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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些不解,上前扶起她慈悲地問道:“鈺兒何罪之有?來坐在朕身邊?!?/br> “那日去風(fēng)華寺為家父祈福,沖撞了陛下,還望陛下念在民女毫不知情的份兒上不與民女計(jì)較?!秉S鈺始終不敢抬頭,就連花語聲都有些顫聲,足見心中的畏懼。 皇上大笑一聲,伸手抬起她的臉,看著她水杏般的大眼睛朗聲道:“那天的事確實(shí)不怨你們,你那天的反應(yīng)朕反而很欣慰。足見你恪守本分。那天之后朕派人打聽過你的家事,朕知道了你父親那幾日身體不適,做女兒的為父親祈福,也是在盡孝,何罪之有?鈺兒多慮了?!?/br> 窗外起風(fēng)了,屋前的幾尾竹子瘋狂的晃動著纖瘦的身軀,在窗戶上落成搖擺不定的影子。 此刻黃鈺心中被恐慌與驚懼填滿,生怕那一句話說錯(cuò)了,就會惹怒眼前的人,就會萬劫不復(fù)。她小心翼翼的奉承著,“皇上還喜歡聽什么曲子,鈺兒為您彈奏?!?/br> “罷了!”皇上將自己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朕想好好地看看你?!?/br> 被一個(gè)陌生人肆無忌憚地握著手,黃鈺莫名的,本能的抗拒,卻又不能表露出來,一時(shí)間無措的低下頭去。 良久男人松開手,深深地嘆了口氣:“還有兩年!朕恨不得馬上就接你回宮。鈺兒,在這里乖乖地等朕,兩年之后朕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接你入宮,封你為妃!寵你一生一世?!?/br> 黃鈺眼前忽然浮現(xiàn)出那個(gè)白色的身影,他說,鈺兒,只要你愿意,我?guī)阕?!我不想讓你做他的眾多女人之一,他分散的愛永遠(yuǎn)也比不了我的全心全意……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從袖籠中拿出帕子,將腮邊的淚水悄然拭去。 皇上在雪月庵一直呆到日暮西沉,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他的到來像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fēng),瞬間吹走了黃鈺心底所有對愛人的期許,以及曾經(jīng)的溫情。 幽暗的石洞內(nèi),關(guān)沐荀坐在床邊,眉頭緊皺,雙手握著一只纖纖素手,那只手冰涼的沒有半分溫度。少年心中劃過陣陣慌亂:她都已經(jīng)昏迷一天一夜了!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對于她昏迷的原因,他百思不解。 昨日兩人在沉香河畔玩得那么開心,臨近黃昏時(shí),他撐著自制的竹筏送她回對岸,無風(fēng)無浪的河水卻無緣無故的掀翻了他們的竹筏,女孩落盡了沉香河,少年將她救上岸,卻發(fā)現(xiàn)她昏迷了過去。 無奈之下,他只好將她帶回了山洞,原以為她不過是受了驚,就像第一次落水時(shí),很快就能醒過來。 然而到了半夜,他發(fā)現(xiàn)她的呼吸和心跳變得越來越微弱,身上的溫度也越來越低。這一變化讓他著了慌。他不知道該做些什么,該去找誰求助,只好跪在床邊握著女孩的手,一遍遍的祈禱她可以盡快醒過來。 然而卻是徒勞。 黃河面色蒼白地躺在石床上,她仿佛丟失了靈魂一般,再也聽不見他的呼喚,再也看不見他焦急悲傷的臉。 少年無助的跌坐在床邊,身旁那只小狼乖乖的陪著他,一聲不吭。它不時(shí)的用頭頂一下少年,提醒他吃點(diǎn)東西。 可是看不到她醒來,他沒有心思吃飯。 就在少年一籌莫展的時(shí)候,一道黑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闖進(jìn)了山洞內(nèi)。 