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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灼華對魏夫人道:“你個老妖婆,你兒子喜歡我關我屁事?來我門上鬧什么鬧?” 魏夫人一聽姜灼華罵她老妖婆,重重將手里的茶盞“嗒”地一聲兒扣在桌上。 這些時日魏少君在家中跟她鬧,她早就對姜灼華恨之入骨,此時只想將對姜灼華積壓了大半年的火兒都發(fā)出來。 但見魏夫人怒視著姜灼華,罵道:“哼。好人家的姑娘,誰會拋頭露面?你若是不拋頭露面,我兒子怎么會見到你?不見到你,又怎會被你迷惑?你還說沒有勾引他?像你這種養(yǎng)男寵的女人,骨子里就yin/蕩。我兒子長得不差,你怕是想找他做個冤大頭,接了你這爛貨吧?” 姜灼華心間當即躥上一股子火氣,正欲開口回懟,誰知魏夫人帶來的七大姑八大姨,戰(zhàn)力遠比她們姊妹三個強悍多了,一大群長舌婦開始了唇槍舌戰(zhàn)。 有人道:“可不嘛?堂妹可憐啊,自家兒子居然被這種女人惦記上。我說姜小姐,趕緊跟魏夫人道個歉,離人家公子遠點兒吧?!?/br> 有人道:“難怪當初宋公子寧愿要個婢女也不好好娶她,敢情是怕娶了后給自己帶綠帽子?!?/br> 有人道:“嘿,人家姜小姐是養(yǎng)男寵的主兒,別說一頂綠帽子,怕是得十幾頂,誰敢娶???” “誰要是娶了姜小姐,當真是家門不幸。宋公子明智。” 又有人道:“趕緊跟魏夫人請罪吧。興許你干得這些齷齪事兒,我們還能幫你瞞一瞞?!?/br> “瞞什么呀?早就人盡皆知了。什么京城第一美人,我瞧著是京城第一蕩/婦?!?/br> 七大姑八大姨們的嘴,說起話來又快又惡毒,你方說罷我接過,無縫銜接,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姜灼華姊妹三個,也就姜重錦中間喊了一句“你們都是官夫人,說話怎這般沒教養(yǎng)。” 然而,她的聲音,被淹沒進了長舌婦的洪流里,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正在這時,門外沖進來一個人,不是旁人,正是魏少君,他面色無比的焦急,顧不得旁的,氣勢洶洶地沖到魏夫人面前,急道:“娘!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喜歡姜小姐,絕不是她勾引我。你怎么這般不講道理?” 說著,魏少君上前給姜灼華行禮,致歉道:“姜小姐,委實抱歉,給你添麻煩了?!?/br> 姜灼華瞪了一眼魏少君,一點兒也不想理。自己的感情成為別人的麻煩,當真是幼稚又叫人厭煩。他還是和前世一個樣,自以為什么都會隨心,卻根本不會真真正正的帷對方考慮。 一味的求娶,和自己母親對著干,分明就是讓她和他的娘親勢同水火。但凡前世魏少君聰明點兒,協(xié)調好她們婆媳之間關系,都不會鬧到那么凄慘的結局。 這時,一名夫人走上前,跟魏少君勸說道:“哎呀少君,你娘是為你好。女人最了解女人,你自己被媚惑了不知道,但是旁觀者清,姜小姐那些手段,我們都瞧得清清楚楚?!?/br> 魏少君轉過身子辯解道:“她沒有!是我喜歡她,她之前就拒絕過我。若是故意勾引我,又何必拒絕?” “欲擒故縱!”那婦人肯定道:“這是欲擒故縱!你還小,不懂女人的這些手段。你瞧瞧她那本,多少勾引男人的手段?你玩兒得過嗎?” 魏少君氣得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得轉而走到魏夫人面前,單膝落地道:“兒子喜歡姜小姐,此生非她不娶,求娘親成全?!?/br> 程佩玖聞言,在一旁深吸一口氣,手直摸胸口順氣,說道:“輪得到你嗎?” 然而,她的話,根本沒人聽進去。 魏夫人氣得手抖,當真想扇自家兒子一個耳光,但是心疼兒子,抬起手的瞬間就打不下去了,只得泄氣地收回。 但聽魏夫人對魏少君道:“咱們魏家門風清白,斷不能娶這種養(yǎng)男寵的女人進府。魏家多年的門風,絕不能葬送在這個女人手里。兒子啊,你清醒些。” 魏少君卻堅定道:“兒子非姜小姐不娶。” 姜灼華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前世他就是這般堅定,可最后呢????可最后呢?有能力護住她嗎?什么玩意兒? 魏夫人很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家兒子一會兒,繞過跪在她面前的魏少君,走到姜灼華面前,胸膛高低起伏,歪著下巴倨傲道:“你造下的孽,你須得給我解決嘍。你當眾發(fā)誓,絕不再靠近我兒子半步,絕不進我魏家的門,否則……” “啪”得一聲脆響,姜灼華揚手狠狠一個耳光落在了魏夫人臉上,打得她脖子歪到一邊兒,臉頰上當即浮現(xiàn)出五個又紅又腫的手指印。 這一耳光打的即突然又用力,驚得廳里那些個長舌婦暫時住了嘴。 姜灼華甩了甩發(fā)麻的手,罵道:“你個老妖婆,莫不是生了腦疾?進你魏家?我呸!” 魏夫人似不敢相信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伸出食指,直直地指著姜灼華鼻子,瞪大雙眼驚疑道:“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說著,氣急的魏夫人再也顧忌不得禮儀教養(yǎng),就要伸手去撕姜灼華的頭發(fā),寶如見狀,忙一個閃身上前擋在了姜灼華面前,攔下了勢如猛虎的魏夫人。 七大姑八大姨見狀,性子烈些的一擁而上,就要幫著魏夫人去教訓姜灼華。其余尚在乎自家形象的,則站在外圍責罵。 廳內一片混亂,好幾個家廝趕忙跑了進去,去幫忙拉人。 meimei和嫂嫂都是有身子的,姜灼華委實怕傷著她們,正欲派桂榮去喊護院,卻聽門外傳來一聲高昂尖細的聲音:“圣旨到——”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動作,朝門外看去。 程佩玖聽到這三個字,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是立后的圣旨嗎?哈哈哈,可巧了!來的真是時候。 姜灼華亦是唇邊含了笑意,還是她的皇帝陛下會挑時候。她轉頭對寶如道:“去開正門,擺香案,接圣旨。” 寶如忙一溜煙跑出去,和另外一個小廝一起,將正門打開。 但見門外,黎公公一手持圣旨,一手端正的拿著拂塵,笑瞇瞇地站在正中間。 黎公公身旁的小太監(jiān),畢恭畢敬地端著手里呈著皇后金印金冊的托盤,金印金冊下頭,襯著象征皇權的明黃錦緞,在上午晴朗的陽光下,閃著明晃晃的金光。 黎公公身后,浩浩蕩蕩的站著打著華貴儀仗的隊伍,以及抬著幾大箱皇帝賞賜的太監(jiān)。 那場面,別提有多壯觀、多威嚴,仿佛姜府門內門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待香案擺好,姜灼華率姜府眾人跪下,魏夫人、魏少君等人自然也跟在最后跪了下來。 魏夫人心頭滿是不解,皇帝的圣旨怎么會突然到姜府?莫不是給姜都尉的?呀,一旦姜都尉升官,今日這些行止可怎么好? 黎公公忽道:“陛下有口諭,姜小姐無須跪接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