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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遠不近的地方慢慢跟著。一直走到轉角處,才得以瞧見那人的正門。是白櫟。他看見我,未顯驚訝,應該早就認出我來。 “永安侯打算跟著我到何時?”我想了想,接著道:“你有話要與我講?” 白櫟眼光微不可見地向四周一掃,頷首道:“只是想讓苒兒小心行事,那日在青樓撞見景瀟時便覺得,淮南的人是不是行事草率了些?!?/br> 聽罷,我便氣不打一處來:“永安侯說得,好像自己曾經(jīng)不是淮南的人一樣……不過也對,永安侯做了宋國的上門女婿,自然是不喜淮南老家了。” 白櫟眉頭微微皺起:“你是在吃醋?你還在為我取了宋國公主耿耿于懷?” “我是耿耿于懷。你言而無信、背信棄義,我唾棄你又怎么了?”我接著道,“可我為何要吃你的醋?你既然涼薄至此,我也沒必要再留戀什么。” 白櫟面色泛白道:“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宋國公主她對我一見傾心,宋國皇帝又執(zhí)意賜婚……”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打斷道:“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你當真看重我,定會想辦法推了這門婚事?,F(xiàn)在又為自己開脫,不覺得可恥嗎?” “我……苒兒……我心里……” “我要你現(xiàn)在離開宋國公主,你愿意嗎?”我問道。 白櫟沉默。 我冷笑一聲,“白櫟,你骨子里就是個偽君子罷了?!?/br> 白櫟臉色很難看,不過我不再理會他,沿著小徑往回走。 雖然占了上風,但心里卻忐忑不安。明知道淮南局勢危機,需要爭取宋國的支持,可今日卻把白櫟如此數(shù)落一番,我真是太意氣用事! 回到殿中,不多時,登基大典便開始了。隆重而繁瑣的禮節(jié)一直持續(xù)到正午時分。期間,明滄一直緊隨劉昭左右,深受劉昭信賴。在眾人三呼萬歲聲中,在天下人的見證下,劉昭成了名正言順的皇帝。 禮畢后,我也不在宮中多留,徑直回府。 景瀟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品茶,見我回來,沒有好奇登基大典的盛況,只淡淡道:“苒兒,要開始了?!?/br> “開始什么?” “帝王霸業(yè)?!?/br> “是呀?!蔽衣唤?jīng)心地吐出這兩個字。如今劉昭登基,四海獨尊,正迫不及待地想整飭河山。 景瀟用極為無奈地眼神看著我,一邊搖頭,一邊從袖中拿出一封密信:“外面風大,我們進屋吧。” 看來是父王來信了,我會意地隨景瀟進了書房。 “王爺準備起兵?!闭f著,景瀟把信遞給我?!巴鯛斪屛覀兒蛷埼牧悸?lián)手。利用張文良在朝中的關系,拉攏朝中大臣,收買淮南至鄴都各關口的守將。如今淮南兵強馬壯,軍隊數(shù)量遠大于守衛(wèi)鄴都的軍隊。待時機成熟,大軍西出淮南,直取鄴都。” “可大周還要數(shù)以百萬計的邊防軍?!?/br> “邊防軍都駐扎在離鄴都千里之遙的邊境。受靖寧侯節(jié)制的燕北大營有五十萬之眾,距鄴都最近,是為了防范宋國而調駐的軍隊。” “靖寧侯,李悅兒的父親?” “正是。” 我想了想道:“若我們起兵時,宋國能助我們一臂之力,牽制住燕北大營,我們的勝算便極大了?!闭f罷,又想到今日對白櫟的各種挖苦,真是恨透了自己。 “宋國態(tài)度并不明朗。只怕他們不想蹚這攤渾水?!?/br> “我們先去找張文良,他老謀深算,定會想出辦法。”我接著道:“我們明日就去。” “別急,”景瀟一臉媚笑道,“明日先陪我去一趟‘書香坊’,我最近想收藏幾幅王奉先的書法。” “你……”我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可真閑?!?/br> “書香坊”位于鄴都的南端,我們住在鄴都的西面,兜兜繞繞了許久才到。景瀟就像是被囚禁多日的鳥兒終于被放歸藍天一樣,一頭扎進各種賣書畫的店鋪中。我也陪著他一間一間地逛著。 一連走了約莫七八間譜子,卻未見景瀟買一副書畫。我的腳已走得有些酸疼,不耐煩道:“你真是沉得住氣,到現(xiàn)在還不買。” “我俸祿微薄,當然是貨比三家?!?/br> 他胡謅的理由也太隨意了。我為了節(jié)省體力,懶得和他計較,只得拖著步子勉強跟著他。一不留神,他轉身進入一間名曰“水墨居”的鋪子,我在后面扶著腰度了進去。這間鋪子的老板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十分熱情,看我進屋后扶著墻,便拿了凳子讓我坐下休息。我道謝后便不客氣地坐下,總算是可以歇歇腳了。 轉頭看看景瀟,也不知道他和老板在聊些什么,但聊得很投機,不一會兒就付銀子買了兩幅書法。老板做成了生意,笑地合不攏嘴,想來定是賣了好價錢,景瀟這家伙,怕是被敲竹杠了吧。我心中偷偷幸災樂禍著。 走出“水墨居”,我對景瀟道:“我們乘轎子回去吧?!?/br> 景瀟聳聳肩:“我把銀子花光了。”說罷,把書法往懷里抱了抱。 “你倒是大方!”我狠狠說道。我伸手掏了掏錢袋,才發(fā)現(xiàn)把錢袋落在了府中。 “沒關系,我們走慢一點,日落之前是可以回府的?!本盀t無奈道。 待回到府中,我已經(jīng)累得半死。和著衣服往床上一攤,便開始閉目眼神。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苒兒,是我?!遍T外傳來景瀟的聲音。 我心下一煩,道:“怎么又來了?” “你有穿衣服吧,我進來了?” 我只得掙扎著從床上爬起,沒好氣的說:“進來吧?!?/br> 景瀟不客氣地坐在床邊,道:“今日去水墨居的路,可還記得?” “你還要讓我去?”我皺眉。 “水墨居的老板是我的故交,若日后……情勢危急,你可去找他,他會庇護你。” 我驚訝道:“原來你是專程帶我去見他。” 景瀟點點頭。“為了不讓身邊的眼線起疑,只得這么做。”他微微一笑:“今日真是把你累著了?!?/br> 我心中一暖,自踏上來鄴都的路,景瀟便一直嚷嚷著要我陪他去書香坊,原來是早就計劃好的。今日景瀟故意讓我記得去水墨居的路,才讓我步行。一去一回,我已把路線記了個大概?!拔乙呀?jīng)記得去水墨居的路了。謝謝你?!?/br> 景瀟滿意地點點頭,柔聲道:“那好好休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作者菌和好友出去嗨皮了一天。吃了很多rourou 甜品 奶茶 。。。。。長胖并快樂著! 感謝看文的一丟丟小天使們,(づ ̄ 3 ̄)づ 謝謝你們的支持。 還有留評的小路人甲天使們,我能感受到你們滿滿的愛意(害羞中),我會認真地寫作來報答你們的,O(∩_∩)O ☆、第十八章 第二日,我與景瀟就找到張文良,告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