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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她……” 第3章 退婚 去路忽被攔住,許離憂蹙眉抬眸,見攔在跟前的年輕男子并非想象中的那樣又是哪家輕挑的公子哥。 相反,眼前這張略顯平凡普通的面容上帶著和煦有禮的笑意。 “許姑娘,我家公子有請?!?/br> 許離憂意外挑眉,來到盛京快一個月,她自認(rèn)并未認(rèn)識哪家公子,知道她姓許的更是不多。 見她疑惑,年輕男子恭敬道,“我家公子與姑娘是患難之交,姑娘去見了便知?!?/br> 患難之交…… 許離憂順著男子所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家茶樓,聽他所言,許離憂隱約猜出他家公子是何許人了。 她曾說過只愿后會無期,不曾想這么快又碰面。 來到二樓雅間,許離憂面色復(fù)雜瞧著眼前清雋卓逸的男子,不若當(dāng)日那般蒼白無血色的俊顏冷峻中摻雜著些許溫潤,極端的兩種感覺在他身上卻又無端讓人覺得和諧。 引著許離憂前來的年輕男子退居門外,一雙眼卻不離屋內(nèi),跟隨主子多年,他還是頭一回見到主子竟會與人如此相處,對方還是個妙齡女子。 兩兩相望,半晌無言,竟讓人生出無語凝噎之感。 這畫面放在主子身上過于詭異,屋外的年輕男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又趕忙捂了捂嘴,不敢看自家主子的神色,垂頭上前將門給合上。 許離憂撇開眼,假意打量雅間內(nèi)的格局,頭頂忽然響起清潤低沉的聲音。 “我已無大礙,那日多謝你了?!?/br> 忽然的靠近,許離憂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保持安全距離,而后淡然搖頭,“那日你已道過謝,我也收下你的謝意?!?/br> 實(shí)則,她想奚落他自作多情,方才她可沒擔(dān)憂他的傷勢,不過是被他的容色迷了眼。 當(dāng)然,關(guān)于美‘色’惑人這事兒,她是不愿承認(rèn)的,至少不會當(dāng)著他的面承認(rèn)。 對方對她疏離仿若未覺,沉吟道,“當(dāng)日尚未來得及報(bào)上姓名,今日有緣倒也不晚。” 未及許離憂應(yīng)答,又聽他道,“在下景熠,當(dāng)初在嶺西村時只聽聞姑娘姓許,卻不知姑娘芳名?!?/br> “許離憂?!彼读顺蹲旖牵届o地瞧著他。 景熠,恐怕這天下也沒幾人敢直呼其名,許離憂卻毫不意外,出奇地鎮(zhèn)靜。 “離憂……”景熠恍惚低喃,若有所思。 許離憂笑了笑,不再多言。 她不愿說,他便識趣不問,初識的兩人以一種旁人難懂之態(tài)相交,沉默品茶,本是極其尷尬得氛圍卻又顯得平靜。 一盞茶后,許離憂抬眼看了看窗外,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 “今日多謝景公子的解渴茶,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景熠只盯著她,沉默不語。 許離憂默然轉(zhuǎn)身,徑自往外而去。 “眠兒……” 身后忽然傳來的低喚讓許離憂腳步一頓,疑惑轉(zhuǎn)身,“景公子方才說什么?” 景熠深邃的眼眸不離她的面上,研判許久,想要從她的神情看出些什么,終是無果,迎上她的目光,溫和道,“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你孤身在此行事多有不便。” 聽似有頭無尾的一句話,許離憂卻是懂了,光憑‘景熠’這兩個字便能讓她在京都橫著走了。 