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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夏夜,清風鳴蟬,舒緩而歡快的樂曲如小河流水般緩緩流淌著,所有人都沉浸在一年一度的學(xué)園祭聯(lián)誼舞會的氣氛中。 不需要優(yōu)雅的西裝和華麗的禮裙,簡簡單單身著各自學(xué)校的夏季制服與短裙便可,這是屬于年輕學(xué)生們的青春舞會,帶著少年少女們特有的青澀與純樸。 今夜,不知道又會有多少對情侶誕生。 夏悠也是舞池中的一員。 而此時,茨木正獨自站在舞池外,黑著一張臉直勾勾地望著夏悠,目前她的第一個舞伴是幸平創(chuàng)真。 當看見他們握手扶腰的動作時,他差點沒忍住沖進去把舞池給轟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人類跳的舞蹈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跳舞就跳舞,又是拉手又是攬腰的,這特么是幾個意思? 僅剩下的一絲理智告訴茨木,他絕不能再這么多人類面前沖進去給夏悠搞事。 他硬生生地把抬腳的欲望壓了回去,眼神無限怨念地望著夏悠,在落到幸平創(chuàng)真身上的時候,又變成了痛恨。 夏目貴志被變成玲子模樣的斑拉進了舞池中,非要湊熱鬧跟夏目貴志來一曲。 “貓老師……”夏目貴志無奈一笑,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只得跟他進入了舞池之中。 而一歧日和正耐心地在一旁教導(dǎo)夜斗和雪音如何跳交際舞,教完左邊教右邊,忙得團團轉(zhuǎn)。 茨木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舞池外,看著他們的臉色都變了。 沒想到,那只貪吃又好面子愛吹牛皮的酒鬼肥貓居然也會跳這種舞,他堂堂大江山鬼將居然在這方面敗給了這個愚蠢的家伙。 如果他要是會跳,一定會立刻沖過去把夏悠奪回來,陪她跳到舞會結(jié)束,誰也不給。 可惜他不會跳,一歧日和跟夏悠也不會教他,誰叫方才他自己拒絕了夏悠的提議…… 茨木毀的腸子都青了,可還是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夏悠的舞伴換了一個又一個。 幸平創(chuàng)真和夏悠只跳了一小會兒,夏悠的朋友很多,他獨自霸占學(xué)姐一個人是不可能的。于是,當夏目貴志和他交換舞伴的時候,他很自然地順勢把夏悠換了過去,同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夏目玲子跳起來。 “年輕人,舞跳得不錯嘛?!卑咝Σ[瞇地說道。 兩個人的身高差做搭檔看起來有些滑稽,沒一會兒便又各自換了合適的舞伴。 一場舞會,夏悠足足換了十幾個舞伴,基本都是曾經(jīng)網(wǎng)球部的那些老學(xué)長們,從向日岳人到跡部景吾,包括樺地也沒落下,就連幸村也來湊了湊熱鬧。 唯一遺憾的是鳳長太郎被請去臺上拉小提琴了,今年的舞會夏悠沒能和他跳一場。中間也交換過一些不認識的舞伴,夏悠都一一應(yīng)下了他們的邀請。 茨木站在舞池外,眼睛緊緊地盯著在舞池中不停挪動場地的夏悠,臉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綠。 然后把目光挪到了跡部景吾身上,陰惻惻地透著寒意。 這個家伙是和夏悠跳舞跳的最久的人。 之前大胃王比賽的時候,茨木還覺得這個叫跡部的家伙也不是那么差勁,結(jié)果現(xiàn)在看他更不順眼了。 人類男子沒一個好東西。 年紀小的如幸平創(chuàng)真,年齡大的如跡部忍足,一個個都往他的夏悠身邊湊,簡直不把他這個正牌男朋友放在眼里。 那手是別人可以隨便握的嗎!那腰是別人可以隨便攬的嗎!明明夏悠全身上下都是屬于他的,這群混蛋竟然對他的女人這般過分親密! 就連初步學(xué)會跳交際舞的夜斗都興致勃勃地湊到了夏悠身邊去。 茨木心里又氣又酸,頭頂直冒青煙,看誰都不順眼。 他身材高大,外形帥氣奪目,也有不少女孩子見他獨身一人想要上前請他一起跳舞,都被他吃人的眼神活生生地嚇了回去。 ***** 正在舞池里跳著優(yōu)雅舞步的跡部景吾莫名感覺背后一陣寒意。 他在這場舞會中無疑是極受歡迎的,無數(shù)女孩子都激動地期盼著能和他跳一小段舞。 但跡部本人并不是很喜歡與陌生女孩子跳交際舞,干脆抓了夏悠來做擋箭牌,卻并沒有選擇那些還算面熟的同齡女孩。 跡部仿佛沒有看見那些女孩子眼中的失落,他之所以這樣做,某些方面也是為了保護這些女孩。 夏悠不一樣,她就是個小丫頭片子,還眾所周知的有了男朋友。 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很可怕的,有些事情不僅僅只會發(fā)生在被杜撰的當中。 跡部記得很清楚,曾經(jīng)的高二文化祭舞會上,有一個同班的女孩子因為和他跳舞的時間過長,事后遭到后援團過激粉私下拉幫結(jié)派的欺凌。 那個女孩子性格比較內(nèi)向,家庭背景也不如另外幾個人,一直默默地被欺負著,沒有告訴過別人。 等后來事情鬧大,教導(dǎo)主任救出那個被關(guān)在廁所里,全身被灑了一身水滋的瘦弱女孩時,跡部景吾方才知曉,這個女生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受到他人的排擠與欺負。 然而文化祭后,他剛開始和自己第一任女友交往。 知道這件事情以后,跡部景吾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時他第一次目睹論壇里的情景真實發(fā)生。 也是他第一次對后援團的女生發(fā)火,第一次因為自己的過分受歡迎而生出苦惱。 高三結(jié)束后,那個學(xué)習成績很好的女孩并沒有選擇繼續(xù)就讀冰帝大學(xué),而是考去了其他城市的學(xué)校。 跡部景吾心底是有些愧疚的。 這個女生和他的交際并不多,印象里是個內(nèi)斂沉默而溫和的人,偏偏倒霉的被后援團過激粉盯上了,大概是在她身上發(fā)泄自己當時結(jié)交女朋友的憤怒吧。 他依稀記得這個女孩子似乎是學(xué)校園藝社的社員,畢業(yè)季時送了他一盆水仙以作對他出面解圍的答謝,然后便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那盆水仙花后來被他命家里的園丁移栽到花園里了,成為了萬紅中的唯一一抹白。 不過水仙花的壽命也就五、六年而已,如今大概也已經(jīng)枯萎了吧。 這件事以后,跡部便很少在聯(lián)誼舞會上和別的女孩子跳舞了。 要么不跳,要么和女朋友跳。 他唯二兩人女朋友都是性格比較強勢精明的女孩子,同樣也是財閥集團的小公主,不會隨便被欺負了去,但還是對后援團一些行為感到煩不勝煩。 因此,在第二次戀愛中,實際上跡部才是被甩掉的那個。 大學(xué)已經(jīng)很忙碌,在校園里談個戀愛都這么麻煩,他也懶得在cao心這方面的事情了。 舞臺上一曲畢,又換了新曲。 跡部在樂曲間歇中回過神來,低頭看了歡快的跟只小天鵝一樣的夏悠,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算起來,大學(xué)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