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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方的視線中弱了下去。 真是太討厭了。 真是討厭死鄔相庭了,她在心里想。 鄔相庭慢慢地松開了霜霜的手,然后在霜霜的視線里離開了。她看著對方走,無可奈何,最后她一陣風一樣地回了房間,開始砸東西。她實在是氣得不行,腦海里還一直回想起對方強吻自己的情形。水香本來在收拾屋子,看到霜霜進來還沒說話,就看到她跟瘋了一樣砸東西,嚇得在旁邊不敢說話,等到霜霜去拿屋里最名貴的花瓶時,她才沖了出去,“霜霜jiejie,這個不能砸!” 霜霜正要把花瓶舉起,聽到這句話,頓了下。 水香連忙把花瓶抱開,“霜霜jiejie,你這是怎么了?” 她這是在干什么? 霜霜突然反應過來了,這里不是姜國皇宮。 她轉過頭看著滿地的狼藉,不知道怎么說,水香小心翼翼地看著霜霜,見她似乎平靜了些,才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忍不住抱怨,“霜霜jiejie,你這是干嘛啊,杜娘知道一定懲罰我們的?!?/br> 霜霜聽到水香的話,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昨夜鄔少爺點了哪位jiejie?你知道嗎?” “鄔少爺?jiejie說的是鄔相庭少爺嗎?”水香見霜霜點了下頭,便說,“鄔少爺和宋少爺昨夜喝醉了,便宿在了這里,不過鄔少爺是一個人睡的。”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眼神里有幾分鄙棄,“雪蠶jiejie昨夜想進鄔少爺休息的那間雅房,還沒進去,就被杜娘趕走了,還罵她上趕著犯賤?!?/br> 那他昨夜沒跟其他女人睡? 霜霜心里總算舒服一點了,如果鄔相庭昨夜睡了一個花魁,今晨又輕薄自己,真是世上最惡心的人了。 霜霜砸東西的事自然被杜娘知道了,杜娘見一地狼藉氣得直接罰她一天不許吃飯。不吃飯倒也還好,只是她還要接受訓練,跳完舞她都要癱軟在地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眼冒金星,而她還要繼續(xù)泡那個藥水浴。 那個藥水浴讓霜霜的體質似乎變得更奇怪了,不提她的肌膚,嫩如嬰兒,白如冬雪,她甚至更加敏感了,剛泡完的時候,水香幫她穿衣服,碰一下她的腰,她都要低呼出聲。霜霜怕這個藥水有著催.情的作用,長期泡的話怕是要把她養(yǎng)成一個床上的禁.臠了。 霜霜為此特意去問了蟬衣,蟬衣卻說:“我當年只泡了七日,只是皮膚光滑一些罷了,沒有其他?!?/br> 難道是她泡了快四個月,所以效果不一樣? 蟬衣見霜霜若有所思,倒是安慰她,“你也不用想那么多,若那藥水讓你有奇怪的反應,你生辰之后,杜娘就應該不會讓你再泡了,你現(xiàn)在多思考的是你生辰那日,你自己心里就沒打算?” “打算什么?”霜霜反問。 蟬衣?lián)u搖頭,“你就不想想那夜買下你的人會是誰?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年老還是年輕,是丑陋還是俊美?”她嘆了口氣,“我當年也像你一樣,什么都不打算,但我運氣還算好,遇見的是個好人,但你不能不為自己打算,盡量找個自己喜歡的?!?/br> 蟬衣是過來人,所以深刻地明白,對于一個花娘來說,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有多重要。 霜霜聽見這話,臉色就有些白。 終有一日,她要接.客。 不行。 她不能這樣。 她可是姜國公主,怎么能被惡心丑陋的男人肆意玩弄? 雖然霜霜不想,可是她卻逃不走,這芍金窟對這些花娘的看管是非常嚴格的,更別提霜霜這種正要進行拍賣的。杜娘現(xiàn)在把她當成了搖錢樹,不會讓霜霜從她的眼皮子下溜走的。芍金窟建在水面上,因此怕花娘跳河逃跑或者自盡,別說臨水處到處有訓練的護衛(wèi),連水里都有芍金窟的人。 霜霜剛鬧自殺的時候,杜娘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還說若是她跳河,那就先便宜捉到她的護衛(wèi)。 逃不掉,死不了,現(xiàn)在霜霜就像放在桌子上的一道菜,只等客人來吃。 蟬衣勸她找個喜歡的,這些逛窯.子的男人有一個好東西嗎? 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一丘之貉里的鄔相庭卻許久沒有出現(xiàn),霜霜本來還想再見到對方,就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再出現(xiàn)。 掌事娘子對霜霜的訓練也越來越嚴格,丁點差錯也不能出,她說霜霜是她見過最美的,無論是容貌還是那一身皮rou,她夸霜霜的骨相美,故而她說霜霜會是她最得意的一個作品,之前只是白天要訓練,現(xiàn)在晚上也要。 這一日好不容易掌事娘子有點私事上岸去了,霜霜便逃過半天訓練,她突然多了時間,便想著去找蟬衣聊一聊天,她在這里沒有朋友,跟水香說話,水香轉頭就把她的話傳給整個樓的人聽。 霜霜去找蟬衣是下午,這個時候芍金窟還沒正式營業(yè),一般情況下不會碰見客人,但是特殊情況下這個時辰也會有客人在。 一些遠地而來的客人通常會覺得一夜太過可惜,會花大價錢包下花娘幾天,這幾天里花娘就要不分日夜地伺候客人了。 霜霜去找蟬衣,發(fā)現(xiàn)她的房間門是關著的,可能蟬衣還在睡覺吧,想到這里,霜霜便準備離開,離開時她經過了窗戶,卻聽到一聲較為奇怪的聲音。 她愣了下,就看向了窗戶,原來那窗戶沒有關嚴實,開了一條縫,而從那條縫里霜霜看見了蟬衣。 蟬衣坐在桌子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而那個男人的手在蟬衣的裙子里面。 那個男人是那么地丑陋,可是蟬衣卻一臉笑意地看著那個男人,還主動地親吻對方。 霜霜捂著嘴就扭頭走了,若說之前撞見雪蠶與客人行.房讓她對男女之事厭惡,現(xiàn)在蟬衣的事情只是讓她覺得生寒。 不管之前出身如何,進了這里就都一樣了。 只要客人給錢,她們都要言笑晏晏地接收。 霜霜終于深刻地明白了蟬衣跟她說的話了,而她腦海里也模模糊糊出現(xiàn)了一個想法,鄔相庭是金陵城里最有錢的富家公子哥了,如果對方愿意贖她出去,那她就可以脫離苦海了,可是她要怎么做,鄔相庭才會愿意贖她出去? 她想起了當年鄔相庭對她的癡迷,也想起了之前清晨鄔相庭強吻了她。 這是不是意味著,鄔相庭雖然討厭她,討厭她這張臉,卻還是忍不住被吸引呢? 霜霜前半生都是囂張跋扈的,她只需要一句話,什么都可以得到,她真正思考卻很少,雖然是一國公主,卻只知道打人罰人和耍小心機,所以到了現(xiàn)在,她腦海里只想出一個法子——美人計。 她要去勾引鄔相庭。 第7章 她想勾引鄔相庭,可鄔相庭壓根不出現(xiàn)。 這倒是讓霜霜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