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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wù)撁厥碌膶擂?,猶豫的看著沈曇:“若沒聽錯的話,沈大哥在談五皇子什么事兒?” 沈曇沒正面回她的話,而是上下打量了遍,目光落在她泛白的唇瓣上頭,沉著聲問:“不舒服?” 顧青竹風(fēng)寒將好,氣色原先便欠些紅潤,身上小日子又倏地造訪,唇色正是淡的看不出血色,她抬手半遮半掩的捂住唇:“約莫是熱的,我最怕暑氣?!?/br> 沈曇見她莫名不好意思的模樣,心中微動,會意的點了點頭:“我叫丫鬟給你上些紅棗薏米粥,現(xiàn)成的?!?/br> 結(jié)果顧青竹最后也沒問到什么,沈曇十分霸道的將她帶到廂房,守著她喝下一碗加了紅糖的紅棗薏米粥才肯罷休。 但白日聽到的那半半截截的話,不斷在顧青竹耳邊縈繞,越想越不對勁兒,晚上沐浴完坐在床邊兒,神游時居然想起金明池爭標(biāo)時,六公主和朱鳳珊聯(lián)手陷害她的畫面來。 香料,避人耳目... 顧青竹猛然攥起手,渾身冷汗涔涔,那詞句像是一顆顆珠子,由針線穿成了一串兒,漸漸顯露出原形。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兒天的份~ 晚上更今天的。 因為工作性質(zhì),偶爾會臨時有加班,若太晚的話,回家碼字時間就不夠了,之前有幾天一直到后半夜很晚才寫完,第二天精神實在是差。所以日后如果有類似情況,我會在文章簡介上留言,然后次日補上缺的章節(jié)喔。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回 窺得這點兒天機后, 她更是坐立難安。 沈曇所圖何事不難猜測,平心而論,此局下的巧妙至極, 連顧青竹都有種所有難題迎刃而解的錯覺。 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個兒差點成了別人網(wǎng)兜里的兔子,當(dāng)初在李盛面前生出的懼怕慌亂, 著實不希望讓不相干的人重新體會一遭。加之此局頗為冒險, 即使做得天/衣無縫,讓人抓不到什么把柄,可單自誰從中得了好處這點順著推測, 也容易引起懷疑。 魏國公府再經(jīng)不起其他閃失了。 于是, 顧青竹撐起身子, 抬腳趿拉著繡鞋跑去書桌旁, 也來不及用那花箋,草草鋪上小張宣紙, 凝神思索片刻, 將所思所想落于紙上,先是婉轉(zhuǎn)詢問了白日那話有何所指, 接著勸說沈曇不要貿(mào)然行事。 信連夜寄了出去, 盡管明知夜里得不到回復(fù),她依舊推開窗扇,依在墻邊兒等了會子,待值夜的喜樂見里屋的油燈一直未滅,伸了腦袋瞧時, 顧青竹才回神又躺到了床榻上。 臨近老國公出殯的日子,沈曇每夜忙的近乎只能睡一兩個時辰,信鴿剛著地就被商陸抓著給拿去了,然而他看后并未像從前那樣立時回復(fù),指腹摩挲著展開的宣紙,半晌壓在了案頭的一本厚書之下。 直到次日傍晚,顧青竹盼來了回信,拿眼匆匆一掃,心倒是懸的更高了。 沈曇這寫信的文采愈發(fā)出眾,先是照例關(guān)心她的身子狀況,囑咐了一大堆諸如多喝生津補血的湯粥之類的話語,又簡單表示過思念之情,對于顧青竹滿滿當(dāng)當(dāng)整頁的勸語,獨在末尾提了一句:勿要擔(dān)心。 不過她也未曾氣餒,似乎心里面知道會被沈曇四兩撥千斤的繞過去,所以很快重振旗鼓,又寫了另一封,處處引經(jīng)據(jù)典,欲要告誡他后果委實嚴(yán)重,萬不可為之。 如此來來回回四次,直到魏國公府那邊給老國公下了葬,最后那封信算徹底石沉大海了。屈指一算,距離那十日期限已然不多,顧青竹心心念念惦記著,恨不能再故技重施,趁著夜色去沈家尋到沈曇,當(dāng)面勸阻一番。 不過沒等她有所行動,沈曇卻攜著賀禮拜訪了顧府。 顧明宏大婚在即,府前提前來恭賀的人絡(luò)繹不絕,因他身戴重孝,便避諱著沒再去那前廳待客的正堂,管事派人將其領(lǐng)到海納堂招待茶水。 得到信兒時,顧青竹正在葡萄藤下繡花消磨時間,連衣裳都未來得及換,生怕沈曇坐上須臾便走掉了,花繃子扔在籮筐里頭,也沒通知其他人,帶著頌安急急朝前院尋去。 這幾日明宏明元的教課先生不再授課,是以臨近的百川居和暖香齋俱是空無一人,海納堂中的東西沈曇再熟悉不過,到時讓丫鬟搬來小爐,自己坐在涼塌上,悠哉的煮起茶來。 顧青竹趕的急,連門都忘記敲,直接推開進(jìn)了屋,只見沈曇一腿撐著手肘,一腿蜷曲著隨意坐在塌間,聞聲扭過臉來對她笑了笑,指著茶臺對面道:“來的剛好,水快開了,我給你泡茶喝?!?/br> 如今雖自家姑娘沒當(dāng)面說過,但頌安知道她與沈家公子是情投意合,心里頭也覺得兩人般配,有些事兒便心照不宣,在顧青竹進(jìn)門后,她福禮道:“婢子去多張羅幾樣點心瓜果,姑娘和沈公子好就這茶吃。”然后輕輕掩上門,在院前守著去了。 待顧青竹坐下,沈曇一邊燙著茶盞一邊道:“你這丫鬟是個機靈的?!?/br> “頌安平素就沉穩(wěn)?!鳖櫱嘀裼^他滿臉倦色還未消退,忍不住關(guān)心道:“還是我來泡吧,沈大哥趁著能休息會兒。”說著伸手便想接過他手中的紫砂壺。 沈曇騰出一只手?jǐn)r了她,五指稍稍合攏,將顧青竹的纖纖玉手握在掌心,留下右手慢騰騰的繼續(xù)燙起茶盞:“不妨事,還沒累到那個地步?!?/br> 顧青竹任他牽著,心內(nèi)也在思考怎樣挑起話頭,好讓沈曇打消坑害五皇子的念頭。 她略微垂首,從沈曇的角度去看,只瞧見飽滿的額頭和長長的睫毛,忍不住捏了下她的手背道:“怎么多日不見,青竹倒是連看都懶得看我了?” 話語中玩笑般的委屈之意,她豈能聽不出來? “怎會?!鳖櫱嘀耦D了頓,倒是相當(dāng)坦率的看著他道:“我...每日都有想你的?!?/br> 這話顯然不在沈曇預(yù)料之內(nèi),愣了會兒,爐上壺中的水沸騰著冒著咕嘟,方才回過神,一言不發(fā)的用濕帕墊著壺把,把水壺拎到茶臺上,等水去了滾兒再另行泡茶。 顧青竹見他閉口不言,還疑惑著難道這發(fā)自肺腑的話過于孟浪,把人震懾住了,結(jié)果沈曇忽然站起身,兩步跨到她身后坐下來,長臂一攬,將顧青竹整個人都箍在胸前,喟嘆道:“我也是,想的都要瘋了?!?/br> 那聲音低低啞啞,她半邊臉頰抵住沈曇結(jié)實的胸膛,似乎能聽到一下下急促又有力的心跳聲,兩人姿勢太過親密,顧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