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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腿在兩石之間卡住,猛撲的力道太大,后被搬來的石頭立時滾開了去,郭明云疼得又是一聲慘叫,可卻覺得頭頂一怔腥風掠過,忽聽背后薛云卉大喊:“是狼!” 薛云卉反應奇快,這一撲,徑直閃開了林中竄出的狼迅猛的撲食,兩人砰地一聲落到地上,而另一邊魏方已是如一陣勁風,把劍出鞘,直對惡狼而去…… …… 廂房中,袁松越朝白苓恭敬行了一禮,“道長費心了。我同她舊日恩怨已了,往后自不再提及?!?/br> 白苓曉得他說得乃是真話,但看這人舉止言談,也不似那心胸狹隘之人,兩人越過這一段舊怨,能走到如今并不容易,看來是上天注定的姻緣了。 兩個徒弟皆有歸宿,她面上自然笑意漸盛。剛想再說一句什么,突然聽聞外間一片雜亂的吵嚷聲。 屋中兩人皆是一驚,白苓連道出去看看,這邊出了門去,梁星急慌著跑上前來,“師父,侯爺,師妹往觀外尋人,遇上狼了!師妹撞了手臂,同行的郭姑娘傷了腿,索性大方打死了狼,沒出大事!” 她說著沒出大事,袁松越卻由不得臉上呼啦沉了下來,側身同白苓道了一句,大步直奔外間的吵鬧去了。 他一出門,前院燒香的郭明禮和顧文兩位姑娘也聞聲趕了過來。三人見著瑞平侯爺大步流星,連忙行禮喊侯爺,袁松越卻是不理。三人還不知出了何事,連忙跟在他身后去,沒得行了幾丈,便同剛從后門外趕來的一行人撞了個正著。薛云卉扶著魏方,瘦桿背這那疼得臉都哭花了的郭明云,丫鬟小楓腿軟地跟在后面,最后面,二胖拎了那被魏方打死的惡狼。 袁松越臉色沉得滴水,眼睛直往薛云卉身上看,薛云卉微微朝他搖頭示意無事。郭明禮已是跑上前去,喊著他meimei,問郭明云如何了。顧初音和文鵲這廂,見著這陣仗皆嚇了一跳,好在兩人皆是武將家中姑娘,這點子場面還不至于嚇暈了去。 “怎么回事?”袁松越目光朝魏方看去。 魏方可沒什么要說謊的,便道:“郭姑娘走失,她家丫鬟來求救侯爺,薛道長聽了就帶著屬下去尋,沒想到道長還沒將郭姑娘從石頭縫里救出來,便遇上了這狼!得虧道長反應快,撲了郭姑娘到一旁,屬下拔劍和那狼對付了一番,把狼殺了?!彼胤A得雖沒什么嚴肅在里頭,可勝在敘事清楚,要點明確,眾人一聽,全明白了——有狼出沒被殺了,郭明云在薛道長的救助下撿了一條命,可郭明云為何回走失,又為何會陷在石縫里向侯爺求救,卻是最最值得探究的地方。 袁松越沉了口氣,目光從郭家兄妹身上掃過,眼見著那郭姑娘看他的眼神躲閃,心下明了了一半。 而顧初音和文鵲卻是悄悄對了個眼神,文鵲眼中戲謔之意甚濃,顧初音卻是飛快地又將目光轉到了袁松越臉上,只見他面沉入水,周身似有戾氣溢出,不由地心驚了一下。 緊接著,聽他開了口,“郭姑娘受了傷,合該盡早下山救治?!?/br> 話音中不帶一絲憐惜之意,反倒有些壓著怒氣的意思在里頭,顧初音細細品味,這廂見著郭明禮垂首應是,侯爺也沒得任何好臉色給他兄妹二人,心下不禁猜測,侯爺約莫是瞧得明白了。 郭明云莫名走失,又有丫鬟往侯爺處求助,這是什么意思還不明顯嗎? 由不得心里有些暢快,顧初音掃了郭明云一眼,只瞧著那一身柳綠色繡梅花的對襟褙子并京城時興的寬襽邊暗花百褶裙上土漬斑斑,再看那素來光鮮的臉蛋伴著眼淚和灰土臟花一片,顧初音便暗暗道是該!