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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說完,并不理韓昌震怒的神色,挽起李珠妍的手在嘴邊,溫柔地吹了吹,旁若無人道:“妍兒手冷了,先去那邊烤烤火,等我?!?/br> 韓昌忍無可忍,再也不顧及身份,上前指著趙基破口大罵道:“好你個不知羞恥的趙基,鎮(zhèn)國公府小姐的手也是你配暖的!” 此言一出,李珠妍很是焦心,心想趙基怎的一下子把窗戶紙給捅破了,雖說她也并沒有把韓昌放在眼里,可是人畢竟是齊王府的世子,她和趙基的婚事本就艱難,萬一韓昌從中作梗,免不了又是一場麻煩,正要出口勸和,卻被趙基一個眼神止住。 “配不配的不是你說了算。還有你一介臣子竟然敢對著皇子大呼小叫,言語諷刺,我不知道是齊王府的規(guī)矩歷來如此,還是你早已經(jīng)不把大周皇室放在眼里!” 韓昌冷哼一聲,“憑你也配稱大周皇室?我韓昌今日就侮辱與你了,你又能耐我何?你現(xiàn)在雖然是得了珠妍表妹的芳心,我奈何不得你,但是你覺得鎮(zhèn)國公會把女兒嫁給你?一個前途堪憂的皇子?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趙基淡淡一笑,“不是我,難道是國公爺在朝堂上,文武百官前,指天立地老死不相往來的齊王府?還有即將繼承王府的世子你?” “你!” “世子,我趙基不惹事,也不怕事。倘若今日世子鐵了心地要為難與我,我趙基也奉陪到底。只是不知鬧到皇上那兒去,你那套對我嗤之以鼻的言辭還敢不敢說的出來?” 韓昌看著面前油鹽不進,水火不浸的趙基,氣的一口白牙也咬碎了。趙基說的沒錯,也很清楚,全京都的權(quán)貴都可以隨意折辱趙基,不把他放在眼睛里,但那僅僅是在廣平帝看不到的地方。就算趙基真的低賤到了骨子里,身上流著亂臣賊子的血,但是他身上那另一半血統(tǒng)卻足以壓人一等。 那是皇室的血,是君的血,是臣無論如何也越不過去的。 更可況,今日還有李珠妍在側(cè),他本就不得李珠妍的歡心,如今一鬧,就算他贏了,也討不到半點兒好處。韓昌是個聰明人只得強自壓了壓滿腔的怒火,極力鎮(zhèn)定。 “趙基,真希望你在鎮(zhèn)國公面前也能如此義正言辭,信心滿滿。珠妍表妹,也請你好好想清楚,日后莫要后悔。不過,有我韓昌在,永遠(yuǎn)不會讓你受委屈?!?/br> 趙基依然笑著,正想擋回去,李珠妍卻是沒忍住,上前一步,正色道:“我怕是要辜負(fù)韓世子的好意了。這世上能不讓我受委屈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王爺。而我,自從決定跟著王爺?shù)哪且豢唐?,也不怕受委屈。還請韓世子明白!” 韓昌臉色有一瞬的蒼白,旋即感到心窩猛地一痛,像被利劍戳了一下,再也支撐不住,連句囫圇話也說不出來,咬牙瞪了李珠妍許久,才憤恨地甩了甩衣袖,風(fēng)風(fēng)火火而去。 看著韓昌的背影,李珠妍長舒一口的同時,一顆心也隨即懸了起來。先前,她催著趙基趕快提親或許是有些玩笑在里頭。如今被人撞破,那二人的事情就必須趕快提上日程??梢幌氲节w基的身份和自家父親那威嚴(yán)的臉龐,李珠妍又免不了一陣發(fā)憷。 她忍不住緊緊攥住趙基的袖子,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趙基望著她卻只是笑,捏著她的臉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愿意跟著我受委屈?” 