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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孱弱的beta現(xiàn)在自己可以賺錢,在伯爵手底下干幾個月,精打細算攢下的錢就超過大手大腳的戰(zhàn)士們的娶親本。有家室的前戰(zhàn)士更加郁悶,當頂梁柱的日子多有面子啊,配偶孩子說話都得看自己臉色,對他們好是恩賜,心情不暢打罵一番也是本分,嘿,吃我的喝我的,還不準我打幾下罵幾下了?打死了都是家事!如今配偶去外面賺錢,孩子去學校賺眼界,一個個歪理邪說一套一套,對家主應有的尊敬岌岌可危。 不讓孩子去學校,第二天就有執(zhí)法隊的人上門,阻止?jié)M八歲又未分化的孩子上學居然是違法的,你是他們親爹也不行。不讓配偶去工廠,好吧,大家一塊兒挨餓,別人家都吃得油光滿面穿得花花綠綠,就你灰頭土臉半饑半飽,丟不丟臉?倘若認命讓配偶去養(yǎng)家,吃軟飯的恥辱帽子扣頭上不說,家里的情況還顛倒了。你敢對配偶甩臉扇耳光,配偶就敢獨自帶著孩子去外頭吃飽肚子把錢花光,只給你一塊半冷不熱的干酪餅。 許多憤怒的前戰(zhàn)士把企圖重抄舊業(yè),另一個舊業(yè),綠林好漢。 直白點講,就是去偷竊,搶劫,綁架,諸如此類?,F(xiàn)在的外鄉(xiāng)肥羊不是很多嘛。 這些居心不正的人對外鄉(xiāng)肥羊磨刀霍霍,等動了手才發(fā)現(xiàn)肥羊旁邊有牧羊老虎。半空中出現(xiàn)一座土墻,出現(xiàn)幾道風刃,出現(xiàn)一片火花……該死的為什么有這么多異能者!他們不是應該聚集在領(lǐng)主身邊,給那個伯爵造東西產(chǎn)糧食當保鏢嗎! 安敘表示,這個真不用。 在這群愚蠢的出頭鳥被殺雞儆猴之后,舊戰(zhàn)士們終于意識到,最后一條發(fā)家致富之路也被堵住了。頑固又沒有頑固到寧可繼續(xù)憋屈餓死的人們只好認慫,捏著鼻子去了招募處,要求轉(zhuǎn)職成某些工資最高的職業(yè)。 “非常遺憾,您沒有達到招募要求?!闭泄ぬ幍目头θ菘赊涞卣f。 “什么?”前戰(zhàn)士難以置信地怒吼,“為什么某某家的某某就可以干這個!他還是個跑幾步就喘的omega!” “首批報名的人享有免費培訓后上崗的福利,那一批人員已經(jīng)滿員,此后招募條件就增加了受過基礎教育這條,您并不滿足這點?!笨头徊粦?,好整以暇地說。 以為自己低一低頭就能順利擠走“應急用老弱病殘”的前戰(zhàn)士們遭遇了巨大打擊,很多人不愿相信,那些職位不是為他們預設的,這一系列措施并也非安娜伯爵打壓他們以求妥協(xié)的手段。 只是順便而已。 誰在意給我工作的是什么性別?安敘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那封前戰(zhàn)士的聯(lián)名信,覺得他們已經(jīng)自大到了讓人尷尬的程度。需要戰(zhàn)斗力的部分已經(jīng)有了糾察隊、城管和正在培訓中的軍隊,其他崗位需要良好的職業(yè)素質(zhì)、心態(tài)、知識等等,那些傻瓜啥都沒有,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愿意“放下戰(zhàn)士的尊嚴”就能擠走干得好好的那些人?你們的尊嚴和愛戴值一分錢嗎? 安敘在心里呵呵一聲,隨手把信扔垃圾桶里,沒多花一分鐘在這群alpha癌身上。 智商正常的前戰(zhàn)士已經(jīng)開始尋找適合自己的行業(yè),智商欠費的那些讓他們自生自滅無妨,諒這些加入不了私軍和軍隊的半吊子次品也鬧不出亂子來。