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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讓人信服了。項(xiàng)篤小小年紀(jì),見得全真教弟子個(gè)個(gè)武藝高強(qiáng),佩服不已,待魏館主問他可否愿意時(shí),他一口便答應(yīng)了。魏家人雖然待他甚好,可到底是寄人籬下,真不如跟著師父練武修行來的好。 項(xiàng)篤上了武當(dāng)山,又過了六年,魏館主在一回比武中被人重傷,自那身體總是好不起來,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他膝下僅一兒一女,小兒魏卿末才剛到練武的年紀(jì),他這一去,一手cao辦起來的魏氏武館,這便要衰落了。 好在女兒魏卿眉尚未出嫁,她有一身好功夫,揭過老爹的擔(dān)子,在兩個(gè)堂兄的幫助下,將魏家武館艱難地?fù)瘟讼氯???偟猛淄桩?dāng)當(dāng)?shù)亟痰阶约倚值苁种?,她才能放心?/br> 魏卿眉如今已二十有一,魏卿末也已九歲,魏家武館這兩年元?dú)鉂u回,眼看越來越好了,誰曾想,魏卿末竟然丟了,任魏卿眉將真定翻了個(gè)遍,就是找不到他。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項(xiàng)篤一行沿路查了過來。 羅盤一路指向北方,魏卿眉想都沒想,便跟他們上了路。 薛云卉見這姑娘眼下淤青,原本眉清目秀的模樣,被這淤青掩住了光彩,她很想好生安慰她一番,總歸大家都是帶孩子的人,都不容易。 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在這群人眼里可是個(gè)男兒,不由連忙勒了韁繩,還是乖乖地跟在顧凝身后。 薛云卉沒見著項(xiàng)篤手里那能追異象而去的紫竹羅盤,可羅盤說了,往北,往保定方向去。 正合薛云卉之意。 …… 再入保定,耳邊聽著熟悉的吆喝,感受著保定已是由夏轉(zhuǎn)涼的清爽的風(fēng),薛云卉有一種異常親切的感覺。 項(xiàng)篤道,那異數(shù)似是就在保定,他們恐要在此逗留幾日。然薛云卉卻沒這個(gè)必要。不過她倒準(zhǔn)備替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待明后日再回涿州不遲,畢竟,她在保定可是要人有人,要名有名。 全真一行自然道謝,她道不用,道友之間相互幫助本是應(yīng)該,不過現(xiàn)下,她得先去劉俏家中看看。 上人家門去,總不好空手的,她又提了米和面,興致沖沖地去了,誰想到了劉家,還沒敲門,便聽到里間有不熟悉的女人的哭聲傳來。 “俏姐,我怎么辦?我就這一個(gè)孩子,沒了她我怎么活?!” 第161章 不太妙 外間有敲門的聲音,最近事多,劉俏不敢耽擱,回身拍了拍淚流不止的周二秀的手,讓弟媳孫氏,先將周二秀領(lǐng)進(jìn)院里去,她自去開門。 快步過去了,隔著門縫看了一眼,她禁不住又驚又喜地嚷出了口,“穗穗妹子!你回來了?!” 她連忙開了門,見著薛云卉打扮得整整齊齊地拎著米面進(jìn)來,連忙道:“回自己家里來,還帶什么東西?” 薛云卉笑,“從外頭買的,自然帶回家來了?!?/br> 她只說了這一句,便問道:“家里人可都好吧?” “都好,都好,妹子不用惦記!” 聽她說都好,薛云卉才大松了口氣,往里頭覷了一眼,“我方才怎么聽著有人哭呀?” 