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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又如何,這世上哪家哪戶又能香火永續(xù)呢!” “原來你早就存了要嫁給我的心思?”秋景恒迫不及待將蕭晴雨擁進懷里:“聽說父皇十六歲便娶了母后,我今年十七?!?/br> 蕭晴雨揚起頭望著秋景恒,臉上的笑暖暖的:“我不會燒飯?!?/br> 秋景恒道:“我們整日吃糊的都可以。” 蕭晴雨道:“我沒本事掙銀子。” 秋景恒道:“我的畫作只會越來越值錢,足夠你我二人糊口?!?/br> 蕭晴雨道:“我……” 秋景恒搶著道:“你會生孩子就成!” 蕭晴雨即刻羞紅了臉,一雙大眼睛盈滿了淚水。 終究是情竇已開的少男少女,秋景恒低下頭吻在蕭晴雨的眼睛上,半晌,竟然說:“好咸?!狈砰_蕭晴雨的時候,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蕭晴雨笑著橫了他一眼,眼珠兒一轉(zhuǎn),道:“其實,你除了娶我,又有旁人肯嫁給你么?” “你可真是,嘴上的便宜也不肯給人占!”秋景恒忍不住捏了一下蕭晴雨的鼻頭。 蕭晴雨微揚起頭,一臉的驕傲神色。 沒有高堂,沒有賀客,小小的一間房子里面,只擺了兩只紅蠟燭,桌上放著一壺薄酒。 “太子迎娶正妃,原該鄭重其事?,F(xiàn)而今,這般簡陋,真是委屈了你。” 蕭晴雨穿著一襲喜服,端起酒壺,給兩人的杯子里填滿酒:“我要做的又不是太子爺?shù)恼?,我要做的是秋景恒的妻子?!?/br> “那我們就努力生一堆胖娃娃?;食抢锏闹魃喜皇桥挛仪锞昂阋鈭D復(fù).辟,想要斬草除根么。我偏要讓秋氏一族和蕭氏一族的血脈綿延不絕?!狈路鹣氲搅耸裁戳瞬坏玫暮弥饕?,秋景恒握住蕭晴雨的雙肩,道:“不若我們的兒子世世姓秋,我們的女兒代代姓蕭,族譜自你我二人開始,你看如何?” 蕭晴雨認認真真想了想,終于點頭道:“是個好主意?!?/br> “那就辛苦夫人,頭胎生個一兒一女出來?!?/br> “得寸進尺是不是!”蕭晴雨冷下臉來:“信不信我當場悔婚!” “誰會給你這個機會!”秋景恒將蕭晴雨橫抱起來,輕輕放到床上:“雖然為夫好文不好武,幼年時,還是有人□□過的?!?/br> 蕭晴雨想要掙開,手腕竟被秋景恒握得死死的:“你騙我說你不會功夫,弱不禁風的!” “我是不會夫人那般行云流水的劍法啊。拳腳會個皮毛,算是會么?”秋景恒的嘴角挑了起來,俯下身去,吻上蕭晴雨的唇。 為人妻子,蕭晴雨鄭重將自己那柄隨身攜帶的寶劍封存起來,算是同過去永遠的告別。 秋景恒自蕭晴雨背后摟住她,輕吻了一下她臉頰,道:“我總覺著,我們該藏到深山老林里面去,藏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去?!?/br> 蕭晴雨嘟起嘴來:“你拳腳功夫那么好,逃跑總是綽綽有余的?!?/br> “怎么這么記仇!”秋景恒輕輕拍了一下蕭晴雨的手背:“輕打一下,權(quán)當懲罰?!彼坏仁捛缬赀€手,又緊箍住她手腕,道:“我怕的不是官兵。我也不清楚,我到底在怕什么,就想找個地方,把咱們兩個永遠藏起來,最好藏到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蕭晴雨只覺得好笑:“神仙找你做什么呢?