現(xiàn)如今比較重要的事,還在獸潮上。 安敘體內(nèi)的靈核依然吃得多吐得少,嗑多少晶核都死樣怪氣沒起色。失去了地圖炮罩全場的能力,要想守城,還得在別處下點功夫。自認天時地利人和處處占優(yōu)勢,安娜伯爵追求的可不是過本,而是完勝,甚至無傷。 軍隊那邊,安敘把想的出來的練兵方法全部掏出來,細節(jié)交給老司機克里斯和他認為可信的小頭目完善。等達成了令行禁止,學會了彼此配合,安敘又讓他們分成五六人一組,分小組守城攻城對抗,繼而去森林里和異獸真刀實槍地干一場??死锼乖儐柺欠裥枰毩暢申嚊_鋒以及練出更多騎兵,安敘搖了搖頭。 汶伽羅堡壘在易守難攻的地勢上,外頭雖然有廣袤的平原和森林,但因為一邊有不易度過的大河,另一邊則是地勢驟降的懸崖,獸群想要進攻堡壘,如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以往需要騎兵和沖鋒的炮灰,是為了在獸潮沖擊堡壘前消耗和打散獸群。獸潮來得太兇猛,倘若事先不消耗和打散,尸體疊羅漢都能疊上墻頭。 現(xiàn)在,消耗能交給別的。安敘這樣想著,摸了摸鐵炮。 失聯(lián)小半年后,自帶科學外掛的阿爾瓦果然把禮炮變成了十足有殺傷力的火炮,炮口有海碗這么大,據(jù)隨行人員說殺傷力也驚人,這點在提比斯防線的冬季獸潮上已經(jīng)展露了出來。隨行的人除了能給炮膛降溫的冰系異能者外,還有一些參與了火炮制作,可以教授如何使用火炮并負責勘測火炮效果的記錄員。冬季獸潮后阿爾瓦對火炮又有改良,照記錄員們對獸潮望眼欲穿的樣子看,恐怕比起給安敘減負,那些科學家們更想做的是實驗改良火炮效果吧…… 一切已經(jīng)準備就緒。 按照歷年獸潮爆發(fā)時間看,夏季獸潮應該就在這一周內(nèi)。把能做的都做了(雖然主要是動動嘴巴)的安敘無事可干,又膩在了克里斯旁邊。 “汶伽羅的獸潮爆發(fā)起來是怎么樣的?”她說。 “太陽雨后氣溫上升,獸潮開始?!笨死锼拐f,“異獸很多……不過我沒見過提比斯的獸潮,不好比較。” “太陽雨好看不?” 安敘在資料里看過“太陽雨”這個夏季獸潮標志,對此興趣一般般,只是沒事干想和克里斯說說話。 “相當,”克里斯頓了頓,“好看,也嚇人?!?/br> 安敘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想不出晴天下雨能多嚇人。她沒話找話道:“我們那邊傳說,太陽雨是狐貍還是老鼠迎親來著。” 艾博里沒有這種傳說吧?克里斯想,難道阿鈴古的傳說?不對,圣城可不會把這種天象歸到神所厭棄的異獸身上。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安娜伯爵忽然像只被風吹草動驚得豎起耳朵的兔子,霍地站了起來。 有什么東西在靠近。 這預感一如多年前,在提比斯防線的天空上,遠遠望著向這里蔓延的雪云。安敘的心跳得很快,心跳強烈得像長出了另一顆心臟,如果她能靜下心冥想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正在飛速律動的并非心臟,而是靈核。 這是什么新地圖首次獸潮必經(jīng)事件嗎?安敘想著,推開了窗戶。幾年的成長后,那曖昧不清的預感已經(jīng)變得非常具體,就如同GPS地圖上出現(xiàn)了一個閃爍的小點。她極目遠望,風平浪靜的天空像被熱浪灼燒般,空氣出現(xiàn)了怪異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