劉俏道是她那繡坊里做活的寡婦周二秀,“就今兒早上,她家里頭那五歲的小丫頭找不見了!這都急死了!” 薛云卉挑眉,“今兒一早不見得?” 劉俏說是,“有好幾個(gè)時(shí)辰了!怎么找都找不著?說來嚇人,昨兒今兒,就我知道的,丟了三個(gè)孩子了!” 薛云卉大吃一驚,連忙去問,“七夕那天呢?!” 這話問得劉俏一跺腳,“我的妹子,那更別提!哎呀,保定這幾日少了多少孩子!官府都數(shù)不過來!” 薛云卉臉色沉了下來。 一路從開封過來,七夕那夜丟孩子的異常得多,可過了這個(gè)風(fēng)頭,之后到真沒聽說過還有丟的,怎么到了保定,怎么還斷不了了? 薛云卉很快見到了那周二秀,周二秀一聽說她就是那鎮(zhèn)住了書院的高人,拽了她便不丟手,“高人,高人,我家妙妙在哪?!” 薛云卉拍著她的手,卻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她,若是不見的孩子是阿蕎,她覺得她會比周二秀驚嚇十倍。 一想到阿蕎,在這不安的氣氛里,她心緊了一下。 周二秀還眼巴巴地望著她,她拍了拍周二秀的手,道:“貧道觀善人面相,不似有禍?zhǔn)屡R頭,想來不過是虛驚一場?!?/br> 周二秀聽了這話,眼睛都亮了,手有些抖,“真的?真的道長?可她到底在哪?道長知道嗎?!” 薛云卉輕輕搖了搖頭,“貧道尚且不知,不過善人別急,貧道會暗中替善人留意的?!?/br> 那周二秀沒得了肯定的答案,頗有幾分失落,薛云卉揭過這茬,順勢問她,“孩子在哪兒丟得?你且說說?” “就在家門口!七夕那日丟了那么多孩子,我也怕,不敢讓她亂跑。就今兒早上,我在家里做飯,她說到門口轉(zhuǎn)轉(zhuǎn),我還說不許跑遠(yuǎn),沒想到……沒想到還是不見了!我當(dāng)時(shí)還隱隱聽見咚了一聲,沒在意,現(xiàn)下想想,定是妙妙她被人逮走,踢墻的聲音!” 周二秀說不下去,捂著臉又哭了起來,薛云卉聽了她的話,卻有些愕然,“善人怎么會覺得妙妙是被人逮走的?還踢了墻?” 周二秀哽咽著,從懷里掏出一直小繡鞋來,抖著手拿到了薛云卉臉前,“妙妙右腳上的鞋都掉在墻根兒了,不是被人抓時(shí)掙得,又是什么?!我可憐的孩子!都是娘大意了,沒想得那挨千刀的賊這么猖狂,家門口都敢抓孩子……” 薛云卉十分愕然,怎么會有如此膽大妄為的賊人? 腦中有什么一閃而過,她突然問道:“妙妙是不是純陰或者純陽的命格?!” 她緊緊盯著周二秀,卻見她搖了頭,“不是,妙妙是陰日陽時(shí)生的,我生完她都暈了過去,差點(diǎn)給孩子弄錯(cuò)了……” 她說著,又想起了下落不明的孩子,只捧著妙妙的小鞋,又嗚嗚哭了起來。 劉俏和孫氏忙不迭地安慰她,薛云卉卻皺起了眉頭。 之后,薛云卉又問了問她們,其他兩個(gè)孩子丟失的事。那兩個(gè)孩子一個(gè)三歲一個(gè)八歲,一個(gè)小子一個(gè)姑娘,生辰命格無從知曉,都是昨晚丟的。三歲的男娃娃是家里人包上街買糖吃,將他放在身邊,一回頭,就不見了;小姑娘則是天近黑的時(shí)候,上街給他爹打酒的時(shí)候不見的。 這兩家到如今也沒尋到孩子。 薛云卉把這些消息都聽了,心里來回琢磨,卻什么都沒琢磨出來,又問了問七夕丟孩子的事,便揣著這些事,尋全真教幾人去了。 走的時(shí)候,她突然想起另一樁事來,“俏姐,這兩日沒人來尋我吧?” 劉俏說有,薛云卉大吃一驚,卻又聽劉俏道:“有兩家丟孩子的,來問過,旁的沒什么?!?/br> 薛云卉松了口氣。她同全真一行算是快馬加鞭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