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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給陳廣他們捎個消息,就說,我贏了?!?/br> 索月蘿爽快點(diǎn)頭應(yīng)承了,卻忍不住疑惑:“沒兩天就回去了,到時他們不就知道了么?” “其實(shí)他們想來的,不過這次春獵名單沒有他們,”傅攸寧有些赧然地抬手撓臉,發(fā)現(xiàn)右手掌心已被細(xì)致地包扎過了,“我答應(yīng)過,無論輸贏,一到范陽就會給他們消息的?!?/br> “你還真是有求必應(yīng),”索月蘿笑了,忽然想起個事,“對了,剛剛我去拿衣裳,碰到百里束音跟你那個好看的小哥哥在說話哪,他問你好,說晚上一起喝酒。” 梁錦棠倏然皺眉,瞪向傅攸寧的眼神略兇殘。 哪知傅攸寧根本沒瞧他,一徑對著索月蘿笑瞇瞇開懷不已:“好呀?!?/br> “哦,還有,你那好看的小哥哥說,正式的調(diào)令之前已發(fā)到靈州,他五月初一就到總院來了,”索月蘿很故意地瞟了梁錦棠一眼,若無其事地笑道,“行了,我這就去替你跑腿去,你趕緊著梳洗一下。哎,梁大人,你去哪兒啊?” 傅攸寧傻眼地看著梁錦棠旋風(fēng)似地奔出門去,不知何事將他點(diǎn)燃了似的:“這是咋啦?” 瞬間奔到門外的梁錦棠略駐足,幽怨又憤憤地回頭瞪了傅攸寧一眼,冷冷哼了一聲,走掉了。 他決定,回京后的首要大事,就是將尉遲嵐一掌劈成八瓣! 26.第二十六章 天色暮時, 傅攸寧梳洗停當(dāng),剛打開房門, 就見不知何時去而復(fù)返的梁錦棠正一臉悶悶的在門邊立著,臂上搭了件與他身上衣衫同質(zhì)地的披風(fēng)。 見她出來,雖臉色不怎么好看,還是過來將披風(fēng)替她系上。 一切收拾停當(dāng), 傅攸寧老實(shí)的在梁錦棠的攙扶下出了官舍。 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顯是來接他們?nèi)⒓討c功宴的。 在踏上馬車之前, 傅攸寧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索月蘿給的織金錦纏枝蓮紋襦裙,又看看梁錦棠給她的冰紈綺披風(fēng), 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吃百家飯、穿百家衣的苦孩子。 雖不明白梁錦棠為何滿臉不豫,但她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請教一下……你們這些衣裳, 到底打哪兒來的?” “出發(fā)時安排家里人隨后送過來的?!绷哄\棠本顧自生著悶氣,但聽她問起, 也還是答了。 傅攸寧是頭回參加春獵, 算是菜鳥。聽他這樣一說,才恍然大悟, 難怪宣布名單那日,索月蘿說有許多事需要準(zhǔn)備。 原來,先行出發(fā), 再讓旁人跟著送些東西到范陽來等著,一下山就一應(yīng)俱全, 這樣也是可行的?唔, 果然她需要學(xué)習(xí)的事情還有許多呢。 不過…… “梁錦棠, 這披風(fēng)……”是姑娘家才會喜歡的樣式啊。 傅攸寧話還沒說完,又被瞪了。 “要你管那么多!” 反正她無膽匪類當(dāng)慣了,見他面上有尷尬惱意,便識趣地閉口不言了。 兩人正要上馬車時,迎面而來的另一輛馬車忽然停下。 車簾掀起,原來是準(zhǔn)備回京的孟無憂。 春獵結(jié)束后,勝者慶功,敗者就各回各家,這也是慣例。 孟無憂滿臉悻悻,笑得勉強(qiáng):“你們……好生慶功,我先回了?!?/br> 梁錦棠也不看他,隨意朝他揮揮手,并不想多說什么。 傅攸寧因從樹上摔下時后背著地,醒來后一直覺著背疼,腰上不大敢使力,此時終于站得沒平常那樣直,倒意外顯出一股弱柳扶風(fēng)的味道來。 她很能體諒孟無憂的遺憾,想著他本也該一同慶功的,就差那么幾里路啊。心念至此,笑意里便不自覺多了一份和氣溫軟:“孟大人,府里見?!?/br> 經(jīng)了春獵這十幾日的并肩戰(zhàn)斗,孟無憂對傅攸寧的觀感已有大幅好轉(zhuǎn),態(tài)度較從前顯然友善許多。 見她說話仍有些氣弱,料想傷得不輕,也不該久站,孟無憂就只微笑頷首,正要退回去坐好,卻忽然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又探出頭來:“傅攸寧,我忽然覺得……你很像一個人?!?/br> 傅攸寧一愣,旋即無奈笑嘆:“孟大人,我不像一個人……難道要像一條狗?” “我是說……”孟無憂皺眉盯著她,一徑猛想,卻忽地被梁錦棠一記冷眼嚇得啥都想不起來了。 梁錦棠冷冷一抬眼,道:“還不走,等著我給你發(fā)勛章?” 連續(xù)兩年春獵慘敗,面上無光的孟無憂趕緊摸摸鼻子縮回去。 待他的馬車走遠(yuǎn),傅攸寧才明白他的意思,抬眼看向梁錦棠:“我與傅云薇……當(dāng)真差很多嗎?” 兩年了??!大家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兩年了,孟無憂才發(fā)現(xiàn)傅攸寧跟他嫂子傅云薇長得有些像?! 孟五公子好眼力。 梁錦棠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傅攸寧滿腦袋全是疑問。想起上回在父親墳前,分明瞧著傅云薇跟自己長得就是雙生子該有的樣子。 不過傅云薇精雅些,自己粗糙些,這沒什么毛病。 可怎么的也不至于兩年了才看出來像吧? “沒什么,”梁錦棠欲言又止,最后只說,“還不上去?” 傅攸寧見他既不愿多說,也就老實(shí)上了馬車。 馬蹄噠噠,一路往春/光夜色中去。 梁錦棠坐在傅攸寧身側(cè)落座,不動聲色地將她護(hù)好。 渾然不覺的傅攸寧看看自己上過藥被裹好的手,遺憾長嘆:“好可惜,我該撐到親眼瞧見你敲響鳴金鑼的。”怎么就那么恰好在最后關(guān)頭昏過去了呢? 說起這事,她的遺憾并不比孟無憂小多少。一想就恨,簡直捶心肝。 梁錦棠見她那樣子,忍不住唇角揚(yáng)起,沒奈何地笑嘆:“若你那時醒著,又要遺憾沒能親手敲響鳴金鑼?!狈凑Q金鑼是執(zhí)念就對了。 傅攸寧若不是此刻全身都在疼,真要當(dāng)場捶胸頓足了:“你使哪只手敲的?哪只?” 見她執(zhí)念得幾近瘋魔,梁錦棠好笑地伸出左手。 “你是左撇子?”她好奇又向往地打量著那只敲過鳴金鑼的勝利之手,抓心撓肝地再恨起自己昏迷得不是時候。 “并不是,”見她終于抬眼看過來,梁錦棠心頭沒來由冒出絲得意來,“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