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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絡(luò)我?!?/br> “好。” 電話掛掉,鐘恒問:“你戶口遷到安城了?” 許惟點頭:“對?!?/br> 鐘恒:“你打算在那定居的?一輩子待那?” 許惟愣了下,沒回答。 鐘恒眼神已經(jīng)變了,就那么看著她。 許惟光著身子,難免尷尬。 她彎腰撿地上的裙子,鐘恒捉住她的手摟進懷里。他也不問了,抓緊時間辦事。 那晚他們過于放縱,結(jié)束后兩人都疲憊不堪。 鐘恒閉眼休息。 躺了會,許惟低聲說:“就算戶口不在那,我也得去一趟,房子都沒退,還有東西在,我差點都忘了?!?/br> 鐘恒應(yīng)了一聲:“嗯,去一趟?!甭曇粝啾纫郧皢〉糜悬c厲害。 許惟抬起頭,看了看他,“你是不是累壞了?” 鐘恒沒吱聲,捏她的手。 許惟反省了一下,覺得這可能侮辱了他的男性尊嚴,于是識相地閉上嘴。 * 出發(fā)的日期是鐘恒決定的,九月二號。 他提前訂好機票,當(dāng)天清早出發(fā),開車到省城,見完何硯就坐上飛機,出安城機場的時候天還沒黑。 這城市和從前一樣,夏天熱得難熬。 鐘恒打算先找個賓館讓許惟休息。 許惟看時間還早,提議道:“晚上就住我那兒吧,現(xiàn)在過去來得及,其實也挺方便?!?/br> 鐘恒看著她:“你不累?” “還好?!?/br> “那行?!辩姾惆驯嘲鼟斓奖成希瑺克?,“走吧?!?/br> 水云區(qū)在安城的東邊,那里有個社區(qū)是外來人口的聚集地,許惟租的房子就在那。 出租車把他們送到街口,一路從橋上下去,眼前都是錯亂的小巷,路是古樸的石板路,而那些舊房子幾乎是一個造型,墻壁上石灰斑駁。 如果沒人領(lǐng)路,這巷子簡直無從下腳。 鐘恒在安城待了八年,也不知道這個地方。 繞了好一會,走到一間小賣部外頭,許惟回過頭說:“到了?!?/br> 是個帶院墻的樓房,看得出來有些年頭,兩扇木門已經(jīng)發(fā)黑。 許惟推門進去,院子里一個婦人正站在水池邊擇菜。 “譚姐?!痹S惟和她打招呼。 那婦人驚訝地轉(zhuǎn)過頭,一看到她就笑了:“哎呦,回來了?還以為你回老家嫁人了呢,這都兩個月了!” 她丟下手中青菜,小跑過來,“你回來了就好了,上回我跟你提的那個男老師,我都問清楚了,正正經(jīng)經(jīng)讀過師范的,是個文化人,就是身體不大好,家境差了些,在鄉(xiāng)下有兩間房子,你還是見見吧,我把你照片給他看了,他可喜歡了,女娃年紀大了不能耽擱,過了三十就不好找了,你這一直悶頭悶?zāi)X的,我看著都急?!?/br> 許惟沒料到她張口就提這事,一時接不上話。 身后木門吱呀一響,她心頭突突兩下,回頭一看,那人倚在門邊,臉色果然差得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我,明天雙更 ☆、第43章 這個熱情又愛cao心的譚姐顯然沒料到后頭還有個人, 而且還是個陌生男人。她覺得奇怪, 看了幾眼,問許惟:“這是……” “哦?!痹S惟及時回過神, 順水推舟道,“他是我男朋友,所以譚姐你不用給我介紹了?!?/br> “啊, 你真有對象啦?”譚姐驚訝極了, 禁不住上下打量鐘恒。 許惟示意鐘恒過來打招呼。 兩人目光博弈了一會,他還是那副臭臉,許惟索性放棄了, 準備應(yīng)付譚姐幾句就帶他進屋。鐘恒這時候卻走了過來,如她所愿地道了聲“你好”。 雖然語氣不甚熱情,但已經(jīng)足夠令許惟刮目相看。 他那脾氣,情緒從來都掩不住, 這回絕對是給她面子。 許惟沒心思與譚姐寒暄,找她要了備用鑰匙就趕緊把鐘恒拉進屋。 這院子一樓住著三戶,除了許惟和譚姐一家人, 還有個離異的張阿姨帶著女兒住。許惟的屋子是最左邊的一間,二十平。 門一打開, 有一股淡淡的潮味,許惟過去開了后窗, 又把燈拉亮。 屋里很整潔,和屋外的風(fēng)格不太一樣,雖然是水泥地, 但很干凈,墻壁貼著米色的壁紙,屋里的幾樣擺設(shè)一覽無余,床、衣柜、餐桌和木椅,床邊有一張半舊不新的單人小沙發(fā),床底下放著兩個米色的收納箱,餐桌旁邊是個藍色的小冰箱。 許惟沒耽擱,拿抹布擦椅子。 鐘恒在門邊站了一會,把背包放下,拿起拖把和她一道干活,兩個人花了十分鐘就把小屋弄干凈了。 許惟從外頭水池接滿一壺水,正要進屋,院門口跑進來一個男人,提著一籃魚rou蔬菜,臉上滿是驚喜:“你真回來啦?我還當(dāng)小劉騙我的!” 許惟一看來人,笑了笑:“我才剛回來。” “我知道,小劉說看到你走過去了!你這趟回去了好久,大家都猜你不回來了!”男人三十歲模樣,長相憨厚,“我那兒還剩了些菜,給你吧。” 許惟忙說:“不用了。” “你客氣啥?!蹦腥四橗嬘行┘t,笑著說,“剩了也是浪費,你留著吃。” 怕她拒絕,他把菜放下就趕緊走了。 許惟提起袋子看了看,魚還是活的,蔬菜也新鮮,不像剩的。她轉(zhuǎn)身往屋里走,看見鐘恒站在門口。 許惟愣了一下,剛要開口,他已經(jīng)扭頭進去了。 許惟把菜拎進屋,給水壺插上電,瞥了瞥坐在小沙發(fā)上的鐘恒。 剛剛干活時,他就不怎么講話了,現(xiàn)在更沉默,弓著背,頭低著,手里捏著個煙盒。 許惟想了想,走過去說:“剛剛那是隔壁的陳老板,家里開菜店的,很熱心腸,大家住得近,他一直挺照顧我?!?/br> 鐘恒頭也不抬地說:“他喜歡你,當(dāng)然照顧你?!?/br> 許惟:“……” 她就知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對這種事情敏感得要死,讀書時就沒少因為別的男生跟她生悶氣。十幾歲時這樣就算了,快三十歲了還這樣! 許惟往后想想頭都要大了,以后七老八十了,他老態(tài)龍鐘頭發(fā)花白,小老頭一個,還這么多小心思可怎么辦?她跟別的老頭多說幾句話,他都要把自己憋死,這不造孽嘛。 據(jù)說小時候養(yǎng)成的壞習(xí)慣最可怕。 許惟有點擔(dān)心是自己把他慣壞了。 他以前一鬧,她就哄?,F(xiàn)在十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臭脾氣,恐怕也只有趙則那樣的死黨能不離不棄吧。 他年輕時有美貌,再作天作地都有人服他,等老了還這脾氣,誰會理一個倔強又傲嬌的作老頭呢。 許惟越想越憂心。 這毛病得治。 嚴肅地思考了一兩分鐘,許惟決定跟他講講道理。 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