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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回了御乾宮尚書房。 進(jìn)了尚書房,葉適抬眼問道:“怎樣?” 黎公公站回葉適身側(cè),行禮回稟:“看似是妥協(xié)了。但傅公公的性子,陛下您也清楚,后事不知如何?” 葉適聞言抿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眉心不由微蹙,當(dāng)真是棘手??磥磉@事兒,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擺平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定能解決妥當(dāng)。 葉適低眉想了一會兒,暫且先將這事兒擱置。他提筆,寫下一道圣旨,對黎公公吩咐道:“這道圣旨,派人帶去武陵郡陳家村附近的千山寺,命當(dāng)?shù)乜な刂鞒衷谒聝?nèi)修建萬佛樓,不可怠慢?!?/br> 黎公公領(lǐng)命接過,葉適復(fù)又道:“朕想了想,還是得再慎重些,去找太常卿,叫他算個吉時,然后你再去姜府宣旨。明日早朝,先給百官宣讀。” 黎公公領(lǐng)命而去。 姜灼華這邊兒,到了元嘉府上,姜重錦一聽姜灼華和哥嫂回來了,當(dāng)即流下了眼淚,等姜灼華見到迎出來的姜重錦的時候,她的小妹子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一見面就抱住姜灼華,眼淚掉得愈發(fā)如斷了弦的珠子。 姜灼華忙抱住姜重錦,好一通輕拍安撫,才將小姑娘的眼淚哄停住。 然后和程佩玖一起,攜手進(jìn)了屋里。三個人坐在一起,又說又笑的聊了好久。 不多時,元嘉和姜灼風(fēng)也回到了府里,姜灼風(fēng)一見姜重錦,便萬分喜歡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起了晚飯。 元嘉將嘴里的飯菜咽下,而后道:“阿姐,你日后嫁了陛下,可千萬告訴皇上姐夫,日后少罵我一點(diǎn)兒滾。” 姜灼華聞言失笑,敷衍著點(diǎn)點(diǎn)頭。 這時,程佩玖忽而憂道:“說起來,若是meimei成了皇后,以后咱們一家人,當(dāng)真就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一起吃飯的時候了?!?/br> 這到時候若是跟皇帝坐一桌子吃飯,那得多別扭。 姜灼華拍拍嫂子的手,不以為然道:“沒事兒嫂嫂,以后咱們一家人照樣一起吃飯,不帶他?!?/br> 元嘉噗哧一聲笑了,說道:“我估摸著,阿姐你可能甩不掉陛下。陛下見著你,跟跟屁蟲似的?!?/br> 除了姜灼華,其余幾人聞言一愣,姜灼風(fēng)上下打量元嘉一番,說道:“行啊你小子,有幾個膽子?敢背著陛下說這種話?!?/br> 元嘉嘿嘿一笑,接著道:“你們會出賣我嗎?肯定不會,對吧?所以,怕什么???” 而且他們陛下也不是心胸狹窄的人,就算被陛下知道,頂多叫他滾,怕甚? 就這般,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吃了一頓晚飯,這一晚,都歇在了元嘉府里。 第二日一早,姜灼風(fēng)和元嘉進(jìn)宮上朝,姜灼華這才和嫂嫂一起準(zhǔn)備回自己府里,姜重錦這么久沒見他們,自然是要跟著一起回娘家的,于是,三個女人,便一同回到姜府。 回到耀華堂,姜灼華往貴妃榻上一躺,身心無比舒暢,還是自己家里好啊。 三個人在耀華堂里喝茶休息了一會兒,姜灼華便命寶如去請大夫,來給程佩玖問診。 