難不成你真的是紫薇星君下凡?” 秋景恒神色一僵,笑著搖了搖頭:“那我們就還是待在這兒,再換個地方,我那字畫又不一定值多少銀子了?!?/br> “其實搬到山上去,打獵也好??!”蕭晴雨的眼睛亮了起來:“我不止劍法好,彎弓射箭也是一流,當年在軍營里,那些個好手都不如我射的準?!?/br> “你是不是實在手癢了?”秋景恒走到床邊,蹲下身從床底下摸出一個雕花的檀木盒子,打了開。里面放著一把做法十分考究的弓:“是不是心有靈犀?我前兩天才去請了這把弓回來,你今天竟然就想到去山上打獵了?!?/br> “送給我的?”蕭晴雨迫不及待從箱子里取出那把弓,左手握住弓臂,右手拉弦,直如滿月。 秋景恒道:“百姓家里娶媳婦,總也要有像樣的聘禮。我本來想送你一柄寶劍,可又希望我送的東西,你能時常用到。終于被我想到,狩獵用的弓箭更適合一些?!?/br> 蕭晴雨摸著弓臂上雕刻的花紋,握住秋景恒的手,眼睛里閃著光,道:“不如我們即刻去山上?” “真是要憋出犄角來了么?”秋景恒竟又從床邊放著的箱子中摸出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弓,對著蕭晴雨笑道:“我們兩個比試一下,看下山時誰獵到的野物多?” 蕭晴雨道:“比試就比試,怕了你不成!” 這才是秋景恒喜歡的那個蕭晴雨,在曠野中策馬奔馳,在校場上獨占鰲頭,她原本該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 蕭晴雨騎在白馬上,左手握弓,右手握韁,天上飛著的是鷹,她松開韁繩,自箭筒中拔出一支箭來,搭在弓上,彎弓如滿月,那只鷹的翅膀又在空中撲騰了兩下,終于還是落了下來。 蕭晴雨重又握住白馬韁繩,向前奔出幾里,俯身將那只鷹抓了起來,朝著秋景恒搖了搖,炫耀一般。 第40章 番外一 萬年恩怨 兩個人滿載而歸,進屋后,蕭晴雨迫不及待展了展自己的肩膀,道:“疏松了筋骨,可也確實挺累的??磥砦艺娴暮芫脹]拉過弓了?!?/br> 秋景恒將蕭晴雨按坐在圓凳上,他站到后面,一下又一下給蕭晴雨捏肩膀:“你是功臣,今晚我們就在外面生火,烤野味?” “好??!”蕭晴雨握住秋景恒的手,道:“省著我坐在灶邊生火了,你不知道,那個火有多難生,每次都嗆得我流淚?!?/br> “那以后換我煮飯?” “你?”蕭晴雨翻了個白眼:“雖然我煮的飯會糊,可是換你煮飯,指不定這屋子都會被你點著?!?/br> 秋景恒扯了扯嘴角,見屋子外面日已西沉,月還未升,湊到蕭晴雨耳畔,道:“左右時候還早,我們遲些再點篝火,現(xiàn)在一起去床上躺躺?” “你又起了什么壞心?”蕭晴雨平伸出右臂,兩人之間隔了一臂的距離:“我累了?!?/br> “你累了,就去床上歇著,這不對么?”秋景恒索性握住蕭晴雨撫在自己心口的那只手,笑道:“你以為我在想什么?你又在想什么?” 蕭晴雨輕哼了一聲,起身坐到床上:“那可說好了,你做床上君子!” 秋景恒又哪里肯聽她的話,兩人躺到床上后,他的手不規(guī)矩起來,薄薄的嘴唇湊到蕭晴雨耳畔,輕輕呵氣,又啄了她櫻唇一下。蕭晴雨原本闔上的雙眼睜了開來,瞪視著秋景恒。 秋景恒很是委屈:“晴雨,躺在你身邊,真的是做不成君子?!闭f話間,左手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