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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一般人強多了,容我說句實話啊,你比那個什么顏亦初的,還是略遜一籌。那小子還是個建筑師吧,典型的高富帥?!?/br> “我用得著嫉妒他么?” “你沒嗎?”肖明齊嘲諷他,“用不用我形容一下你看他的眼神?” “......” 話題又跑遠了。 自從我進了這間辦公室,肖明齊時不時插科打諢,轉(zhuǎn)移話題。又在不經(jīng)意間,將話題拉回到事發(fā)當(dāng)時。 不得不承認,干刑警的,確實擅長聊天。 堪比心理醫(yī)生。 我悲春傷秋的情緒,還沒醞釀完成,又被無聲無息地壓下去了。 “你先自己吃會兒干醋,我和易歌接著談?wù)?。”肖明齊笑夠了,接著問我,“關(guān)于手機里的信息,是顏亦初不想看,還是你沒給他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毫無半點玩笑之意。 “他......當(dāng)然是想看的,但我沒給他。畢竟那些照片和對話......你知道的,他喜歡鬧鬧,看了肯定會受不了。更何況,鬧鬧也不希望外人看到,否則她也不會用快遞寄給我。讀書那幾年,鬧鬧只把他當(dāng)成普通朋友。” 肖明齊低語,“普通朋友做到這個份兒上,不多見?!?/br> 我心里一沉。 他默了片刻,“你昨天說,包裹是在余小于下葬的一周后,寄到你家里的?” 我點頭,“沒錯?!?/br> “你怎么能夠確定......”他若有所思,“包裹一定是余小于寄給你的?” 我震驚地看著他。 我從沒考慮過其他可能,而且手機里的信息過于敏感,我從未和其他人討論過這個話題。 “同城快遞,應(yīng)該不需要一周的時間。”肖明齊揉了揉下巴,“你還記得包裹的具體情況嗎?比如外包裝、包裹單,以及包裹里面都放了哪些東西?” “手機放在紙盒子里,就是快遞公司常用的那種,包裹單......我沒記錯的話,是機打的。寄出地址是鬧鬧的宿舍,聯(lián)系人也是鬧鬧。收件地址是我現(xiàn)在的住址,聯(lián)系人也是我。當(dāng)時我還沒搬進去,除了鬧鬧,幾乎沒有人知道我家的具體地址?!?/br> 經(jīng)他這么一提示,我也不敢肯定了。 機打的包裹單上,沒有留下鬧鬧的筆跡。 萬一包裹是在鬧鬧出事之后才寄出的,那寄出人...... 他打斷我的胡思亂想,“余小于的遺書,你看過吧,是她本人的字跡嗎?” “沒錯?!边@一點我很確定,“最后一句話,她是專門寫給我的?!莾蓚€字,她習(xí)慣把第一個‘宅’字上面的點兒,畫成心形,用筆涂實,這個習(xí)慣,她保持了十幾年?!?/br> 他持續(xù)在提問,我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 敲門聲響起。 肖明齊出去了五分鐘,回來時面色不佳。 我頓時緊張起來,“怎么了?” “有件事,必須告訴你?!毙っ鼾R輕嘆,“你提供的手機,里面所有的資料,全部是PS過的。” “怎么......不可能。”我倏然站起來,“絕對不可能,我從來沒有動過里面的資料?!?/br> 事兒先生握住我的手,示意我鎮(zhèn)定,“明齊,你確定?” “對方是個PS高手,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毙っ鼾R冷笑,“他的技術(shù),放在四年前,絕對可以瞞天過海。由此可見,你和顏亦初的懷疑,并非空xue來風(fēng)?!?/br> 冷汗順著脊柱冒出來。 “我應(yīng)該報警的?!蔽覈肃椋拔艺鎽?yīng)該......” 在收到手機的第一時間,我就應(yīng)該報警的。 事兒先生再度握緊我的手,力道大得可怕,“易歌,你別亂想?!?/br> 肖明齊很冷靜,“首先一點,犯罪的人不是你,不要把余小于的死亡攬在自己身上。既然當(dāng)年警方已經(jīng)做出自殺的判斷,倘若她真是死于他殺,足見兇手狡詐。如果不是你的堅持,從前的余小于,現(xiàn)在的柳萌,很可能會死不瞑目。從這個角度講,作為柳萌的同學(xué)也好,作為警察也好,我得感謝你。再有一點,你若是貿(mào)然公開了手機里的資料,同時會對她的名譽和家人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負擔(dān),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br> 他說的,我都明白。 我看過很長一段時間心理醫(yī)生,久病成醫(yī)。 如何寬慰自己,饒恕自己,我都明白。 我應(yīng)該怨恨的,是那個害死她的人。 我只是為鬧鬧感到悲哀。 還有,對自己的遲鈍感到抱歉。 如果我再警覺一點,再聰明一點,再勇敢一點,興許鬧鬧就不會等四年,柳萌也不會死去。 “兇手不一定知道,他已經(jīng)引起警方的注意了,但寄手機這個行為,足以證明他知道你的存在。這段日子里,你務(wù)必注意安全,萬事小心,必要時可以申請保護?!毙っ鼾R囑咐我,“記住,掌握PS技術(shù)的這個人,手段高超,智慧過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無論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還是懷疑什么,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隨時和我保持聯(lián)系?!?/br> 他拍拍事兒先生的肩膀,“后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第四十八章 當(dāng)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我回到了高三那年的春節(jié)除夕。 鬧鬧拎著滿滿一兜子煙花炮仗找上門來,我打小就害怕放炮,每年都是她在屋外點,我在屋里看。 二踢腳發(fā)出巨響,我看到她殷紅的雙唇,一張一合。 她在大笑,又好像在說什么。 四年來,我第一次看清她的臉,甚至連她臉上的毛孔,眼角的淚痣,每一幀都清晰到令我流淚。 我真的流淚了。 震天的炮聲中,我只聽清一句。 宅宅,謝謝。 我哭得枕頭都濕了。 事兒先生的唇guntang,落在我的眼角,“易歌,醒醒,別哭了,我在這里?!?/br> 我緩了好一會兒。 原來是夢。 床頭的臺燈已經(jīng)被他打開,光線昏暗。 我脫口而出,“大半夜的,你怎么......”本想問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臥室,又覺得這么問太沒良心,臨時改成“你怎么知道我做噩夢了?!?/br> 隔著一堵墻,他的聽力真不一般。 “我本來睡得好好的?!笔聝合壬榱藥讖埣埥斫o我,“還不是你,哭得稀里嘩啦,把餅干吵醒了,它撓我的門,又把我吵醒了。” 我起身半靠在床頭,接過紙巾,把眼淚鼻涕一股腦兒抹干凈。 餅干在腳下轉(zhuǎn)了幾個圈,臥在我的拖鞋上。 事兒先生低聲安慰我,“再睡一會兒吧,你這兩天累壞了?!?/br> 我思索片刻,掀開被角,“你今天,可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