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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這個夢我喜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緊,甚至左右研磨起來。梅森持續(xù)不斷的慘叫聲尖利得像只鳥,聽起來十分好笑。

    直到從拐角出來,蘭斯和他身后的同學才看清發(fā)生了什么。人高馬大的梅森把安娜按在地上,安娜如何暫且看不清,梅森自己正在不斷慘叫,涕淚縱橫。

    蘭斯無意識地停了停,不想承認自己被這離奇的畫面嚇到了。梅森是六年級有名的大塊頭,體能強化異能,不錯的打手,充滿了榮譽感,可惜腦子不太好而且脾氣急躁——這也是蘭斯選擇挑唆他去教訓蘇利文小姐的原因。安娜的確造成了蘇利文慘案,可沒了異能她還能做什么呢?蘭斯本想施施然帶人過來解救,卻沒曾想,在這里慘叫的是梅森本人。

    走到正面看,安娜也絕稱不上完好無損。她在流鼻血,一邊臉有些腫,頭發(fā)蓬亂。她全身都被梅森壓制了,除了那張嘴,被血染紅的牙齒咬著梅森的手指,傷口深可見骨。

    “都停下!”他命令道,“否則我就要動手了!”

    糾纏的兩人完全沒理他,蘭斯也只是這么一說,好師出有名,畢竟除了特殊情況,學院不允許學生對彼此使用異能。冰霜在他手中匯聚,然后他看到安娜抬起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彎。

    咔嚓。

    梅森不叫了,他霍地站了起來,抓著自己的手嗬嗬抽氣。鮮血正從他抓住的地方噴涌出來,滴落到地板和安娜身上。

    安娜扶著墻慢慢地站了起來,她看著蘭斯,示威似的,噗地吐出一截手指。

    第7章

    “安娜。蘇利文,你是否承認自己的罪行?”

    安敘站沒站相地歪斜著,看向審判她的瑪麗嬤嬤。和第一天見到時一樣,瑪麗嬤嬤從來不笑,皺紋凝固成嚴厲的線條,頗有安敘高中教導主任的風范。不遠處站著傷員梅森先生,瑪麗嬤嬤出現(xiàn)后,他像條找到了主人的狗,終于生了點膽氣,敢于直視打斷它腿的兇人了。

    安敘對他笑了笑,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大塊頭被燙到似的后縮,幾乎縮到墻壁里。

    “我正在問你,蘇利文小姐!”瑪麗嬤嬤厲聲道,“你是否攻擊你的同學,甚至咬下了他的指頭?”

    “怎么所有人都是這個開場白?!卑矓⒑咝Φ?,“說‘他先打我的’也沒什么用,是吧?”

    “馬南先生已經(jīng)向我說明了狀況,對于違反規(guī)定者,同級生也可以給與適當懲戒。他指控你蔑視課堂,蔑視教師,犯下謊言之罪,你是否承認?”

    “我還是那句話,我逃了課,沒做作業(yè),但沒說謊。”安敘光棍地說,“我不認字。”

    瑪麗抬起了眉毛,望著膽敢對她說這種瞎話的人?,旣悑邒呤钦麄€學院的戒律長老,有權裁定并施加懲罰。她居然敢在她面前重復謊言?

    “蘇利文的大小姐不認字?”瑪麗冷哼一聲,裁決道,“蔑視課堂,蔑視教師,口出謊言,攻擊同學!你應領二十藤鞭,抄寫悔罪經(jīng)百遍,懺悔之前,不得重歸課堂?!?/br>
    “奇怪,你們都說過我殺了全家了,難道這就沒有懲罰?”安敘歪著頭問,“還是說被送到這里,看著你們就是懲罰了?”

    “正午,在廣場上由我親自處刑?!爆旣悑邒呃淇岬卣f。

    若非學院長親自關照,這個罪人開始就不會被送進這里?,旣愒鲪旱叵?,叫我看,她就該被烈火凈化。

    第二天清晨,安敘被捆綁在柱子上,脫掉上衣露出脊背。廣場的高臺下面都是人,穿著黑色調的袍子,看過去黑壓壓一片??雌饋頍o論什么年代,尤其是缺乏娛樂的地方,處刑都能吸引來好多觀眾。

    把小姑娘脫到半luo打,不覺得會污染年輕人的心靈嗎?她心不在焉地想。話說那些穿白袍子的人到哪里去了?

    安敘掃視臺下,年紀小一些的學生全都移開了目光。那雙極淺的金色眼眸在陽光下近乎無色,在它們的主人將要受刑時依然如此漠然,像一頭獅子掃視禿鷲。

    “安娜。蘇利文,這名alpha蔑視福音的傳播者……”瑪麗開始宣讀罪狀。

    對哦,我是個alpha!安敘恍然大悟,想起了被自己忘到不知哪里的ABO設定。所以赤個上身就和夏天光著膀子亂逛的漢子一樣,完全不用擔心啦?反而是“小姑娘”需要遮著眼睛尖叫跑走?那些穿著白色修女服的人就是這里的“小姑娘”,也就是omega們?

    安敘霍然開朗,終于產(chǎn)生了一種性別改變的實感。這里不是正常世界,也不是女尊,性別認知特別困難。下面多出來的rou基本不影響生活,病怏怏的身體完全沒到飽暖思yin欲的階段;洗手間和浴室都有隔間,里面的設施一應俱全,沒什么特殊提醒——現(xiàn)在想來,在這種嚴格的宗教學校,omega們都在不同區(qū)域生活吧,也難怪看不到omega專用廁所/浴室了!

    第一鞭把安敘從對世界的思考中拉了出來,她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渾身震了一下。她努力扭過頭去,藤條也打到了她的側臉,只覺得臉頰一熱,一道鞭痕腫了起來。

    “悔改罷!”瑪麗說。

    又是這種話,和那個苦修士一樣。然而安敘有什么好悔改的呢?她的心中一片坦蕩,喜怒哀樂都表現(xiàn)在臉上,從未覺得自己有什么需要懺悔。

    “我不認字,又沒人教我,”她說,“誰打我,我打回去。不然呢?”

    “撒謊!”瑪麗高聲喝到,她高高舉起藤鞭,重重落下。

    僅僅第三鞭,少女白嫩的后背就出現(xiàn)了一條血痕,和之前腫起的鞭痕交錯,看上去十分刺眼。受刑者的聲音卻變都沒變,她一樣抬高了聲音,大聲說:“我沒有撒謊!”

    “狡辯!”

    第四鞭。

    圣安德魯神學院的藤鞭被特殊處理過,能抽開牲口厚實的皮毛。在它百年的校史上,落到在廣場上受刑地步的僅有幾人,最硬骨頭的也在第二鞭開始尋求寬恕。

    “你要說我逃早課晚課,我也認了,逃課就要體罰,只能說你們這里野蠻又落后?!卑矓⒄f,沒說完又挨了一下,“他打我一頓,我把他咬殘,扯平。但誣陷我說謊,我不服!我一直就沒說過謊話,不認識字就是不認識,你們交談授課又一直打手勢,怎么,都是聾啞人?”

    第六鞭本該緩一緩,但受刑人竟然口出狂言,讓擔任戒律長老十幾年的瑪麗嬤嬤也不由得怒火中燒,下一鞭狠狠落到對方脊背上。誰都知道,先天有殘缺的人都曾是罪人,神厭憎他們,才使得他們帶著殘缺出生。這個沒有資格進圣安德魯學院的罪人居然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