誰讓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在里頭?! 倒是難為了人家薛道長,為著救她傷了手臂。顧初音剛剛思慮到此處,便聽見袁松越又開了口,“薛道長可有大礙?臂膀可疼?” 這聲問詢同方才同郭家兄妹說得全不一樣,顧初音聽出了nongnong的歉意。她又將目光落到了袁松越臉上,見他眉頭緊皺,只盯著薛道長的傷臂看,顧初音由不得心下又快跳了幾分。 他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對犯了錯的人毫不留情,對那無辜受了連帶的多有體恤。 顧初音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 薛云卉看著自己這擦破了油皮的手臂,覺得很是喪氣。 今歲也不知道得罪哪路神仙了,小災小難不斷,不是傷了這,就是動了那,連帶著身邊的人,似鬼侯爺、阿蕎、顧凝都沒得什么好。 若不是她有五百年的靈力,現下恐是渾身傷痕累累了。 上路之前往福清觀走了一趟,離她的樹近了,也能悄沒聲息的挪些靈力帶在身上,只鬼侯爺看她看得緊,她也知挪動了一點便罷了,這幸虧只是擦破傷而已,若是傷筋動骨,她豈不是吃了大虧? 都怪鬼侯爺,誰讓他招蜂引蝶呢? 雖只是傷了胳膊,可薛云卉卻被袁松越圈在扶搖書院養(yǎng)了起來,養(yǎng)了幾天,薛云卉猛然發(fā)現,已是近十月末了。 十月末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還債的期限就快到了。 第287章 臨行 沒了郭明云的扶搖書院倒是沒有再出什么漏子,薛云卉在這處有師父師姐呵護備至,還有袁松越絮絮叨叨,她偶爾跟著學生聽幾堂課,倒也愜意。書院里官員子弟沐休的日子,都是敞開了門給山下村鎮(zhèn)的學子讀書的,這些學生雖然沒有那些姑娘少爺讀書的底子厚,可一個好學卻是旁人所不及的。扶搖書院不拘什么身份家世,只要想讀進門便是,連學資都不需要,來讀書的學生,塞滿了整個書院。 扶搖書院正因為這一舉,才在西北聲名鵲起。袁松越頗為贊賞,舍了些銀子出來給書院擴建學舍。為此,薛云卉并不心疼,卻暗暗希望自己也能遇上這么樂善好施的有錢人,捐給她一點錢。郭家人倒是來向她道謝了,可惜送的是禮盒,不是真金白銀,沒什么用處。 二叔的那九十兩欠條今歲恐是要不回來了,只能等回頭再說。她辛辛苦苦攢下的還債的錢算來算去,還差好些。她是不敢直接同鬼侯爺開口,怕他窺探到那梧桐田莊的不尋常之處,心下琢磨點迂回的法子跟他借點錢,只可惜沒什么好借口,又怕被他一眼看穿,更是惹他生氣。左思右想,只好先瞞著了。 當務之急,是得先回涿州要緊。 她這廂提議要回涿州,眾人倒也沒什么意見。冷成和梁星已是同白苓叩頭了,待到開春便要行禮正式結為夫妻。袁松越看著艷羨不已,現下薛云卉提出回程,他自然滿口答應,不在話下。 眾人離去那日,正是幾位官家學子沐休那日,郭明云養(yǎng)傷未來,其他人均提前一日返回給瑞平侯爺送行。 文鵲眼睛往袁松越身上遠遠地掃了一下,回過頭來見著顧初音的目光似那蜜糖,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