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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是一個神仙,為何不肯想辦法為jiejie驅(qū)鬼?難道那鬼是不可驅(qū)的嗎? … 司醫(yī)神君望著寒冰床上那一動不動的司命,頭痛得甚至無法思考下去。“若是驅(qū)鬼,是不是要置他于…?” “你說什么?”阿蘿不懂,作為一個上神,為何就那樣輕而易舉地死了呢?即便他真的死了,為何要讓他的徒兒也一并跟著去死呢?他真的不肯放過她嗎? “沒什么…”司醫(yī)神君不住地嘆氣,似是思索著千絲萬縷扯不開的心事! 即便如此,當(dāng)他得知阿梨當(dāng)真要沒命的那一刻,他決定請墨宇與青沉弟子前來做法,他們雖在對付強大的妖魔上,法力不濟,卻有著傳了幾十代的驅(qū)鬼咒!驅(qū)鬼的咒語甚為有效,只是卻也萬分兇險!他們在驅(qū)鬼的時候,那鬼反而會執(zhí)念更甚。若是驅(qū)之不成,那鬼甚至?xí)⒆约荷仙淼哪侨藗Φ糜l(fā)不堪設(shè)想,而即便強行驅(qū)鬼成功,那鬼卻極有可能因急火攻心而魂飛魄散!這便是司醫(yī)神君遲遲下不了決心的原因之一!若想保住司命的魂又救了阿梨,希望實在渺茫!而事到如今,又能怎樣選擇呢 那一日,大雨瓢潑,青沉弟子們口中念著琢磨不清的咒語,與雨聲混雜在一處,饒得阿梨愈發(fā)呆楞。 他們在小屋外不住地念著,直到深夜,阿梨又開始捂著刺痛的胸口… 她只覺得某一刻,她的胸口痛得再也受不住了,比每一次都要痛苦不堪,仿佛整個心要被刺得粉碎還不夠,甚至有什么要將她的心剜出來攪成泥才肯罷休。她的面龐已沒有了一丁點的血色,不由地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 “走,叫他們都走…”阿梨再也聽不下去那咒語,要掙扎著爬出去… 阿蘿從后面緊緊抱住她,淚水早已將她的衣襟模糊一片,“jiejie…,就快好了…”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足以讓她瘋掉,而司醫(yī)神君沒有任何藥去醫(yī)治她。因為她所受的攻擊看不見摸不著,說白了,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心理作用下的殘酷傷害!不忍直視這樣的場面,于此事,他又幫不上什么忙,早已不知躲在什么地方暗自傷神! 此時,阿梨已經(jīng)痛得失去理智,她抓住阿蘿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比起jiejie的疼痛,阿蘿覺得那不算什么,她強忍著并不收手,依舊緊緊地抱著她不放… 一骨血順著阿蘿的手腕趟下,滴落在她的身上,那刺眼的鮮紅,另阿梨清醒了一瞬,而接下來那刺痛卻絲毫不減,她還是要痛得發(fā)瘋… 她抓緊阿蘿的脖子,狠狠道,“快,讓他們…走…都…走!” 阿蘿閉著眼,脖子被她捏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如鯁在喉地噎語道,“jiejie,真的…再忍一下….就好了…” 眼見著阿梨的汗珠不住地掉在自己的身上,而她的脖子卻突然被松開。她不再掙扎,阿蘿以為她失去了知覺… 原來,她此時似是看見了什么… 阿梨只覺得有一襲白影從她胸口走出,直到越變越大!也不知哪里又來了那什么大的力氣,阿蘿被阿梨猝不及防地猛推向一旁,跌倒在地上! 繼而,她拼了命地望向虛無的前方,一只手想要抓住什么,“回來,不…” 阿蘿來不及阻攔,阿梨卻已起身,拼盡全力地向前奔跑,可沒跑出幾步,便又倒下了,“不,你回來…” 青沉弟子的咒語不知念了多久,直到深夜雨停,終于停了下來,阿蘿慌亂地四下張望,根本沒有任何人的影子,jiejie她讓誰回來? 此時此刻,夜靜成一片,唯有阿梨一聲低過一聲的哭喊,”回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要等到周六,算是正文部分的結(jié)局。 此后,還有長達三至四萬字的懸疑番外,緊隨其后。自認(rèn)為挺懸疑的,說不定被人家一眼看穿呢*^_^* ☆、滄海桑田(正文結(jié)局) 我是一只筆妖,真身乃是揮毫潑墨畫天下的神筆,在我的筆下,不知畫出了多少悲歡離合,蕩氣回腸的命運! 我不禁在想,為何我作為一只上神手中的筆,沒有成為筆仙,會化成妖精呢? 我本悠閑地生長在昆侖山的一個向陽之處,那里鳥鳴山幽,是再舒適不過的地方。 那一年,時值春日,我的花含苞待放,飄香十里指日可待??烧谖覍ξ磥頋M心期許之時,卻被一個叫阿梨的小丫頭無故連根挖了出來。她只是隨他的上神師父到昆侖山做客,他們來自天界,卻可以無恥到這般反客為主的地步! 我想,既然她挖了我,就該對我負責(zé),要將我移植到天界,要好好養(yǎng)我,好好地為我澆水施肥,那樣也罷! 可是后來,她殘忍地將我削rou剔骨,挖下一整棵樹,為的僅僅是從中挑選一處最好的木料,將我做成一支筆。 被做成筆后,她將我送給了他的師父司命,另我憤怒不堪,你當(dāng)我桃木是什么,做不成樹,還要被你扒了皮四處削,削成那般模樣不說,尖端處還粘著亂七八糟的毛羽! 我想用枯萎來抗議,誰說筆在神的手上,就可以稱為神筆?在凡人手里,便只能拿來涂抹!即便運用在神的手中,我也可以干涸地寫不出一個字,不聽他的差遣! 只是后來,一切卻非我所料!在司命府的那些日子,每日看著她那般淘氣不堪,而為我磨起墨來,卻如此耐心! 她做什么事都像個不懂事的毛躁孩子,唯獨為我磨墨時,才會老老實實地站在那里,認(rèn)真極了。有時,我想著,是否作為一支筆,被那樣伺候著,也是一種快樂? 我想這樣下去也好,心中何必時時裝著怨恨!既來之則安之,我就任由神的差遣,想寫什么,就寫什么?;蛟S某一日,他將我寫得功德圓滿,我會成為六界中第一個桃樹仙,化成了一支筆反而走了捷徑… 可是后來,不知怎的,沒人再為我磨墨了,我就那樣碌碌無為地趟在司命府,被遺忘了好些年。還好,我原本是棵桃樹,沒有如花花草草那般嬌慣,順其自然地活著,也不至于死掉。只是,毫無功績可言,也不知何日方能成仙… 直到又有一日,烈日將大地焦灼地幾乎要裂出縫來,外面的樹木身上的水被酷熱無情地奪去??尚Φ奶旖?,明明有神力可以強改天氣,卻要講究道法自然! 而我傾聽著同類渴得快要瘋掉時,卻又看見了那個叫司命的神仙。他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而斯人已不復(fù)當(dāng)年芳華,他發(fā)絲散亂,眼里失了顏色,向來整潔的白衣也一片凌亂。 而我還未回過神來,他已將我提起。彼時,我心中燃氣一絲火光,是不是我又可以在他的手上運用自如,寫下無數(shù)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命運了?那豈不是不日又可以成仙 另我大失所望的是,他并沒有溫柔待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