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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四房雖然是庶出的,但卻禁不住老太太和老太爺?shù)囊灰曂?,不過好在四爺也是個懂事的。 雖然老太爺和老太太幫著他定了武寧侯府的嫡三女關氏,但最后還是憑著自己的努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官拜從四品的隆興知府了。 四個兒媳婦里,就唯有二爺現(xiàn)在是從商的,而他卻還是個駙馬,因為他的妻子李氏卻是個公主。 因著這場公主在太后面前死纏爛打,求來的賜婚導致程府的為難,皇帝也深感歉意,所以這位九公主是唯一一個沒有公主府并且需要伺候好婆婆的。 只是這里誰敢讓她伺候呢,只不過說的好聽罷了? 雖然程老太爺沒有侯爺?shù)木粑坏实蹍s賜下了侯府一般的宅院,雖然不是侯府,但是宅院卻是比尋常侯府也要華貴的多。 由此也足可見程家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了。 而老太太本身就是太傅之女,自身的禮儀規(guī)范和見識自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所以趙氏才想著,嬌娘放在老太太這養(yǎng)著,雖然對其他幾房略有偏頗,但是程家小規(guī)矩沒有,大規(guī)矩卻不少。 所以就算知道,眾人也不會說什么的。 ☆、第五章 美玉 或許是白冰是從老太太房里出來的人把,所以總是做事格外的謹慎,連事情也想的格外的多些。 最后也不忘說著這模棱兩可的話,是試探也是表忠心。 可是在這些人眼里,面對別人的聰明,不說卻總比說,顯得更深不可測。 嬌娘不會去揭穿什么,當然更不會去附和她什么,只是認真的做好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就好。 喜鵲和白冰服侍著她喝了湯,又打了水給她洗漱,她這才又被服侍著躺回了床上,一舉一動都有人伺候,嬌娘還略微有些不習慣。 夜色總是容易掩蓋骯臟。 沉靜的佛堂里,跳著豆大的燭光,李氏背對著門口,繳動著青蔥一般細長的手指,精致的臉上,擰緊的眉頭間出現(xiàn)了幾絲褶皺。 平日里她從不敢做這樣的動作,她現(xiàn)在年紀大了,有一絲的皺紋痕跡都很難再掩蓋,可是此時她實在是著急。 門被吱呀一聲的推開,李氏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確定來人,差點驚呼出了聲。 她有些激動的朝前走了兩步,在看到對面的人朝她行禮后,又尷尬的捏緊了手中的絲帕,反應過來便停下了腳步。 慢慢的反應過來的她,站直了身子,恢復了白日里張揚高傲的姿態(tài)。 側(cè)著身子的她沒有發(fā)現(xiàn),對面黑衣人垂下的目光,掩蓋了幾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七姑娘醒了,”說道這兒,她咬了咬牙齒,眼睛有些陰狠的瞇起,轉(zhuǎn)身微低著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要你去殺了她!” 以前都是她太過大意和心慈手軟了,以為讓她一直昏迷,從而絆著她的腳便可以了,可是她卻醒了。 她給過她機會的,這次可不能怪她! 黑衣人聽完李氏的話,沒有想往常一樣點頭,并朝她行禮之后離開,而是原本弓著的身子,慢慢的站直。 盡管蒙著黑色的布巾,但依舊掩蓋不了他露出來的那雙,如鷹勾一般的眼睛。 此刻就這么肆無忌憚的直視著她,而李氏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悔恨中,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此人的異常。 掩蓋在黑布下的嘴角輕輕的扯了扯,眼睛里染上了幾分煩躁,但是想著哪位的事情,他終究還是需要耐著心的提醒她。 “公主不要忘了當初答應主子的大事才好,主子已經(jīng)在催了,你來程家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 李氏正想呵斥對方,對她不用敬語,但聽到他的后半句話,還是忍不住眼睛睜大,身體不自覺得抖動了一下。 對面的黑衣人見狀,恢復了剛剛的恭敬,仿佛剛剛的那一瞬只是李氏的錯覺一般。 李氏惡狠狠的盯著黑衣人低下的頭頂,磨著牙齒說道: “我自是不會忘,但是七姑娘醒了,趙氏便~”她像是突然想起這個借口有些說不通似得。 吞了吞口水,眼睛四處亂看著,手上的帕子染了她手掌沁出的香汗,在空氣中散發(fā)著。 走動了兩圈,好在黑衣人耐性似乎極好,一直弓著身子,也不催她。 直到她像是終于想到一個好的借口,突然欣喜的扭頭說道: “如果七姑娘醒了,程家便不會亂了,我又如何渾水摸魚的找東西呢?” 李氏說完,便一臉急切的看他,黑衣人見狀,思索了一陣,確實沒辦法反駁她的話,略微沉吟了一下。 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李氏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要交代他去辦的,但是他剛剛的話,確實已經(jīng)嚇壞了她。 她那還敢將她留下,多說一句話呢? 等到那黑衣人離開,李氏才再原地躲著腳,對著那人消失的對方啐了一口: “狗奴才,如果那東西好找,又何必處心積慮將我弄進來?不過是條狗,也敢沖我大呼小叫,等我找到了東西第一個治的就是你!” 李氏罵了一陣,心底才覺得好些,領了門口守著的丫鬟氣憤的離開了。 她們走后的黑暗中,走出一個身穿錦袍的人,身后跟了兩個面色各異的人。 儼然就是白天,在郊外剛廝殺過一陣的納蘭擎,林瑯還有姚夜三人。 納蘭擎看著李氏消失的方向,臉上的神色古井無波,讓身后跟著的人倒是不知道此時他對李氏的看法了。 但他身上散發(fā)的森森寒意,還是讓兩人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姚夜這段時間一直被納蘭擎派來保護嬌娘,所以聽到李氏讓那暗衛(wèi)刺殺嬌娘時,臉色便有些黑。 沉著聲音急切的朝著納蘭擎問道: “爺,為何我們不直接殺了他,哪有千日防賊的啊?” 納蘭擎聽了他的話,嘴角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垂著眼簾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他派姚夜保護了嬌娘三年,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被李氏下了藥,所以才會一直昏迷不醒。 可確實李氏也安排人下了藥,也都被納蘭擎安排姚夜給換掉了。 但是,沒有人知道,嬌娘一直不醒,只不過的時候未到而已,所有人,包括日夜守護嬌娘的姚夜,也沒有察覺到這件事情。 所以今日或許就是開始吧,只是,以前的現(xiàn)在他在干嘛呢? 納蘭擎想了半響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轉(zhuǎn)身淡淡的對著姚夜說道: “她醒了,便不需要你保護了,那兩個人訓練的怎么樣了?” 此事倒是林瑯負責的,見納蘭擎說道這個,林瑯反應過來,立馬朝著他抱了抱拳說道: “已經(jīng)安排進別院了,隨時可以用!” 納蘭擎聽完,深深的看了林瑯一眼,便抿著唇:“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