而眼下她正好可以用一用。 眸光微轉(zhuǎn),她含笑道,“如此我便不客氣了,眼下正有一件棘手之事,想向景公子借外面的護(hù)衛(wèi)一用?!?/br> “但說無妨?!北〈讲蛔杂X揚(yáng)起些許弧度,景熠挑眉看著她。 許離憂甚是苦惱又無奈地?fù)崃藫犷~,嘆道,“身邊婢女不小心招惹了孟尚書府的人,如今恐怕是被扣在孟府了,是以想借公子身邊之人行個方便?!?/br> 景熠不由的想到了狐假虎威,眼前的女子狡黠聰慧,可不正是小狐貍么。 “何必舍近求遠(yuǎn)。”他低笑。 許離憂微愣,明白他話中之意后也跟著笑起來,“如此便有勞景公子親自陪我走一趟孟府了。” “救命之恩本該……”脫口而出的話險險打住,他頓了頓才繼續(xù)道,“此等小事與救命之恩相比不足掛齒。” 說完便率先上前將房門打開。 許離憂不以為意笑了笑,跟在他身后,緩慢出茶樓。 兩人在馬車內(nèi)安坐之后,景熠才揚(yáng)聲吩咐,“云崖,去孟府。” 一直跟隨在側(cè)的云崖思緒還沉浸在方才主子的笑顏中,他以為自己置身夢中呢,主子有多少年未曾展顏了,今日竟然笑了。 馬車中寂靜,馬車也是許久沒動靜,許離憂與景熠對視一眼,又不著痕跡移開,景熠長臂一伸,挑起簾子對神游天外的云崖蹙眉。 “云崖,去孟府?!?/br> “???”恍然回神的云崖不明所以,“主子要去孟尚書家?” 景熠冷冷瞥眼,不欲多說,挑起簾子的手也收回,又恢復(fù)到先前的坐姿,對上許離憂的目光,歉然嘆息,“云崖有些呆傻,莫要嫌棄?!?/br> 許離憂掩唇低笑,無聲點(diǎn)頭表示理解。 外面的云崖卻又再次呆愣,主子竟然還會拿他說笑? 難道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昂首望天,確定這不是錯覺。 景熠與許離憂到尚書府時,正是熱鬧的時候,孟逸軒憋紅著一張俊臉,在幾位世家公子面前快要抬不起頭來,特別是不敢迎上成瑾浩的眼。 孟尚書夫婦面色也極為難看,更多的是尷尬難堪,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鄉(xiāng)下丑丫頭造成的。 半個時辰前,下人前來稟報(bào)說府外有個姑娘拿著墨玉來拜見,孟尚書震驚不已,便讓下人將手持墨玉之人請了進(jìn)來。 該來的終究會來,孟尚書原本還想著待到兒子將侍郎之女娶進(jìn)門后再慢議此事,不曾想昔年定有婚約的許家竟在此時尋上門來。 尋上門來也沒什么,畢竟這是孟府,是他孟家的地盤,可偏偏幾位世家公子也來湊熱鬧,是他孟家理虧,被剛請進(jìn)門的丑丫頭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卻只得忍著。 孟尚書老臉臊得慌,也沒問兒子的意愿,只說會遵守當(dāng)年之約,讓孟逸軒娶她過門,但名分卻是妾室。 孟逸軒的厭惡和不滿尚未出口便又迎來丑丫頭的嗤笑。 “妾室,孟尚書打的如意算盤,當(dāng)許家人好欺負(fù)么?” “許姑娘,此事錯在我,與家父無關(guān),你若有怨氣便沖我來?!泵弦蒈幊林樀?。 孟尚書待要說話,便見管家來報(bào)。 “老爺,淮安王府的世子來了?!?/br> 聞言,在場的眾人皆是變了臉色,趕忙到正堂外相迎。 景熠在眾人行禮前,冷然開口,“諸位繼續(xù),我不過是順道來湊熱鬧的?!?/br> 眾人面面相覷時,他看了眼身側(cè)的許離憂,緩了緩情緒,對她低語道,“你覺著該如何處理這事兒?”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許離憂身上,有驚訝、疑惑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