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7
感到神魂理智都飛遠了,只能渾渾噩噩嗯了聲。 一室靜怡,壺中咕嘟嘟的水汽也漸漸平復,沈曇下巴抵在她肩窩處,心中全是暖玉生香,什么泡茶的儀態(tài)規(guī)矩統(tǒng)統(tǒng)忘在腦后,草草碾好茶葉放在空壺中,拎著熱水那么直截灌了進去。茶是好茶,水也是泉水,可如此毫無章法的亂泡一通,未免有暴遣天物之嫌。 沈曇混不在意的敲著茶臺,待泡的時間差不多了,便倒出一杯先送到了顧青竹手上,揚眉道:“可能泡的有些久?!?/br> 何止有些,這茶都叫他泡出了澀味,完全尋不到那茶葉的馨香了。 “很難喝?”見她滿臉的糾結,沈曇就著杯子也喝上一口,摸摸鼻子笑了起來:“我還沒泡的如此失敗過,這味道倒像是西北大營鐵鍋里煮出來的茶梗,只能嘗出點兒茶葉味?!?/br> 其實好喝與否倒是次要,別說茶了,便是給她幾碗苦藥,有沈曇陪著大約也能品出甜蜜來,于是又斟滿一杯:“喝倒是能喝,不過這么好的茶葉,你是怎么泡出這個味道的?” 沈曇雖說為了省事兒去掉許多步驟,但也實在不該如此夸張,顧青竹眼神往茶餅上飄著,開始懷疑是茶受了潮氣。 “茶葉沒有問題?!鄙驎野巡鑿乃种袏Z去,倒進一旁的白瓷茶洗里頭,眼角隱隱挑了起來,含笑道:“應是做不成柳下惠,心猿意馬之下砸了自己招牌?!?/br> ‘柳下惠’三字讓顧青竹身子一僵,先前是沒有留意,這時候渾身感官忽的集中在了后背,沈曇?guī)缀鯇⒆约嘿N了個嚴實合縫,那后腰處好像正巧抵住一塊堅硬,與胸膛觸感大相徑庭。 顧青竹身為閨閣女子,當然接觸不到那些惹人臉紅的春宮圖,但顧家書閣珍藏千千萬,她自小便博覽群書,其中包括醫(yī)藥針灸,對男女身體xue位及陰陽調和之類,甚至連人體圖譜,偶爾也觀得幾眼。憑借她的玲瓏心思,書上說的隱諱,但卻不難猜想,稍加潤色,那魚水之歡的情境也能大概猜出了。 可見過豬跑和吃過豬rou的差距仍然巨大,她停了幾息,臉頰都燒的通紅,再也不能在沈曇懷中坐的心安,趕緊挪開身子想掙脫出去,嘴上借口道:“那茶還剩下許多,我燒來水再泡一遍就好?!?/br> 沈曇哪里舍得讓佳人就這么逃脫,沒使多大力就把她拉了回來,但身子卻不敢再貼顧青竹太近,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年紀,本來就在苦苦難耐,幾次三番的這么折騰,血流全往下腹游走而去,他咬著牙似笑非笑的說了句:“你再動下去,一會兒我衣冠難整,可是連門都出不了了?!?/br> 顧青竹眨了兩下眼,瞬間磕磕巴巴起來:“你...不許再提那個了!” 沈曇從善如流:“我提什么了?”手上卻是給她塞了杯熱水,沒再放茶葉:“再泡一壺估計也是難以入口,別嫌棄,喝點你腹中會好受些。” 兩人這么插科打諢一通,沈曇的心情陡然輕松不少,靜心屏息的將那股邪火壓下去,才輕撫著她的纖腰道:“五皇子那個事情你不必擔心,我既然做了,便不會出紕漏,且明面上,最直接的受益人是趙懷信,多幾個懷疑的人,圣人沒線索便不會怎么樣。” 顧青竹沒跟上他思路,半晌才側轉過身,搖頭道:“我不同意?!?/br> 沈曇在她腰間的手頓?。骸澳悴恍盼??” “不是?!彼靼咨驎沂菫樽约嘿M盡心思,才尋了這么一條險路,可反過來講,這正是顧青竹所不愿意見到的:“這不比你們男子間生氣了打上一架,事情牽扯的太多,再慎重都不為過的,何況那人是五皇子,便是事成了,他不愿意娶何家姑娘怎么辦,何悅今后還有什么退路可走呢?” “據(jù)我所知,李曉跟何悅青梅竹馬?!鄙驎衣暤溃骸皟扇嗽缇陀幸?,且何家是皇后娘娘看中的,我這么做倒是給人瞌睡了遞枕頭,他們完全可以順水推舟?!?/br> 這也正是他毫無負擔的原因之一。 然而顧青竹依舊堅定,甚至琢磨著軟磨硬泡,主動用手環(huán)住他的腰,伏在他耳邊悶悶道:“不管你覺得我是婦人之仁也好,杞人憂天也罷,這事兒于情于理我都難以接受,咱們一起再想別的法子可好?” 沈曇閉了閉眼,抬手撐住額頭,方才那點兒難得的輕松倒是散的干凈,但他心內也沒法怪顧青竹,更清楚這是為自己考慮,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相勸。 “行,那剩下的就是咱們倆個有了夫妻之實,你也別怕,我自會登門負荊請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再回家隨長輩處置?!鄙驎业脑掔H鏘有力,眉間盡是剛毅之色:“讓那些世俗規(guī)矩見鬼去吧?!?/br>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回 若旁的姑娘聽見心愛之人如此破釜沉舟的表白, 怕早就化為那一汪春水,纏綿感動至肺腑了。 可顧青竹此刻一心一意的想要勸說于他,腦子里想的全是如何兩全其美的解決掉橫在倆人之間的棘手問題, 是以下意識當做是句不過腦的安撫話,幾乎脫口而出的拒絕了:“我在和你說正經(jīng)的呢?!?/br> 沈曇撐住額頭的手蜷縮了下:“哦?你怎么知道我剛才說的是玩笑話?!?/br> “因為那辦法行不通?!鳖櫱嘀窬従彄u了頭道。 “這方法牽扯不到其他人?!鄙驎叶⒅?,臉上笑意卻淡下去:“你若擔心的話, 咱們可以只說不做, 我直接去和老爺子說,是我一廂情愿強迫了你,再讓我娘進宮去見見皇后, 圣人知道消息, 總不會還滿心去撮合你和五皇子。當然, 最后如果仍有意外的話, 你也是完璧之身,并非毫無退路, 如此是不是就行得通了?” “你說什么?”顧青竹把手從他腰間松開, 被這話氣悶的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道:“你覺得我是怕污了自個兒名聲, 才不同意的?” 話說出去, 沈曇也有些后悔,顧青竹能在魏國公府吊唁時,當著眾人面行那三叩之禮,就已是承認他倆的關系了,人好好的姑娘, 沒有父母和媒妁之言,明知道自己身負三年重孝還能這么做,還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對不起?!鄙驎曳泡p了語氣,狠狠按了下額頭,哄著她道:“我就是急了,那等混話你別往心里去?!?/br> 其實,若非老國公突然病逝,她真不介意用這種方式去解決此事,至于坊間不好的流言,他們行的端坐的直,且不礙別人的事兒,又有何懼? 何況當朝民風開放,在大西北,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