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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是京城長大的,她學(xué)這個的時候還費了好多時間,掌事娘子還忍不住說:“霜霜你是金陵人嗎?” 霜霜雖然學(xué)了吳語,但是說話卻不太像金陵女子唱歌,她又夾著官話口音,宋少爺一向覺得金陵女子唱歌太甜美了,太軟了,千篇一律,霜霜這有些不像的口音倒一下子獲得他的喜歡。 軟而不膩,甜而清脆。 倒反而更好。 霜霜唱的時候忍不住注意鄔相庭的反應(yīng),但鄔相庭根本沒有看她,而是跟旁邊的花娘說話,兩個人都快貼在一起了。也不知道鄔相庭在那位花娘耳邊說了什么,花娘臉一紅就伸手輕輕錘了鄔相庭一下,鄔相庭卻順勢捉住她的手。兩人黏黏糊糊的行為讓霜霜大為惡心,她耐著性子把歌唱完了。一唱完,宋少爺就鼓掌了。 “真是天籟之音了,杜娘,你這回是真挖到寶了。”宋少爺在這邊夸,鄔相庭在那邊跟花娘竊竊私語。霜霜壓根不覺得開心,只覺得氣悶,雖然她也不知道她氣什么,大概是因為自己居然還沒有一個花娘有吸引力。 杜娘瞧這架勢,似乎也知道鄔相庭是真對霜霜不感興趣了,宋少爺也看出鄔相庭的心思,倒也沒有留霜霜下來,故而霜霜唱完曲子就走了,她從戲泉閣一出來,就聽到冷笑聲。 “喲,這千方百計送進去又有什么用,還不是沒一盞茶功夫就出來了?!?/br> 雪蠶從霜霜面前趾高氣昂地走過,語帶譏諷。 她本來就討厭霜霜,而杜娘幾次想把霜霜介紹給鄔相庭,讓她更加厭惡霜霜了。而霜霜她本來就憋著氣,被鄔相庭給氣到了,現(xiàn)在看到一個卑微的花娘對她語出不敬,更是生氣。 “是雪蠶jiejie啊,雪蠶jiejie不進去嗎?啊,現(xiàn)在是白薇jiejie在里面,鄔少爺跟白薇jiejie兩人正甜蜜著,怕是分不出心思放在雪蠶jiejie身上了,畢竟新人總是比舊人來得有吸引力的?!彼浇俏⒙N,故意說道。 她一番話果然把雪蠶氣到了,雪蠶怒視霜霜,眼睛里像是要冒出毒汁來,這不禁讓霜霜一愣,因為她當公主的時候,根本沒人敢這樣看著她。 “你下賤胚子,竟然敢嘲笑我。你也不看你自己幾斤幾兩?”雪蠶咬牙切齒道,“你等著?!?/br> 她現(xiàn)在還不能動這個下賤胚子,畢竟過幾日對方就要掛牌子,如果這時她動手了,杜娘定是饒不過她的。 雪蠶窩著怒火走了,霜霜也沒有絲毫勝利的開心,她回了自己房里,耳邊總是能聽到外面?zhèn)鱽斫z竹聲。芍金窟夜里都是這樣,燈火通明,一片歡聲笑語?;镉秒僦谏w住自己的疲倦,把自己變成別人的樂子。 霜霜翌日醒的很早,這時候客人幾乎走光了,故而她洗漱后也可以隨便在芍金窟里逛逛,夜里她不敢隨便走,怕遇見不好應(yīng)付的客人。她起床后便去了后院,后院里有一塊巨石,石面光滑,她很喜歡坐在上面。 清晨的芍金窟是十分安靜的,昨夜忙碌一夜的花娘終于遲遲睡去,杜娘這時候也去補眠了,現(xiàn)在的芍金窟里只有負責(zé)打掃的下人和守衛(wèi)醒著。霜霜也只能在清晨的時候有一分安寧,等用了早膳,她又要去接受訓(xùn)練了。 正當霜霜坐著的時候,她聽到了腳步聲。霜霜忍不住回頭了一眼,一看就愣住了。她看到鄔相庭穿著昨夜的衣服從樓里出來,他的發(fā)式變成了散發(fā),發(fā)帶將他的頭發(fā)松松挽住,冷白的臉頰旁還垂下一縷頭發(fā),更為他增添了一分不羈。霜霜從石頭上下來了,她警惕地看著對方,而對方也看見了她。 鄔相庭幾乎沒有遲疑就往她這邊走來,霜霜嚇了一跳,本能性扭身就跑,可是她沒有跑兩步,就被對方捉住了。