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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了。 他朝后擺了擺手,幾個縱身,便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林瑯和姚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好奇。 知道剛剛納蘭擎擺手的意思是不讓他們再跟著了,兩人便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只是兩人都暗自的在想著剛剛的疑惑,為了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好找個地方商議,兩人都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他們不解的是,為何七小姐昏迷的時候要護著,而她此時醒了,明知道她礙著別人的事兒了,要殺她。 可是納蘭擎卻撤掉了對她的保護,這是…… 程家的兩位老人是十分開明的老人,一般只有初一十五的時候才讓她們過來請安,所以今日嬌娘來時,便只有她一個人。 由著兩個丫鬟,帶著婆子前呼后擁的將她領(lǐng)到松鶴院,門口早已有得了信的丫鬟守著。 嬌娘被簇擁著走了進來,早有人提前通知了老太爺,所以等她一走進來,遠遠的看到,便笑著,沖她招手并說道: “這就是七丫頭?。抗婚L得和你祖母年輕時一樣漂亮,來來,過來看看祖父給你取得字” 聽下面的人說,老太爺與老夫人極其的恩愛,這么多年從未有紅過臉的時候,而老太爺?shù)姆坷镆彩羌捌涞母蓛簟?/br> 所以此時老太爺拿她和老夫人做比較,算的上是給的極高的贊譽了。 老太爺在看到嬌娘由下面的丫鬟,撩開簾子牽了進來時,便瞇了眼睛打量著她。 老太爺比程老太太許氏大了十幾歲。 此刻的他,臉上的眉毛和胡子已經(jīng)開始泛著黃,兩條粗大的眉毛像是貼在臉上的兩把刷子。 嘴巴上是兩撮八字胡,說起話來總是一翹一翹的,顯得十分的可愛。 臉上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兩頰布滿了殷紅,倒顯得他有些鶴發(fā)童顏的味道。 嬌娘走過去看的時候,只見紙上是一個瑜字,略微一怔愣,便抬頭有些充滿好奇的看重老太爺。 雖然她認識字,但是她卻不能說出來,只是懵懂的看了一眼,含著胖嘟嘟的手指直愣愣的看著他。 老太爺無聲的嘆了口氣,像是有些可惜一般的,摸了摸嬌娘的發(fā)頂。 轉(zhuǎn)頭讓丫鬟婆子開始傳飯,一邊又拉著嬌娘絮絮叨叨的說道: “七娘以后就叫程瑾瑜可好?瑾瑜,美玉也,咱們瑾瑜也是一塊美玉呢!恩?”老太爺遲疑的開口,臉上帶著和藹的笑。 嬌娘躺在床上的時候倒是知道,程家的姑娘排了字輩,而她們正好排瑾字。 老太爺說完,像是十分滿意他取的名字一般。 將紙放到一邊,牽過程瑾瑜的柔嫩的小手,勾著手指一筆一劃的在程瑾瑜的手中畫著。 嬌娘,不,以后就要稱之為瑾瑜了。 雖然瑾瑜依舊是一副懵懂的樣子,但是在老太爺和她說時,她卻看起來十分的認真,小小的嘴巴抿著,一雙水晶一般的眼睛差點哭了出來。 老太爺仍舊時不時的抬頭,笑瞇瞇的繼續(xù)說道:“瑾瑜丫頭以后和祖父祖母一起住可好?” 瑾瑜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一起來后,就換了院子住,但是昨日里老太太送來的丫鬟,以及早上時喜鵲說她在三房的東西早已經(jīng)搬了過來。 便知道無論她答不答應(yīng),搬過來住,都早以成了定局,所以索性十分的爽快的說了好“好!” 而她不知道的是,老太爺說的,和她想的卻又不一樣,老太爺其實剛剛在問這話時,是有惻隱之心的。 他知道,自從那件事后,孩子們便不太親近他們兩,他還好些,就是老婆子,沒人理她了。 就幾個媳婦也是將她供起來,也沒人可以說話,所以對于老太太這次將她留在松鶴院,其實老太爺做了長久的打算。 根本就沒有想著和老太太一般,讓趙氏將三房收拾好了,便讓孩子回去。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老了,面對早年虧欠的愛妻,就算妻子不愿意去做這種事情,他都想自私的將它做好,希望她能開心。 程瑾瑜對于他們這樣的安排,完全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她對父母的感情早已經(jīng)陌生了,所以與其那般尷尬的適應(yīng),還不如在老人這邊住下。 說起來,老人或許更容易相處一些吧,而且,她其實也不太愿意看到趙氏那張和她前世相似的臉。 只是想著以后得過且過就好,生活有人幫忙cao心,自己只要享受的話,這樣付出的感情和期待就會越少,瑾瑜總覺得自己終究比以前更膽小了。 這時有老太太身邊的嬤嬤,扶著老太太一起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端著盤子的丫鬟,老太太撇了一眼桌上放著的宣紙,有些了然的點頭。 這才一臉慈愛的看著對著她笑的瑾瑜,然而對于瑾瑜來說,那眼神中的慈愛和憐憫的多少,其實都不重要。 “乖孩子,餓了吧,來咱們不理你那不正經(jīng)的祖父,咱們先吃飯!” 老太太說的話,倒是聽的瑾瑜一愣,她想不到老太太第一天相處,便拿這樣家常的方式在她面前說。 怔愣的與老太太對視了一眼,又看了周圍的丫鬟婆子,見她們都習(xí)以為常的偷笑,便知道,在這兒屋子里,這樣的事情,怕是常有發(fā)生的吧! 瑾瑜也將手遞了過去,伸到放到老太太有些干瘦的手里,咯咯的笑了起來,露出嘴里米粒兒似的牙齒看的人一軟。 老太爺有些溫柔的看了一眼老太太,這才看向笑的眼睛都快沒了的瑾瑜,抬頭對著老太太就是一個幽怨的白眼。 氣呼呼的他胡子動了動,氣憤的一個人踱步走到餐桌前,邊走邊埋怨道:“你說誰不正經(jīng)呢?我這不是在和七娘說她的名字么?真是!” 屋子里丫鬟婆子自是一陣笑鬧,席上,老太太也大多是在顧著給她夾菜,或許是顧忌著瑾瑜還有些怕生的緣故,所以席上她說話的聲音都格外的輕容。 直到吃完,老太太便讓人將瑾瑜領(lǐng)回了她的聽雨軒,她還記得昨日大夫說的,她現(xiàn)在不適宜多動的話。 瑾瑜被迫再次躺在了床上,這時又才覺得有些累的慌。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的自己,在面對她們對她的每一個動作時,她都總是想著與前世的那家人做著對比。 時間過的很快,中午和晚上的飯,老夫人都吩咐了丫鬟,讓她不必再跑過去陪他們用飯,讓她好好休息。 所以幾乎一整天,她一大半的時間都躺在了床上。 本以為白天睡過了,晚上應(yīng)該很難再睡過去,可是當黑夜降臨,她任舊一閉眼,便睡了過去。 幽靜的夜晚,只有床旁邊塌上喜鵲翻身的聲音,可是正是因為如此安靜,瑾瑜睡夢中的腦海里,卻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沖破她的腦袋破繭而出一般。 是因為不曾得到,不曾享受過,才知道知足常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