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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塊臉也要繃不住了,她有些自暴自棄地趴倒在桌子上,懨懨道:“那就一杯朗姆酒吧,謝謝。” 服務(wù)生走后易陽終于忍不住讓那笑意肆意蔓延,辭冰喃喃道:“我本來還想盡地主之誼承包你這一天的費用的……現(xiàn)在看來……讓你自生自滅吧?!?/br> 易陽不以為意地笑笑:“放心,生和滅都會帶上你的?!?/br> 辭冰挑挑眉,把頭轉(zhuǎn)向窗外。 長河細(xì)細(xì)流著,三兩游人在河邊漫步,再往外是紅褐色的城墻,在落日余暉中綻放出血色光輝。 辭冰瞇著眼看著,想起來自己其實很久沒有這么靜靜地看看這個古城了,只是沒想到這次攜手相看的居然是易陽。 辭冰有些感慨。在酒上來后慢慢淺酌,易陽看她小口小口地喝酒,問:“我沒有喝過朗姆酒,味道怎么樣?” 辭冰皺皺眉:“啊哈?我這個人喝酒純粹就是喜歡喝酒的感覺,不品酒的,什么酒到我嘴里都是給牛嚼了去的牡丹,說不出個大概。不過感覺味道怪怪的,你要不要嘗嘗?” 易陽點點頭,辭冰以為他會把酒倒到空酒杯里,誰知道他十分自然地把辭冰的酒杯端起來,就著辭冰留下水漬的地方輕輕抿了一口。 “……” 待易陽神態(tài)自若地把酒杯放還到她跟前后辭冰慌亂地把目光移開,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但是手也確實有些不敢去碰那酒杯了。 腦子亂的很,一會兒是訝異的情狀:“他他他……直接對嘴了,這這這……”,一會兒是淡定的蔑視:“戀愛都談到這個地步了你為這種小事驚慌個毛線?別說間接了,直接接吻都是正常的好不好?” 辭冰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啊”地輕聲叫出來。 易陽歪著頭看她,嘴邊笑意且濃且淡,似有若無:“嗯?怎么了?” “沒……沒什么?!鞭o冰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然后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指著外面說:“看,彩燈亮了?!?/br> 古城夜景最是迷人。 五顏六色的彩燈瞬間點亮,以黃色燈光為主導(dǎo)的色彩為古樸灰暗的古城添繪出醉人的色彩。河水倒映著燈光,微微蕩漾著的波光攪碎了長長的錦緞。 “真的很美?!币钻桙c點頭,說:“從小在這里長大的人——也很美?!?/br> 辭冰轉(zhuǎn)過頭來,瞬間便被易陽倒映著彩燈光輝的目光深深攫住。她的腦袋有些暈暈沉沉的,她遲鈍地想,這個酒的酒精度很高吧,有些醉了。 “你……”她忽然被漸漸加黑的夜色提醒到要點,卻在剛開口的時候住了嘴——易陽越過中間的小方木桌,細(xì)薄的唇輕輕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 這實在是一個十分清淡的接吻,甚至在辭冰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之前易陽就已經(jīng)帶著小孩子偷糖得逞的笑意坐回去,可是——那漸漸放大的五官,那靠近到刻意感受到對方呼吸的距離,那停駐在嘴唇上久久不散的觸感卻好像逃脫了時間的束縛,不斷在辭冰眼里鼻尖縈繞。 “時間晚了,他不用去趕末班車的嗎……可是他親了我,一聲招呼也不打就……” “可是夜色那么美,好像是很適合……” 辭冰慢半拍地捂住嘴唇,無辜地瞪著笑意盈盈的易陽,臉?biāo)查g發(fā)熱紅透。 她囁嚅嘴唇半晌,也沒能找出個適合眼下心境的音節(jié),遂有些無法面對地閉上眼。 