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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煩躁不已了起來,柳嬤嬤見狀,干脆替下了白霜,以食指和中指伸長,輕輕的在老太太的太陽xue處打著圈。 不時的輕輕按壓了兩下,老太太緊鎖的眉頭才逐漸松開。 柳嬤嬤撇了一眼身旁佇立著的白霜,見她神色如常,這才放下心來,溫和的說道: “我見七小姐是個聰明的,所謂傻人有傻福,更何況七小姐還是個菩薩保佑的!你啊,就是太愛cao心嘍!” 老太太聽了柳嬤嬤的話,揮手讓白霜退了出去,嘴里喃喃的說道: “希望如此吧!” 柳嬤嬤手上未停,老太太卻反手抓住了還在替她揉捏的那雙手,眼睛里已經(jīng)蓄了淚水,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我是想cao心的?。】墒菐讉€兒子都太早熟了,媳婦之間的齷齪又讓他們將孫兒鎖的緊,從不愿與我親近,我還記得頤哥兒出生時的樣子,可是我卻不記得他們?nèi)齻€走路后的樣子,一個個的,都走的遠了,再也不見了?!?/br> 柳嬤嬤不說話了,只用那雙還算有rou的手,包裹住了老太太干瘦的像是皮包骨一般的手,不時的輕輕的拍著,口中念念有詞。 “那是三位爺懂事,孝順您呢!您想讓誰過來,想養(yǎng)著誰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么?但是他們就只是怕你太勞累了?。 ?/br> 柳嬤嬤見此刻老太太眼中的水氣迷了眼睛,茫然的看著,似是回憶著,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有些事情,說不出口,便沒有人會理解,好在好太爺是知道當年的事情,覺得愧疚所以從不納妾的。 而幾位爺雖然不知道實情,但是對老太太還是極為孝順的,但是不親近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啊! “聽說了老六今兒個過來了?又是偷偷過來的吧?你去回了老四媳婦兒,讓她把人帶回去吧!丫鬟婆子都不帶,兩個孩子在一處耍,也不怕出事兒?!?/br> 她這是有些害怕瑾瑜和程明泓玩的想離開她! 老太太喃喃的說完,嘆了口氣,歪著嘴巴像是自嘲,補充道: “學業(yè)不能荒廢,讓下了學再來吧!” 說完,老太太順手接過柳嬤嬤手中的茶,抿了一口,苦澀的茶味還是蓋不住她喉嚨里涌出的酸澀。 喝完又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捧著茶盞一臉詫異的抬頭看向柳嬤嬤。 柳嬤嬤只是彎了彎眼睛朝著老太太笑笑,沒有說什么。 “你說什么?可是真的?”說話的聲音十分的激動,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了起來。 馬上就是四哥的忌日了,恐怕母后最想聽的就是三哥出事的消息吧! 如果此事成了,不愁母后不將自己名正言順的記在她的名下,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般,只是一個養(yǎng)在慈寧宮的皇子而已。 倒時他就是真正的正宮嫡子,而皇后身后的外族自是全部都會支持與他,不像現(xiàn)在,自己的母親身后一無所有。 如果自己不是養(yǎng)在皇后的宮里,恐怕自己會像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皇兄和皇弟一般吧! 王全跪著從袖子里掏出剛呈上來的密信,躬手道: “是的,劉將軍從并州傳了信來,晉王并未回并州!”剩下的意思,自然是晉王還沒有找到離開的辦法,所以還在盛京的意思。 九皇子納蘭憲贊許的看了王全一眼,一撫袖子讓王全起來,順手便接過了他手中的密信看了起來。 果不其然,信上所書,與王全說的一般無二。 他看過后,便毫無顧忌,像是已經(jīng)懷珠在握了一般,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近來瑾瑜的身子越來越好了,一個月之期便提前結(jié)束了,所以從今兒個開始,瑾瑜便要開始按著規(guī)矩去松鶴院的花廳,給老太太請早安了。 雖然她住在這里的這段時間,也經(jīng)常有去給老夫人請安,但這次與之前又有不同。 卯時剛過,瑾瑜便醒了,屋子里最近因為新添了很多人,倒也不是很忙碌,白冰她們也不用在她起床前很早,就開始提前準備,自有下面的婆子丫鬟一層一層的遞上來。 收拾好之后,瑾瑜由白雪牽著,身后跟著白冰和喜鵲,兩人手中各拿了一些東西,因著聽雨軒離松鶴院,只不過是一條長廊的兩頭罷了,所以瑾瑜便沒有帶多少人。 昨兒個,老太太有提前使喚丫鬟來和她說過,近期可以不用請安的。 但是暗地里丫鬟們?yōu)樗紤]商量了一圈后,還是覺得她去會比較好些,就算是去今天一天,再休息幾天也是好的。 反正請安也就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過了今天,又能睡幾天懶覺了。 這幾天老太太給她請了個教禮儀的姑姑,就在她院里住下,一些基本的禮儀自是沒有問題的。 老太太又見瑾瑜學的認真,喜歡這些。 還在外頭找了一個宮里退下來的教養(yǎng)嬤嬤,龔嬤嬤。 來教導一些閨閣女子應該要懂的一些旁門左道的一些問題。 大致就是一些社交之類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而宮里下來的,對于一些養(yǎng)生和關于一些宮斗會使用的陰私自是知道的門清,并且又有獨到的見解。 ☆、第十二章 教養(yǎng) 嬤嬤和姑姑們見瑾瑜學的好,又學的刻苦認真,更是教的起勁了起來。 然而她們不知道瑾瑜心中的想法是,既然一定要學,那為什么不早點學,到時候就不會被當成小丑一般,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呀。 而且早點學完,沒有要學的,她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偷懶,還不用怕偶爾有時候思維像大人了。 裝小孩真的是太累了,更何況是一個什么都懂的,偏偏要裝成一個什么都不懂,怕說錯的呢! 不是有一句話嗎,叫做早死早超生,瑾瑜現(xiàn)在的中心思想就是這樣的。 幾個丫鬟已經(jīng)是覺得,服侍瑾瑜起的算早的,算好的時間卻耐不住今天不知道抽的什么風,都提前到了。 瑾瑜到的時候,老太太剛從內(nèi)室被柳嬤嬤攙扶著坐下,見瑾瑜來了,不待眾人行禮便笑著招了招手。 瑾瑜自然感受到了四周打量的目光,只做不覺,目不斜視的走到老太太跟前磕了頭,被老太太給親自扶了起來。 又向著趙氏福了一禮,老太太的眼睛一暗,也只是一剎那,倒是趙氏見瑾瑜給她磕頭,自是興奮的直抹眼淚。 眾人這才一齊向著老太太行禮。 行過禮后,瑾瑜在隨著老太太坐到了她的旁邊,歪著身子好奇的看著下面的人。 李氏對著瑾瑜翻了個白眼想說什么,見老太太特意看過來的眼神,撇了撇嘴倒也忍住了,低頭繼續(xù)看自己衣服上的刺繡。 心底卻在想著,如果怕那個人難做,恐怕她早就將瑾瑜弄死了。 想到那個人,凌厲的眼睛不由的溫柔了幾分,仿若未察覺到身后兩個小人兒,有些打顫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