鄔相庭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到了一棵樹下,他這番舉動嚇得霜霜動都不敢動了,只是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 霜霜生得很美,所有人都無法反駁。 這張臉像是造物主花了一輩子心血精心雕刻出來的,無一處不美。 鄔相庭直勾勾地盯著霜霜,捂著霜霜嘴的手換了個動作,他的大拇指一點點地磨蹭過霜霜的唇。霜霜自從泡了藥水之后,對痛覺也更加敏感了,對方有些粗魯?shù)膭幼鳎屗龑嵲谟X得疼得緊,她難耐疼痛地蹙了眉。 她現(xiàn)在是有些怕對方了,不提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身份的懸差,對方雖然長得陰柔,但力氣實在太大了,剛剛鄔相庭半抱半拖將她帶到樹下,已經(jīng)讓她知道兩個人力氣的懸差了。 “你想干嘛?”霜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抖。 鄔相庭垂著眸看著她,目光一寸寸地掃過她的臉,從烏黑的眉毛到小巧的下巴,霜霜覺得對方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第6章 霜霜忍不住又抖了一下,她現(xiàn)在又慌又亂,好不容易等她把理智撿起來,想推開對方時,對方卻突然抓住她的雙手摁在了樹上。手背抵在粗糙的樹皮上,她的腰背也與樹皮緊密接觸。鄔相庭動作霸道而快速,霜霜還來不及呼救,唇已經(jīng)被對方堵住了。 她眼睛倏地睜大了,然后瘋狂地掙扎起來,可是她那點力氣在對方眼里完全不夠看的,如同蜉蝣撼大樹。 簡直混蛋。 霜霜氣得渾身發(fā)抖,她什么時候被一個男人如此欺負過? 他居然還把舌頭伸進來,霜霜氣得都快七竅生煙,卻因為反抗不了,最后氣憤變成眼淚,但是因為她要強,故而眼淚只是盈在眼眶里,搖搖欲墜,眉目間的高傲成了狐貍借來的虎皮,終究是露出一分可憐。 她鼻尖能嗅到對方身上的酒味,而鄔相庭也察覺到她哭了,可是他盯著霜霜的眼淚,眸色越發(fā)幽深,等到他松開霜霜的時候,他的舌尖還有對方眼淚的味道。 莫名有點甜。 霜霜完全被輕薄了,她渾身發(fā)抖,怒視對方,太多惡毒的話都被她壓在舌下,理智讓她還是忍住了。她現(xiàn)在只是個花娘,不能罵。 “不打我嗎?”鄔相庭聲音很低,帶著宿醉的醺意。 霜霜聞言更是生氣,怒視著鄔相庭,她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團火,方才還水汪汪的眼睛突然燃起火,只是讓人覺得更漂亮,鄔相庭也如此覺得,故而他再一次往前踏了一步。 霜霜的嗚咽聲從唇瓣傳出,對方身上的味道像是把她籠罩住了,除了酒味,還有其他味道,霜霜形容不出來。一而再的被對方欺負,霜霜又氣又惱,對方一松開她,她顧不上太多,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那一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鄔相庭的臉上。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泡了藥水的原因,霜霜的那一掌更像是輕輕拂過鄔相庭的臉,她打完就意識到這個問題,立刻想再打一巴掌,可是這次還沒有動手,就被捉住了手。 鄔相庭一言不發(fā),只是盯著霜霜。霜霜本來還生氣地瞪著對方,卻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