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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還有……” 水南苦笑:“是有,以前不是水千在這位子上的,是張清,他隨了師父的姓?!?/br> 水南抽抽鼻子,聲音哽咽:“有時候我就不服,憑什么你們權(quán)貴身來就高人一等,踏云樓收養(yǎng)的都是孤兒,無父無母的,都受著師父的庇佑,可若是沒有我們,你們……”水南抬起袖子擦了擦淚,看著杯子諷刺一哂。 “我不是針對你的意思,我……我有些激動了今日?!?/br> 夏暖安撫問道:“可是和張清有關(guān)?” 水南甫一聽這名字,魂都有些飄忽了,半晌才低沉回答:“是了,是他。雖說我現(xiàn)在嫁給了水東,可是,最早有婚約的其實是我和……和他。” 夏暖默然,一時之間失言。 水南倒是還笑笑,道:“多少年的故人了,那年陛下登基,先帝病重,朝廷動蕩,韜光養(yǎng)晦的大皇子夏定和還是太子的今上斗法,為了、為了護著尚是六皇子的喜樂候我們折了不少人進去,張清就是那個時候沒的。 “登基后陛下賞了踏云樓一副明光甲,這盔甲并不是什么好用的東西,也沒什么實際的好處,可是我們這些人能得什么多的好處呢,我雖不服,可常??粗敲鞴饧拙陀X得,這是張清掙來的。是,是個想念。 “前些年大理寺的死犯還是我們在審,陛下說交給寧植我們也給了,人都撤了出來,一個不留。以往阿云進御書房哪里需要通報什么,現(xiàn)在也藏著掖著在宮里規(guī)行矩步起來,瘟疫鬧起來平叛送死的還不是我們打頭陣么?” 水南說著說著,委屈得又紅了眼。 “現(xiàn)在倒好,為了邊關(guān)征戰(zhàn)在即,為了籠絡(luò)個小子倒是要將明光甲收回去……難道,我們?yōu)檫@天下做的少了么?那明明是、是張清拿命換來的念想啊~” 夏暖只覺心頭壓了一塊,沉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 行文都過半了,好快啊,感覺發(fā)文就在昨天,近幾日我也在構(gòu)思下一本書~~~ 這文差不多62章左右正文,還有可能十來章番外,不會說小爹的番外占了很多的~ 話說這章尊的好肥厚啊,啊,我真是個良心的寫手~ ☆、兩難·三回 作者有話要說: 最初寫文的時候,就是想寫那種,閱盡千帆,粗茶淡飯的感覺hhh~ 這章其實還是比較溫馨的~(善意的提醒~~~) 新開文應(yīng)該會是現(xiàn)言超能力奇幻類了,等放番外的時候我會想好放不放預(yù)收~愛泥萌~~ 夏暖輕輕開口:“你口中說的,云大人身上的傷,是險些從身后穿透到心房的那道么?” 水南愣愣,苦笑:“是那道箭傷,他和你說過了?當(dāng)時,他替張清受了一箭,可惜……他卻沒他那么好命……” 夏暖低頭:“沒,水西主事上次推我進去給云大人上藥的時候我看到的,他說他忘了?!?/br> 水南一哂,兩人都皆知忘了不過是個托詞,不愿再提起而已。 水南將手中的茶水飲盡,長長舒了口氣:“罷了,也是我沖動,他做事向來有緣由,心眼比鬼都多,就是……我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讓你見笑了?!?/br> 夏暖柔柔笑著,抬手拍了拍水南的手背,緩緩道:“jiejie能想通就再好不過了,別和云大人賭氣了,我料想他心里也不好受的?!?/br> 水南慘然半彎唇角,笑的譏諷。 夏暖陪了水南一會兒,就有人來找水南,她匆匆去忙自己的事情,夏暖也離開那小池塘,一路走著一路默然,洵青聽了水南的話并不意外,近來夏暖沉默的時候多,她也不以為意。 走了小半路,恍然聽見耳邊低語:“你說,他用了早飯么?” 洵青:“啊?” 夏暖卻好似并不是在問她,還是慢慢兀自走著。 走到一個岔道,洵青認得,左走是回他們住的地方,右轉(zhuǎn)則會到水南和云涯住的那一片,好似,夏夜也在那邊,夏暖頓住了腳步。 邊上搭了個木架子,做了個秋千,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夏暖想坐上去,洵青趕忙給她拭了拭灰塵,抬袖卻干凈,想必是每日都有人打理。 夏暖拉著麻繩,輕輕晃動,腳尖不時在地上觸觸點點。 她在想事情,在想那晚上看見的那道疤,云涯有一雙漂亮的蝴蝶骨,只是那漂亮的弧度邊上刻了一道還有些深色疤痕,格外讓人惋惜些。他說他忘了,夏暖是不信的,今日聽水南這樣說,心里卻想著,若是真忘了,說不定會好受些罷。 夏暖低頭,真如水南口中所言,是我們權(quán)貴么?這個我們和他們區(qū)別如此鮮明…… 夏暖從來不刻意分清楚什么,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她從小就知道自己高人一等,小時候蕭羽抱著她,夏暖知事后第一次進宮,他便是狂言道:“小暖,你是安陽王的郡主,進了宮除了陛下和太后其余人都不用跪,若是什么人惹了你,先還一巴掌,等著你爹來給你做主?!?/br> 尚是懵懂學(xué)語的她問:“可是不該有恭順之心么?” 蕭羽笑的鳳眼斜飛道:“怕什么,這天下半壁江山是你爹馬背上守下來的,而另外半壁江山,是你小爹辛辛苦苦賺來的。有誰敢惹你,我們打不死他還不能餓死他么?!” 那時候夏暖似懂非懂,進了宮后,所有人對她恭順得不行,就算是太后后來不喜她和寧植來往,但是從來沒有明面上說過一個不字。而這一切,都是因著夏瑋和蕭羽。 蕭羽教她懂事,教她莫要以勢欺人,卻從未說過不能張狂,夏瑋則更甚,在她爹眼中,就沒有什么不能做的事情,她小時候看著太后頭上的夜明珠漂亮,夏瑋就給她搜羅了一堆讓她拿著當(dāng)球一樣玩,滾到角落里的得晚上才找得到。 夏暖停了晃動,眼前恍惚浮現(xiàn)一雙桃花眸,左眼角下的淚痣鮮紅明麗,那樣一個人呵~夏暖抬手撫了撫心,明明是想要捧著的珍貴,卻容世人這樣糟踐么? 她生平頭一次覺著,權(quán)勢是個好東西。 夏暖起身,轉(zhuǎn)向那條往云涯走去的路,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去說什么或做什么,就想,看一眼也是好的。 走不了幾步,夏暖驀然頓住步伐,四目相對,夏暖尷尬扯出個不算是笑的笑。 夏夜率先開口:“夏暖meimei,我們這兒正說著今日要去哪兒呢,你有什么好的提議么?” 云涯也有些沒料到見得夏暖,神色很快就恢復(fù)了尋常的模樣,道:“是的,正和公主商量著呢,公主想去湖邊泛舟,小……郡主想去哪兒呢?” 今日還要出去么? 夏暖站在原地垂目,道:“我沒怎么來過,不過聽聞泛舟也很好,我隨著大家走就好?!?/br> 夏夜也覺得被這兩人的氣氛弄得不自在,道:“夏暖meimei有什么事情找云大人么?” 云涯被夏夜這取巧的問話問的眉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