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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慘局面,這叫孟無憂與索月蘿都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執(zhí)金吾掌管內(nèi)城宮禁,北軍常年駐扎在京郊。 梁錦棠領(lǐng)光祿羽林掌管帝京內(nèi)城之外的防務,若遇重大變故,有權(quán)向執(zhí)金吾借調(diào)北軍。 雖說近些年帝京從未有過需要借調(diào)北軍的大場面,但北軍無人不識梁大人。 領(lǐng)隊的北軍小將受命帶著二十人的小隊巡山,聽得這頭似有異動,便浩浩蕩蕩奔了過來。 一照面見是梁錦棠,沒來由地先怯了三分:“梁大人,咱們先說好,得遵守規(guī)則,不許、不許往死里打。”都是老熟人了,誰不知道誰啊。梁大人面冷心黑手狠脾氣壞,滿帝京沒幾個不知道的! 梁錦棠好整以暇的目光掃過他,冷冷笑:“好啊,若你們有人被打吐血了,都算我輸?!?/br> 梁大人,狂成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他身后的百里束音、索月蘿、孟無憂三人不約而同地翻了個大大白眼。連藏在樹上的傅攸寧都差點忍不住嘆氣。 她大概能明白,雖一路上梁錦棠什么也沒說,但他為那些剛落地就遭北軍的箭/雨打懵而慘遭獵獲的同僚也是不平的。 北軍小將好想自己躺平在地放他們走,但他知道,若自己真敢這么做,梁大人就真敢把他打到吐血。 那我自己把自己打吐血是不是就算贏了?。?!您就站著別動讓我吐著血將您的信號焰火拔掉好不好哇? 躊躇半晌后,他還是只能把心一橫,想著自己有二十人呢,梁大人他們才四個,五打一,也未必就輸?shù)摹?/br> “梁大人,得罪了!” 正式開打之后,北軍小將才明白,自己這隊人可謂三生不幸,極有可能中了頭彩,遇見的是此次“獵物”中最強的一支! 雖然只有四人! 就五打一也沒有半根毫毛的優(yōu)勢!這幾個家伙根本一劍能擋百萬兵! 實力證明了光祿府不是只有一個梁錦棠能打! 北軍小將及他的十九位同袍盡了最大的全力,卻未拔掉一支焰火。 北軍小將終于力竭,跌坐在地。 索月蘿見狀,滿意地抖抖手中的雁翎雙刀,氣喘吁吁地笑了:“收工。走啦?!?/br> “不對!”北軍小將掃視周圍被打倒的同袍們,鼓起勇氣據(jù)理力爭,“若這是真的戰(zhàn)場,那此時并不能算結(jié)束。因為我們都還沒死?!?/br> “若這是真的戰(zhàn)場,你們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孟無憂捂住自己被竹/劍輕傷的手臂,忍不住跳腳挑釁。真是顏面盡失,就他一個見血的! “還是不對,我們是打不垮的北軍!若是真的戰(zhàn)場,臨死之前我至少會扔出飛刀拉個墊背的!” 梁錦棠冷漠臉,輕嗤:“你不妨立刻試試,以免遺憾?!?/br> 倒在他身旁不遠處的一位小兄弟顯然已領(lǐng)悟到他話里的用意,趁眾人的目光都在領(lǐng)頭小將身上,便悄悄自腰間取出竹制飛/刀,出其不意地擲向梁錦棠。 傅攸寧在高處看得分明,見對方有人突襲,梁錦棠卻不知為何巋然不動。在電光火石間,她只能立即調(diào)轉(zhuǎn)弩機所指—— 弩/箭離弦,疾如閃電般穿透春夜山林間的草木芬芳,準而狠地將那枚竹刀凌空截下。 木質(zhì)弩/箭與竹刀相撞,悶聲輕響。 北軍小將訝然失色,良久后,才喃喃道:“梁大人你……竟還有弩機手!” 他以為,以梁錦棠之強,理當不會刻意去組滿五人隊,更想不到竟還會將弩機手藏起來!jian詐啊jian詐。 梁錦棠笑了:“若是真的戰(zhàn)場,你方才頭一個被她定點狙殺?!?/br> 在場眾人皆毛骨悚然地想,梁大人你話里話外那突如其來的自豪是什么鬼!那弩機手又不是你家的! 與此同時,百里束音快速上前,須臾間已揮拳將出刀者及領(lǐng)頭小將一一打昏。 面對滿地北軍獵手震驚的目光,她泰然自若道:“若是真的戰(zhàn)場,對偷襲者……我會補上一刀,而不是一拳?!?/br> 北軍小將在徹底昏過去的瞬間,腦中想的是—— 河西軍的兄弟你們要為我報仇! 另外……這個穿繡衣衛(wèi)女官袍的家伙是誰??? 許多年后,當百里束音以新任執(zhí)金吾的身份出現(xiàn)在帝京時,彼時已是內(nèi)衛(wèi)大統(tǒng)領(lǐng)的前北軍小將崔盛,依然能想起望歲九年光祿府春獵的第一個夜,在屏東茂密的山林間,自己被梁大人與“疾風百里”聯(lián)手碾壓支配的恐懼。 21.第二十一章 到了梁錦棠說的那個獵戶備口糧的山洞,見存著些處理過的獵物、柴火、一缸清水及簡單的炊具器皿,一行五人的神情都略微輕松了些。 這才是春獵的頭一夜哪。 僥幸的是,首次交手的是北軍的一小隊菜鳥,打得并不算辛苦,僅孟無憂左臂輕傷,成了唯一掛彩的。 這讓孟無憂覺得很郁悶。 “行了,總沒有上年被人打到抬回去更丟臉?!彼髟绿}連安慰人的話說起來都如此戳心。 說完她就利落地跟進去,動手幫著生火。 孟無憂不太敢惹她,便習慣地回頭找傅攸寧撒氣:“喂,你臉色那么白是要生了嗎?明明受傷的人是我,怎么你看起來比我還像重傷不治?實在弱雞。” 此時傅攸寧唇上沒什么血色,只是抿唇笑笑,右手緊緊按著腰間暗袋,脊背僵直挺立,分明腳步虛浮,身形卻穩(wěn)如青松。 孟無憂抬手壓著左臂的傷口,回頭嘲笑:“我可算明白為何總瞧你不像個姑娘了。你瞧瞧,哪怕名聲兇殘如索大人,素日無事也不會站得如你這般直內(nèi)方外……” 見她始終不回嘴,只以手壓著腰間緩步前行,孟無憂忍不住詫異地伸手去戳她:“跟你說話呢!你怎不……” 話音未落,百里束音風一樣閃身過來,將孟無憂的手死死扣?。骸澳銊e動她!” “啊啊啊放手放手!我沒……”孟無憂疼得哇哇大叫,到最后話都說不出來。 正在生火的梁錦棠與索月蘿不解抬頭,向洞口看過來。 只見百里束音滿臉怒意將孟無憂的左手反折,傅攸寧立在兩人身后一臉慘白。 梁錦棠蹙眉,正要起身,卻聽傅攸寧輕聲道:“束音,別鬧?!?/br> 她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