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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鐘恒不咸不淡地說:“還有你那個譚姐,也是個熱心腸,還給你介紹文化人?!彼亲永锖叱鲆宦?,“原來讀個師范就是文化人了,身體不好還介紹給你,安的什么心。” 許惟皺眉:“你陰陽怪氣做什么,我又沒答應跟他相親?!?/br> “照片不是給了?” 許惟被噎得發(fā)毛:“不是我給的,誰知道她哪弄來的照片?” 鐘恒不說話了。 許惟盯著他,平靜問道:“鐘恒,你是不自信嗎?” 鐘恒臉僵了僵,別開眼:“誰不自信了?” “那你是不信我?” 他一頓,嘴唇動了動:“沒有不信你?!?/br> “那你找什么碴兒?”許惟說,“你不能總是這樣,憋著氣對你身體也不好。你自己想想吧,我去做飯了?!彼龥Q定試試忽略療法,不給他關注度。 許惟拿著菜籃往外走,走到門口,屋里低低的聲音拽住了她的腳步:“我就是難受?!?/br> 她回過頭。 鐘恒站在那,低著聲:“道理我都懂。關心你照顧你的都是別人,我沒在,我沒資格生氣。” 許惟立刻說:“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是我有毛病,我脾氣差,你做飯吧,不用理我?!彼匦伦厣嘲l(fā)里,“我自己待一會。” 許惟站在那看了他一會,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時間確實不早了,還是做完飯再說吧。 屋外院墻邊有木板搭成的簡易廚房,房東一共蓋了三間,她們三戶一戶一間。 許惟殺了魚,洗了蔬菜,手腳利索,只是腦袋有點跟不上,一直走神,老想著屋里那人。 想著想著又有些后悔起來。 哄他一輩子又怎么了?他除了這毛病,什么都好,他心眼就那么大,讓他一個人瞎想,他只會把自己憋死。 心不在焉把幾個菜炒完,看到電飯鍋已經(jīng)跳到保溫,許惟洗洗手進了屋。 鐘恒還坐在那。 許惟走過去,在他腿邊蹲下,抬頭看他的眼睛:“鐘恒?” “嗯?!彼抗鉀]躲,語氣嚴肅,“我承認,我就是看不慣別人對你有想法,你不高興,我也改不了?!?/br> 許惟一聽就知道他思考的重點又錯了。 行,隨便他吧。 許惟說:“你可以看不慣,但不要放心里堵著自己,你來問我。” 鐘恒看著她。 許惟又認真地說:“別人怎么想怎么做我管不到,我只清楚我自己,在我這里,沒有誰比得過你,你也許不相信,但我可能比你想的更愛你。” 鐘恒愣了愣,被這話砸得有點暈。 他胸口砰砰亂跳,昏頭昏腦地在記憶里搜尋半天,十分確定這絕對是許惟說過的最甜言蜜語的一句。 鐘恒把她拉到腿上,手心泛熱:“你剛說的什么?沒聽清?!?/br> “……” 許惟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別裝?!?/br> 鐘恒把她摟緊,很輕地笑了出來。 許惟心里默默嘆了聲,男人也是聽覺動物。 這一出小插曲過了,兩人在小屋里吃了晚飯。 許惟把剩下的菜放進冰箱。 這房間里沒有衛(wèi)生間,廁所在隔壁,院子外頭不遠處就有公共浴室,許惟領著鐘恒一道去,兩人在門口分開,洗完再會合,拎著澡筐慢悠悠往回走。 路過小賣部的水果攤,許惟說:“想吃西瓜嗎?我買一個?” 鐘恒應道:“好。” 小賣部的老板也是熟人,看見許惟領著個男人,詫異地看了看:“這你男人吶?” 許惟一邊掏錢一邊應:“嗯。” 老板驚嘆:“你這速度快啊,不聲不響的,還真是回老家結婚了?” 許惟懶得解釋,順勢點頭:“是啊?!?/br> 鐘恒拎著西瓜站在一旁,臉上被春風摸過似的,笑得風sao至極。 這晚兩人窩在許惟的小床上。他們沒有做,只是躺著聊天。 在黑暗里,他們第一次聊起各自從前的生活。 鐘恒概述了他半混沌半清醒的大學時代:“沒太大印象了,大概就是前兩年閑得胃疼,后兩年忙到頭昏。”他最后補了句,“嗯,大家都在談戀愛,就我沒談?!?/br> 許惟說:“沒人追你?” 鐘恒:“不記得?!?/br> 他也告訴許惟他的創(chuàng)業(yè)經(jīng)歷:“我那兩個合伙人都是奇葩,最開始沒租到地方,他們弄了個移動板車就擺在校門口,掛牌子宣傳,旁邊就是賣山東煎餅的阿婆,他倆天天跟阿婆嘮嗑,一天能混兩個免費煎餅吃?!?/br> 許惟被逗笑,問:“后來呢?!?/br> “后來我跟我姐借了筆錢,趕緊找了地方,總不能老吃人家煎餅吧?!?/br> “你什么時候離開的?” “一二年?!?/br> 許惟說:“我不知道你會走?!?/br> 鐘恒沒說話,把她抱緊了,問:“你呢,你在這做些什么?一直住在這里?” 許惟說:“不是,換過房子,也換過工作?!?/br> “做過什么工作?” “在花店待過一陣,也去過物流公司,后來那家倒閉了,我就去了一個商場,還換過一些別的。” 她沒有詳細說,鐘恒也沒有再問。 沉默了好一會,他低聲說:“回去就領證?!?/br> “嗯?!?/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我晚上會寫 沒寫完就明天上午接著寫 中午肯定有了 反正不會耽誤明天晚上應該有的更新 ☆、第44章 在安城待了兩天, 辦完手續(xù), 許惟順道把戶口也遷了。之后,她向房東退了房, 屋里有些家具和電器是許惟自己買的,不可能帶走,于是都送給了譚姐和隔壁的張阿姨, 許惟只留了一些衣服, 收拾下來剛好裝滿一個行李箱。 這地方小,住久了都熟悉,一點小事也傳得很快, 許惟還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她已經(jīng)有了對象要回老家了。 消息也傳到了開菜店的陳老板耳朵里。 陳老板很驚訝,驚訝過后有些黯然。但他是個熱心腸,還是給許惟送了些水果來。 他們在院子里說話, 鐘恒獨自在屋里揀東西。 過了幾分鐘,許惟走進來,跟他解釋:“陳老板知道我要走, 送了水果讓我們車上吃?!?/br> 鐘恒點了點頭。 許惟觀察他的臉色,沒發(fā)覺異常, 也就沒多說。 回程坐動車,是晚上的票, 鐘恒訂的是臥鋪,一中一下。許惟睡中間,他睡下鋪。 火車八點多發(fā)車, 許惟拿鐘恒的手機看完了一部電影,翻個身,手伸下去把手機遞給他。 鐘恒問:“不玩了?” “累了?!痹S惟趴在床鋪上,腦袋探在外頭看著他,“幫我拿顆薄荷糖吧。” 鐘恒坐起來,皺眉:“不是要睡覺了?” 許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