diào)息安神的藥。 洛長然不相信,情緒激動的問他,“他明明不對勁,怎么就檢查不出來,你不是神醫(yī)嗎?連這個都治不了!” “既然不相信老夫,你大可去請別人,何必浪費老夫時間,”石大夫面含怒氣道,提了藥箱就要走,洛長然忙又拉住他,語無倫次的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對不起,大夫,你再看看吧,他真的不好,很不好,求你再仔細檢查檢查,我相信你,相信你……” 石大夫臉色稍稍回溫,語氣卻還是硬邦邦的,“我確實是查不出來,這世間疑難雜癥多得是,不見得都能治,老夫?qū)W藝不精,夫人還是請別人再看看吧?!?/br> 說完眼神在洛長寧面上一掃,囑咐了齊進幾句走了。 齊進愣愣的聽他說完,幾時喝藥,幾時抹藥膏,忌食之物一應(yīng)默默記下,待他離開后猛地回神,“誒,你跟我說干嘛,我又不是她的丫鬟?!?/br> 洛長然讓逐月悄悄給洛禾送了封信,說留洛長寧住幾日,請他幫忙瞞著父親,他也是不忍洛長寧連日被訓(xùn),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了。 小院還有間空屋子,逐月收拾了出來給洛長寧住,她日落時分醒了過來,跟洛長然說了前因后果,喝完藥便又躺下了。 上次陸陌寒想殺洛長平尚有她幾句埋怨的原因,這次對洛長寧動手卻是毫無緣由,一進來看到她便起了殺意,洛長寧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下陸明成也擔(dān)上心了,連夜讓人去請胡太醫(yī)回來,長公主請了宮里幾位德高望重的太醫(yī)進行會診,幾個老太醫(yī)爭論不休,可是沒爭個結(jié)果出來。 逐月送信回來面帶驚色,神情慌亂,洛長然追問了半晌,她才道昨夜有好幾戶百姓家里遭了禍,家中牲畜皆被殺死,開膛破肚死相可怕,現(xiàn)在外面都傳言是陸府三公子所為,有人稱親眼所見,還差點被他滅口,現(xiàn)在還在醫(yī)館躺著起不來。 洛長然猶如被當(dāng)頭棒喝,腦子一陣陣的疼,早上他縮手躲避的一幕驀地閃現(xiàn),慌忙跑過去抓起他的手查看,果然在指縫中發(fā)現(xiàn)幾點凝固的血跡。 她不敢置信,等他清醒詢問時,他還是上次那樣,沉默不語,面對潔白的宣紙半個字都寫不出來,一副誠懇認錯的模樣。 洛長然不相信別人所言,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晚上睡覺時閉著眼睛假寐,撐到半夜感覺到身邊人起身,等他出門悄悄跟了上去。 他走的不快,陸府周圍荒無人煙,近半個時辰才看到幾戶人家,他直直走過去,洛長然躲在樹后,看著他進入一家庭院,打開柵欄門,面無表情的抓起腳邊的雞撕成兩半,慘白的面容在月色映照下閃著詭異的光,眼神陰冷如同地府爬出來的惡鬼。 剩下的幾只雞咯咯叫著四散逃竄,沒有一個幸免,他滿手鮮血,踩著七零八落的尸體走向下一家,門口的大黃狗未來得及叫出來便被扭斷了脖子。 洛長然震驚的捂住嘴,后背發(fā)涼,不由自主的發(fā)抖,雙腿僵硬無法移動分毫,眼睜睜看著他消失于視野中,天將亮?xí)r才拖著疲軟的身軀回到陸府。 腦子里一片空白,木然坐在桌案旁,看著夜幕一點點被白光掩蓋,紅日從東邊冉冉升起,灑下萬丈輝芒,鳥兒開始新一天的鳴唱。 陸陌寒推開門進來,和昨日一樣,俊逸非凡,眼神落在她身上時呆了下,之后黯然垂了下去。 洛長然望向他,心情復(fù)雜愁腸百結(jié),表情變了又變,終究換上笑顏,“過來,我?guī)湍闶l(fā)。” 洛長寧已沒有大礙,但是脖子上的傷痕還未消退,她本就不想回侯府,趁此機會在陸府住了下來,只不過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回,再也不敢接近陸陌寒三丈之內(nèi),只要他一出現(xiàn),立馬撒腿就跑。 齊進幾乎每日都會來,美其名曰照看表哥,防止他再發(fā)狂,一來就和洛長寧斗嘴,三句話不離鴨子,洛長寧喝藥的時候才會消停片刻。 陸陌寒胳膊上的傷好的很快,換了幾次藥便已結(jié)痂,白日里倒沒有再出現(xiàn)異常,只有晚上才會發(fā)作,午時,陸明成冷著臉進來要將陸陌寒關(guān)起來,洛長然才知不少百姓來府前吵鬧,沒得到交代又去京兆衙門鬧了。 那個銅墻鐵壁似得監(jiān)牢是專為陸陌寒準備,還記得第一次去那里看他,他將自己弄得渾身是血狼狽不堪,洛長然舍不得他在那里受苦,跟陸明成求情,指天立誓的保證自己能看住他,陸明成答應(yīng)讓她試試。 晚膳之后,洛長然關(guān)好門,主動躺進陸陌寒懷里,將他的手圈在自己腰上,一句不停的跟他說話。 越接近子時,他的情緒變化越快,不再溫柔回應(yīng)她的話,身子也變得冰涼如鐵,洛長然能感覺到他在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