黑暗間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來,似乎是對面的人在慢慢靠近?!八鞭o冰全身都繃得極緊,身體甚至在微微打顫,全身上下每個細(xì)胞都開始變得敏感萬分。 她以為嘴唇還會迎接一次接觸,然而只是感受到有人托起來她的下巴,接著是鼻尖靠在一起的觸感,再接著是額頭相抵。 她愈發(fā)緊實地閉著眼,將急促的呼吸放得極輕,然而對方不加控制的呼吸卻熱熱地打到她的鼻尖,那兒已經(jīng)敏感地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他要做什么?”辭冰有些迷茫,有些困惑。 “辭冰,你真好看?!鞭o冰聽到對方的輕聲呢喃。 不不不,我不好看,好看的是你。辭冰心中哀嚎著,可是渾身還是繃緊一動不動。 “辭冰……我好喜歡你……越來越喜歡。”半晌后,對方的聲音又響起。那摻了蜜的甜膩讓辭冰的整顆心都在微微發(fā)顫。 辭冰忽然覺得眼鼻都在劇烈發(fā)酸發(fā)痛,淚液控制不住地往上涌,即將掙開禁錮肆無忌憚地外泄。她因為極力控制甚至讓眼睛發(fā)出難以承受的劇痛。 這是易陽第一次這么明確地向她表達(dá)心意。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祈求愛的那一個,經(jīng)年不變地維持著拿個卑微的求愛姿勢,可是……時光歲月,那么溫柔,在她以為依舊遙不可及的時候悄悄把禮物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辭冰終于鼓起勇氣睜開眼,便看見易陽注滿溫柔水光的眼,那躍躍欲試的期待撫平了她所有的焦躁。她試著好幾次張開嘴,才說:“公共場所,易陽同學(xué),你表白不注意場合的嗎?” 易陽嘴角慢慢翹起:“注意了,瓜田李下,最是適宜。” 第39章 隱憂 易陽就是這個樣子,不管做什么,都能夠有氣定神閑理直氣壯的底氣,讓辭冰完全無法反駁任何。 ——其實,她也不想反駁的吧。 兩人維持了這個曖昧的動作對視良久,直到辭冰敏感得以為周圍所有人都在往他們這里看的時候她才微微一掙,拉開兩人的距離。辭冰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沒話找話說:“沒想到易陽同學(xué)說起情話來這么行云流水,真是爐火純青啊。” 易陽忙擺擺手:“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您臉紅起來才是一騎絕塵,無人可望其項背?!?/br> “……”辭冰用雙手捂住通紅發(fā)熱的臉頰,嘴硬道:“明明是朗姆酒的酒精度有些高了……” 易陽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和手,說:“是不是爐火純青還有待商榷,可是能夠生熱避寒卻是實實在在的。” 辭冰對易陽一直打趣她感到十分窘迫,遂主動轉(zhuǎn)移話題:“回C市的末班車是八點鐘,我們差不多得回去了。” 易陽仰著頭把身子往椅子背上倚靠,揚著下巴,臉色有些冷淡:“不想回去。懶怠應(yīng)付那些人?!?/br> 易陽說這句話時帶著怨恨和冷漠的語氣是掩飾不住的,辭冰心中咯噔一下自己怕是觸及易陽心里哪個疙瘩,遂抿了口酒,順著他的意思問:“你要在這里過夜嗎?酒店訂好了嗎?” 易陽搖搖頭,說:“這事不著急,現(xiàn)在淡季,又不是旺季那一房難求的景狀,怕什么?” 辭冰點點頭,笑起來:“如果你要在這里待一晚的話,我們明天早上可以去登云頂山,就在古城偏南位置,山頂上可以俯瞰古城全景,非常好看?!?/br> “好啊?!币钻柖⒅戳肆季?,笑意在他臉上蕩漾開來。 酒喝得不多,可是后勁頗大,辭冰回去的一路上有些昏沉。易陽訂好酒店后把她送到奶奶家樓下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