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殆盡。只是,他輸了,顧驚塵出手,僅十三式他便不敵。但此時,他卻笑了出來,只是看著楚蕭舞道:“我是輸了,但贏的不過是你一人?!?/br> 楚蕭舞沒有說話,卻隱隱感到不安,墨錦軒笑得更猖狂:“我雖活不過今日,但顧驚塵,你也活不過兩月!”蕭舞大駭,他又道:“如果不是含煙,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對付你?!鳖欝@塵的臉色突然變了,出手,劍尖已抵住墨錦軒的咽喉:“你不配提含煙?!?/br> “是么,但她卻幫了我。顧驚塵,你不知道的是含煙身上有一種毒,對她并沒有傷害,只是若男女歡愛,毒會過繼給男人。天下間只有我,不會中毒,因為那毒本就是我的血所制。她當初只是單純地認為我下的是使她癱軟無力的藥。卻不知這毒,即便你百毒不侵也無法抵抗。” “墨錦軒,看來你是死到臨頭,開始胡言亂語?!笔捨枭锨埃瑲饧?。 而顧驚塵的劍,已經(jīng)刺入墨錦軒的咽喉,這一瞬間,無聲無息。 “驚塵,留他性命!”蕭舞慌忙按住顧驚塵握劍的手,卻聽他道“你信他了?”蕭舞不語,他卻轉頭看著墨錦軒:“就算是真的,從他身上也拿不到解藥,或許,根本沒有解藥?!?/br> 墨錦軒仍在笑,因為喉嚨破裂,聲音枯敗如鬼戾,“你說得沒錯,所以,我并沒有輸。”隨著笑聲,他朝前一步,劍穿過了他的咽喉。 顧驚塵抽出劍,用錦布拭去了上面的血跡。這一切,總算結束了。 剩下的時間,他們必須盡快趕回無極。 第24章 大結局(下) “你說什么?”楚蕭舞揪住鬼醫(yī)。鬼醫(yī)鶴周,如果連他都救不了的人,那這個人必死無疑。而此時,他卻對顧驚塵說,尊主身上的毒已近半年,且無藥可救。 顧驚塵按住楚蕭舞的手,緩緩道:“蕭舞,生死有命?!彼F(xiàn)在只想陪著含煙,不想再為其他事浪費精力了。 入夜,他擁著含煙,手輕輕撫上她的肚腹,嘴角不自覺牽起笑意。含煙握起他的手,放在臉頰邊緩緩摩挲著。突然,他感到一絲痛意從小腹經(jīng)絡開始,一直逆行至胸口。記不起這是第幾次了,半年來,這種痛感時有發(fā)生,且一次比一次厲害。起初他還能不動聲色,可最近,卻實在難以承受。 他慢慢抽出被她握著的手“我和蕭舞還有一些事要商量,你先睡。” “嗯?!焙瑹燁D了一下,輕聲回應。顧驚塵起身,下床,剛披上外衫,卻被她拉著手:“這么晚了,早些回來,別累著?!?/br> “好?!彼χ鴳?。 進了書房,顧驚塵撐著軟塌,忍著胸腹間愈來愈烈的疼痛,良久后,終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還有不到一個月,該怎么瞞著她。 一連好幾天,顧驚塵總是在夜里等含煙睡著便離開,天快亮時再回來。 聽著她呼吸均勻,他吻著她的額頭、眉心,一遍一遍,卻舍不得離開。剛準備起身,含煙伸手抱著他的腰“你又要走嗎?” “我有些睡不著,去書房看看書?!焙鷣y編了個借口,含煙卻不讓他走“驚塵,你有事瞞我?!?/br> 顧驚塵暗自吃驚,卻仍哄著“別瞎想,先睡吧?!?/br> 待他離開,含煙起身披上外衫,推開書房的門,他并不在。她轉身去了蕭舞那里,剛到門口,卻聽見茵蘿哭著說“我不信找不到辦法,我去闖墨氏皇室,一定有解藥能救他”。 “找到解藥也沒用,現(xiàn)在毒已經(jīng)滲入五臟六腑,鬼醫(yī)也只能想辦法替他止痛,用針緩解他嘔血,但終究無能為力。”蕭舞的聲音無力。 嘭!門突然被推開,含煙步履已不穩(wěn),她幾乎是撲到蕭舞跟前,抓著他“你說的,是不是他,是不是?!?/br> 蕭舞大驚“含煙,你怎么在這兒?!?/br> “你告訴我,驚塵是不是中毒了?!?/br> 蕭舞搖頭“沒有,別擔心,驚塵沒事?!?/br> 含煙轉過頭看著茵蘿哭紅的眼睛,“不對,他已連著好幾個晚上瞞著我去了別的地方,是不是在鬼醫(yī)那兒,蕭舞,你帶我去?!?/br> 茵蘿再也忍不住,轉身跑出了房門,含煙腳下一軟,蕭舞立即扶住她。 “蕭舞,帶我去!”含煙緊緊抓著他。 “我答應過他,又怎么可能帶你去?!笔捨柽煅?。 “好,我自己去找?!闭f完,轉身便走,卻顯些跌倒在地。蕭舞見瞞不住,又不能由著她在涼夜里四下找尋,只得帶她去鬼醫(yī)的地方。 顧驚塵躺在塌上毫無生氣,地上有大灘的血跡,鬼醫(yī)正在為他施針。含煙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慢慢靠近,終于跌坐在床前。他的臉蒼白消瘦,唇邊血跡斑斑。怪不得,他這些時日總是顯得疲憊,臉色很不好,為什么是這樣。 七月的無極殿后花園,千日紅灼灼盛開,顧驚塵靠在含煙懷里,蒼白透明的顏在火紅的艷麗下竟美得亦幻亦真“煙兒,我想嘗桃花釀,去取些來吧?!?/br> “好。”含煙放他靠在軟塌。桃花釀,是他種下滿庭桃樹后釀下的酒,也是成親那日他們的合巹酒。她盛了一杯,來到他身邊。 “驚塵?!彼H著眼,于是,她飲了一口,抱他在懷里,低頭渡入他口中,清潤的瓊釀從他的唇角蜿蜒而下,含煙吻著他的唇,如同那一個黃昏,帶著桃花酒的味道...只是,他不再回應。 晚風相送,一葉朱紅停駐在他的發(fā)間,發(fā)絲輕揚,那抹紅順著他如緞的長發(fā)漸漸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