誰知,大夫還沒來,倒是先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程佩玖正在跟姜重錦詢問懷孕后癥狀,看看自己對不對得上,姜灼華則面帶喜色的在一旁聽著,一個是她未來侄兒,另一個是她未來外甥女,雙喜臨門,她能不高興嗎? 正在這時,忽聽桂榮來報:“小姐,魏府大夫人求見?!?/br> 魏府大夫人,乍一聽這個稱呼,姜灼華茫然了片刻,而后忽地反應(yīng)過來,這他娘的莫不是魏少君的娘?那個老毒婦? 當(dāng)年為了自家兒子和她分開,連親孫兒都能一碗藥給打了。 姜灼華忽地心頭一哽,當(dāng)即就沒了好臉色。 程佩玖和姜重錦見狀,亦是斂了笑意,姜重錦問道:“阿姐,你怎么不高興?這求見者,可是得罪過阿姐?” 姜灼華看了看姜重錦,如何跟她說前世的事,只得摸摸姜重錦的手以示安撫,而后對程佩玖道:“可能是之前咱們剛離京那會兒,追我出來的那魏少君的娘。” 程佩玖聞言蹙眉:“她來做什么?莫非是想為自己兒子相看你?這叫陛下知道了可如何了得?” 姜灼華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道:“哼,相看?”怕是想來掐死她的吧? 念及此,姜灼華道:“走,瞧瞧去?!?/br> 說著,三人一同起身,從耀華堂出來,一同往前院會客廳而去。 剛走進(jìn)門內(nèi),姜灼華便被屋里的陣仗給嚇了一大跳。 但見會客廳內(nèi),坐滿了七大姑八大姨,除了主人的正座,沒一張閑著的椅子,甚至還加了好幾張。 她們各個坐姿大方得體,手里端著茶盞輕刮慢飲,神色淡然高貴,儼然一副接下來,就要教姜灼華做人的模樣。 姜灼華掃了一圈,但見魏少君的娘——魏夫人,坐在上首,一身寶石藍(lán)襖裙,眼皮微垂,倨傲地看著手里的茶盞。 姜灼華委實(shí)惡心的慌,不由瞪了一眼,而后走了進(jìn)去,在正廳椅子上落座。程佩玖和姜重錦隨后,挨著姜灼華各自坐下。 姜灼華斜靠在椅子上,目視前方,說道:“諸位來訪,有何貴干?” 魏夫人上下打量姜灼華一番,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原來傳聞中的京城第一美人長得這般狐媚,難怪把他兒子的魂兒都攝去了。 說來就氣,自家兒子也不知著了什么迷,告假離開京城幾天,回來后就說要求娶姜家大小姐。 她一打聽,可好嘛,原來是個養(yǎng)男寵又不要臉的yin/娃/蕩/婦。 這種女人,怎么能進(jìn)她魏家的門? 于是她便拒絕了兒子,誰知兒子一再苦求,見她不答應(yīng),甚至還絕食,后來就又跟她冷戰(zhàn),都快大半年了,兒子都還沒跟自己說話。 她早就想來找這位姜小姐說道說道,離好人家的男子遠(yuǎn)些,怎知她一直未回來,這不昨天聽人說她回來了,這就緊著過來見見嘛? 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勾引她兒子,弄得他們母子關(guān)系緊張,今兒,就要好好給她點(diǎn)兒顏色瞧瞧。 但見魏夫人勾唇冷笑,斜睨了姜灼華一眼,說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呢,姜小姐比傳聞中還要狐媚?” 這時,與魏夫人同來的有一位夫人接話道:“可不嘛?天生就是一副勾引人的面孔。表嫂,我當(dāng)真心疼你,少君居然被這種女人迷惑,今兒可別客氣?!?/br> 姜重錦聞言,沖那夫人一挑下巴,道:“喂,長這么大歲數(shù)沒人教過你怎么做客嗎?說話這般難聽?有教養(yǎng)沒教養(yǎng)?” 程佩玖也聽不下去了,對魏夫人道:“這位夫人。我meimei對你兒子無意,是你兒子自己糾纏不休,你講些道理?!?/br> 姜灼華對程佩玖道:“嫂嫂別說了,若是她們講道理,今兒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