李珠妍有些惱,避開了李珠妍的手,“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br> 趙基又捏過李珠妍的臉,掰過她的頭,正色道:“你到底信不信我?” 李珠妍沒有見過趙基這樣的神色,眉毛微皺,眼光四射,帶著寒光,很是有些怕,但心里卻沒來由的踏實,“我,還用問么?我不信你信誰?” “你既然信我,就不要再問,至多明日,我一定給你個答復(fù)。再說,我都等了你六年了,會白白地把你拱手讓人嗎?” 李珠妍哼了一聲,“還說嘴呢。要是我不被李玉瑤設(shè)計,你會轉(zhuǎn)而對我動心嗎?” 趙基爽朗一笑,把人摟緊懷里,“可是你剛才不是還說愿意為我受委屈嗎?” “你討厭!” 少女嗔怨著掐住了趙基的腰,有些潑辣辣的疼,但他沒躲,任由女人掐著,罵著,心里越來越甜。望著滿目的陽光更勝剛才,趙基瞇了瞇眼,是時候該會會未來的岳丈了。 和李珠妍分別后,趙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不斷摩挲著手里一半的虎形的青銅擺件兒。那是號令三軍的的憑證,一共有四對兒,廣平帝手里有兩對兒,一對兒是牽制著李廣然率領(lǐng)的京都十萬兵士,一對兒掣肘著平西大將軍壽親王趙蕭率領(lǐng)的二十萬平西軍。 虎符對半兒,平常征戰(zhàn)時,皇帝會把手中的一半交給統(tǒng)領(lǐng),二符合一,才能調(diào)兵遣將。仗打完了收回一半,但是統(tǒng)領(lǐng)手中的另一半?yún)s也是至關(guān)重要。而趙基手里的這一半恰恰是趙蕭手里握著的平西大軍的那一半。 當(dāng)年,趙基母家失勢,趙基便讓趙蕭和自己決裂,以便受牽連,但暗中卻依然是親兄弟一般。因此,那相當(dāng)于趙蕭性命一般的虎符,他是想拿便可拿到的。不過更確切地來說,趙蕭能有如今平西大將軍的稱號,趙基是有一半功勞的。是他一步步把趙蕭從一個哭哭啼啼的瘦弱皇子,親手培養(yǎng)成了名震四方的大將軍。 而當(dāng)朝太尉李廣然,掌管著天下軍事,廣平帝最信任的人。他不信,他是京都人口中說的那種不涉黨爭,無欲無求的人。就像他,也不是偏居一隅,混吃等死,毫無希望,沒有前途的皇子。而他要做的就是,讓李廣然把心中的天平偏向他。 請?zhí)l(fā)出以后,很快得到了李廣然的回應(yīng),子時赴約。 趙基看著林玄帶回來的帖子,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今晚就拿前些日子趙蕭從西域帶過來的香茶吧。” 那茶初喝時普通至極,但喝到第三杯時,一口甘甜醇香卻會猛地灌滿口腔,久久不散,甚至于再喝白水,也會覺甘甜無比,是為香茶,據(jù)說,制造起來極其麻煩,從西域傳到京都的很少,有時候收成不好,一年到頭都沒有貨。 就算有,千金難買一兩,如今他手里也不過才半兩而已,待客差不多也剛剛好了。 雖說約了子時,但李廣然是丑時末才來的。來的時候睡眼惺忪,衣袍寬解,發(fā)髻很是松散,像是剛從床上爬起來似的。見了趙基,李廣然禮節(jié)很周全,就是舉手投足間帶著些許散漫和慵懶。 趙基笑了笑,很是客氣地把李廣然請到下首做了,禮數(shù)也很周全,卻并沒有過分親熱。李廣然瞧著上首二十剛出頭的青年人,長身玉立,背脊挺直,很有些皇室風(fēng)范,不過也只是如此而已。 白日里韓昌忙不迭地來告狀,起初,李廣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