小狼無神的雙眼忽然射出一道綠色光芒,它興奮地朝那個(gè)影子撲了過去。 看見黑衣人回來了,少年像是抓到了一把救命稻草,立刻上前跪倒在他面前,乞求道:“請前輩救救蓮兒吧!” “這丫頭又怎么了?”黑衣人伸手將他扶起來,“不是我見死不救,每個(gè)人的命都是天定的。恕我無能為力?!?/br> “伯伯,您與蓮兒怎么說也是血脈相連,就算她父親對不起您,但是她是無辜的。求您救救她!我知道您并非凡夫,頗有些本事。您先看看她這是怎么了,落了水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身子漸漸沒了溫度,呼吸也逐漸微弱了……”少年擔(dān)憂的幾乎哭出聲來。 黑衣人嘴上說著無情的話,卻并未拒絕,他走到床前,仔細(xì)地查看一番,半晌才說道:“她的魂魄不在了,已經(jīng)被惡人控制了,百日之內(nèi)若不能解救,恐怕……” “恐怕怎樣?”少年急道。 “魂飛魄散?!?/br> 少年大駭扯住黑衣人的衣袖問:“可有什么辦法救她?就是讓我替她去死我也愿意!” 黑衣人搖了搖頭,“不必,以我的本事對她束手無策,你可以去城南的天目山無念道觀請一位修道真人,他名號出塵。此人頗有些神通,或許能救回這丫頭。只不過求人需心誠?!彼痤^目光來回的打量面前的少年,“我怕你吃不消?!?/br> 少年堅(jiān)定地說:“不管什么樣的難事,我都不怕。您說,怎樣心誠?” “三步一拜。從出了這個(gè)山洞開始,一直到百里之外的天目山,再從天目山腳下一直到數(shù)百尺之上的山巔道觀內(nèi),這期間不能吃喝,你做得到嗎?” “做得到!”少年想也沒想痛快答道,“只要能請下真人救回蓮兒,任何事我都做得到!” 黑衣人從懷中摸出一顆丹藥,抬手彈進(jìn)了少年口中,“此藥可以護(hù)住你的心脈,早去早回吧!”說罷又是一掌將少年送出了山洞。 少年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此時(shí)已經(jīng)將近午時(shí),從昨晚到此刻沒有吃一點(diǎn)東西,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他自嘲的苦笑一下,隨即跪拜下來,虔誠的磕了個(gè)頭,心中默默地為躺在石床上的女孩祈禱著。 三步一拜,如果是平坦的路上倒也不是難事,但是亂石滿地的山上,是一種折磨。 少年的額頭很快被堅(jiān)硬的石塊磨紅了一片,汗水順著兩腮留下來,滴在亂石上,滴在茂盛的青草間。 春天的陽光并不刺眼,走到山腳下時(shí),少年只覺得渾身上下似乎有一股火在燃燒,要將他焚化。 太陽一寸寸西沉下去,少年的眼前一陣暈眩,走了一個(gè)下午,腹內(nèi)空空,讓他有種力竭的感覺,心中一個(gè)念頭支撐著他脆弱的身軀,讓他一定要堅(jiān)持走下去。 出了雙子山,沿著幽靜的小路一直向南而去,路上行人很少,幾乎煙塵絕跡。 當(dāng)黑夜開始籠罩了天地,冷風(fēng)肆意的吹來,少年內(nèi)心沒來由的緊了緊,料峭的春寒令他不由自主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目前是二月底,漫天繁星不見月,那熠熠的星光卻照不了前方的路途,少年的腳步越來越慢,終于體力不支倒在了路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陣雞鳴,少年猛然驚醒過來,讓他更為驚奇的是腹內(nèi)那一陣陣焦灼的饑餓感消失了!他慌忙跪在地上叩了個(gè)頭,繼續(xù)三步一拜的趕路。 天蒙蒙亮,冷風(fēng)不時(shí)的吹過,不多時(shí),下起雨來。小雨淅淅瀝瀝下不大,卻也不肯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