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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渠。 “下去吧。” 白秋渠揉眉心,不經(jīng)意間露出稍許疲憊。 女子默默掉淚,正要起身走人,不料從天而降兩道人影。 楚荀只感到眼前一花,疾風(fēng)之后,定眼便見到了自己的大姐夫。楚荀眨巴眨巴眼睛,脫口而出:“皇姐夫……” 白秋渠:“太子殿下?!” 駙馬爺眼皮直跳,眼角微抽,他其實沒認出來突然冒出來的兩個黑衣人是誰。聽到楚荀的聲音,令他十分驚訝。白秋渠甚至壓根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嬌生慣養(yǎng)于宮中十數(shù)年的國寶,會出來干這么危險的事情。 正尷尬之間,梅千燈與那女子身為兩個局外人,格外冷靜,她倆同時出手,一個想沖過去護白秋渠,被梅千燈閃電般的身手制止,干凈利落的一個手砍暈了女子。白秋渠暗覺不妙,想動手出擊卻為時已晚,梅千燈劈完順勢就到了白秋渠身后,白秋渠感到脖頸微涼,低頭便看到一柄寒劍壓著自己的脖子。 “太子殿下,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秋渠倒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他對他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白家祖上是與開國皇帝并肩作戰(zhàn),開國有功,故而累世可享榮華富貴。他怕什么?他什么也不怕??扇诵牟蛔闵咄滔?,他想要的東西便要不擇手段得到,不論是狀元之位,還是長公主。 哦,對,白家還有一面免死金牌。 楚荀眨巴眨巴眼睛,神思飛快旋轉(zhuǎn),這莽夫起初明明是說要來勸個姑娘策反,在樓頂上等他的時候,楚荀都在肚子里打好了一疊腹稿,準備以其三寸不爛之舌,舌燦蓮花地把那姑娘引上正途。然并卵……跟想象的不一樣啊。 “皇姐夫何必多次一問?!弊詈螅雍軝C智的把問題丟還給了白秋渠。 白秋渠臉色難看,冷笑一聲:“阿茵昨日才與我和離,南百城偏偏也是昨日進京告御狀,今日你們就著急動手,她終究是半點情分都不愿意留?!?/br> 楚荀不知該怎么接話。 他看得出,白秋渠盡管人不厚道,可對他姐是真心,可惜了機關(guān)算盡,也得不到長公主的心。 “走吧?!泵非魪暮竺嫱瓢浊锴?,并不讓楚荀多說話,說多了容易露出破綻。 門外站著易容了的莫念遠,朝梅千燈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先前女子口中策反她的“那人”就是此人。不止,昨天在宮門前那個好(托)事(兒)之人也是他?,F(xiàn)在楚荀一身奇怪的裝束把駙馬爺押回宮中,梅千燈帶路,走的還是大門。 眾人紛紛圍觀,他們不怎么認識楚荀,但白駙馬的那俊臉大多人都認得。皆詫異:“白駙馬真的來清風(fēng)明月樓嫖?!” 路人甲:“那白駙馬邊上那兩個少年是誰,為何要抓白駙馬?” 莫念遠小騙子改行做了八卦小喇叭:“我聽見方才白駙馬管那個走在前面的少年叫太子殿下?!?/br> ??! 原來是太子殿下。 南百城進京告御狀的第三日,京城里的小道消息已經(jīng)炸開鍋。 最新鮮的一條是——太子出馬替長公主抱不平,白駙馬當場被捉j(luò)ian。 這皇家戲真是好精彩! ☆、第31章 告一段落 “梅千燈,你下次行動前能不能先知我一聲。” 梅千燈垂頭,任楚荀發(fā)飆。 “我是太子,是主子,你是臣子,是狗腿子!你得聽我的才對啊!你咋膽子那么大,老擅自行動,老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呢!喂,你看著我,快快看著我,現(xiàn)在把我放在眼里了嗎?!”楚荀手舞足蹈。 梅千燈抬頭眨眼睛,她是最不會吵架的人。而且她覺得楚荀跳腳炸毛的模樣,十分有趣??杀人b模作樣或者臭美自戀的時候有趣。 楚荀分明是理直氣壯的一方,但被她清澈的黑眸盯得有些慌神,愣是教訓(xùn)不下去,而且臉上還微微有點發(fā)熱,他對自己本能的反應(yīng)很煩躁,不,是暴躁。本太子跟個莽夫臉紅什么勁兒啊?! “喂,你看夠了沒有!誰讓你一直盯著我的!” 他哼哼兩聲,把頭別向他處,做出高傲狀。 換了個話題:“白秋渠和清風(fēng)明月樓什么關(guān)系?”楚荀經(jīng)過這幾次事件,終于接受一個事實,看來父皇是準備把皇家最隱秘機要的八卦司交給梅千燈,現(xiàn)在這莽夫還沒經(jīng)驗就喜歡胡來,等以后翅膀硬了,楚荀擔心梅千燈會像只巨大的風(fēng)箏,明明線在他手里,卻控制不住,最后是被風(fēng)箏強帶著一起飛起來。 “這幾年是白駙馬在打理清風(fēng)明月樓?!?/br> 清風(fēng)明月樓幕后大佬是楚荀那皇叔宸王,盡管此點未有確鑿證據(jù)指向宸王,但本身就是不爭的事實,皇上不深究,是給宸王留面子,只打算把面上的這位白駙馬和清風(fēng)明月樓給處理了。 楚荀神思清明,長公主要與他和離,大約也是知道了白秋渠與清風(fēng)明月樓以及宸王的聯(lián)系,又或是父皇早前與她說明,所以她果斷要求和離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是同白秋渠堅決對立的。這么多年夫妻,不管有沒有真的同床共枕,名分總是在的。長公主如此決絕,不知白秋渠作何感想。 “那白秋渠被你整哪里去了?” “玄冥牢里?!?/br> 玄冥牢的格局四方,東南西北各一間牢房。外面是銅墻鐵壁,里面是兩副鐐銬,把人的雙手雙腳銬住,若無人進入,便是漆黑一片,猶如無盡的地獄。心理承受能力差些的人,被關(guān)三日就要發(fā)狂。 不過能被關(guān)進這玄冥牢的也非平常人,南百城盤坐在黑暗中,安靜平淡,皇上都沒讓人給他上鐐銬,也算特殊照顧。牢房的門被打開,走進一身□□色華服的長公主。一塵不染的高貴樣子,宛如誤落無間地獄的仙子。 南百城依舊神色平靜,朝長公主行禮。 長公主皺眉,“為何最后你會與白秋渠同流合污?” 南百城淡然回答:“水至清則無魚,微臣從來不是公主想象中的人。公主是來怪微臣將駙馬拖下水的嗎?” 剛剛白秋渠也被關(guān)進來了,就關(guān)在南百城隔壁,現(xiàn)在他們兩人說話,白秋渠亦聽得到。真沒想到,年輕時候的一段恩怨,最后會再牢房里繼續(xù)糾結(jié)。南百城微略疲倦,不愿和長公主多說:“那只得請公主贖罪了?!?/br> “你至今不肯多解釋一句?” 南百城看看自己,泛起一個無奈的笑容,卻并不作答。 長公主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結(jié)果,心灰意冷,便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門口,梅千燈閃身而出,攔住她的去路,示意她不要說話,也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