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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產(chǎn)婆。 早在半個月前玉藻前就通過茨木和酒婆婆約定好了幫撫子接生的時間。 對方本打算今晚就從鬼城過來,這幾日都守在撫子這里,沒想到撫子竟提前發(fā)作了。 茨木終于看不過去他傻了吧唧的樣子,皺眉道:“我去喚人來,你們在這里耐心等著?!?/br> 玉藻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微白著臉定了定神,連忙道:“好,多謝你們?!?/br> 說完,他方才開始和夏悠著手幫撫子做起生產(chǎn)的準(zhǔn)備來。 燒熱水是一定要的,雖然現(xiàn)在還沒到燒熱水的時候,但先把柴禾準(zhǔn)備好是應(yīng)當(dāng)?shù)?。還有之前給新生寶寶準(zhǔn)備的絨布,也要趕快從包里翻找出來。 夏悠在屋子里里外外忙的團團轉(zhuǎn),屋子里撫子難耐的痛哼也越來越頻繁,讓完全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她一時也有些發(fā)慌。 陣痛了約莫三個多小時,屋內(nèi)撫子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茨木和酒婆婆則還沒有到。 望著漸漸發(fā)黑的天色,夏悠神情緊張地在院中等待著,皺眉尋找小徑上是否有熟悉的身影。 忽然間,一道熟悉的力量氣息以極快的速度接近,她本能地循著力量氣息抓住了飛過來的東西。 這是一只傳音紙鶴,屬于荒。 “夏悠,今晚我無法出面護你周全,你切記,不要輕易在來人面前暴露自己,不要相信陰陽寮的任何人?!?/br> 夏悠微微一怔。 “然后接下來,乖乖按我說的去做……” 第81章 夏悠的要挾 荒的語速飛快, 聽起來嚴(yán)肅而壓抑, 似乎是在匆忙之中送出這只傳音紙鶴的。 夏悠猛地將紙鶴抓緊在手里, 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和不安。 聽這個語氣, 到底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時間緊迫,荒顯然沒有多余的功夫和她一一解釋背后的原因,夏悠只能先按照他說的去做。 她腳步匆匆地朝屋內(nèi)快步跑去,找到正在添柴燒熱水的玉藻前, 迅速地低語了幾句。 片刻后,玉藻前原本擔(dān)憂焦急的面容上飛快地閃過一絲錯愕, 隨后眼中便涌上了憤怒的火焰。 “夏悠, 你替我照看一下?lián)嶙?,我去探一探就回來。?/br> 京都中的那群陰陽師,到底想做什么? 玉藻前眼眸深沉地丟下手中的木柴,幻化成本體的模樣, 不動聲色地朝著山下飛速趕去。 妖怪的視力很好,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大妖怪,即便是在漆黑的夜晚中,獸目也能將周圍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 狐爪扒著粗糙的樹干,玉藻前很快便攀上了京南山中那棵最高的楓樹, 就如夏悠所說那般,他很快遠遠地瞧見了自京南山通往平安京的小徑上,隱約閃耀著數(shù)目眾多的點點星火。 那是京都的陰陽師們正提著燈籠往山腳下趕來! 冬夜的冷風(fēng)呼呼作響, 玉藻前的眼中劃過一絲冷意, 心中迅速計算了一下對方趕來的時間, 然后毫不猶豫地往回趕去。 而夜色下的小徑上,年邁的陰陽頭正帶著一群陰陽師朝著京南山進發(fā)。 在他的兩側(cè),赫然是中年巫女真紀(jì)以及另一個陌生面孔。 那少年約莫只得十七、八歲,身姿秀雅,容貌清俊絕倫,一雙狐目微微上挑,隱約帶著幾分勾人的韻味。即便是不說話,也像是含著幾絲笑意一般。 在一群二、三十歲的青年人中,他卻依舊氣質(zhì)出眾,讓人第一眼看過去就忍不住把目光全都放在他的身上。 “晴明啊,一會兒還需要你協(xié)助陰陽助將符咒穩(wěn)妥貼好,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br> “陰陽頭大人盡管放心?!鼻缑魑⑽Ⅻc頭,態(tài)度恭敬卻不顯卑微。 陰陽頭滿意地笑了,眼中飛快地劃過一絲得意,他拍了拍晴明的肩膀,語氣溫和地說道:“大江山組與奴良組的妖怪危害一方已久,這次若將京南山下的結(jié)界屏障修建好,你自然也功不可沒,天皇陛下必定會大大嘉獎你的!” “除妖驅(qū)邪一事,向來整個陰陽寮的使命與責(zé)任,晴明作為陰陽生自當(dāng)為京都效勞。” 少年微微一笑,滴水不漏地將所謂的“功勞”從自己身上摘得一干二凈,又不留痕跡地說起對陰陽頭的溢美之詞來。 “更何況,新年雪夜本是全家團聚的時刻,陰陽頭大人如此年紀(jì),仍親自出馬為守護平安京而勞碌,實令小輩慚愧又敬佩,怎擔(dān)當(dāng)?shù)闷鸸谂c嘉獎?” 雖年紀(jì)輕輕,卻已是個胸有城府的人,深諳官場之道。 陰陽頭被他的話哄得很開心,不由又對他親近了幾分,眼前這少年可以說是整個平安京天份最高的人,自小便顯露出不凡來,一直是眾人所關(guān)注的對象。 如今安倍晴明對自己如此畢恭畢敬,陰陽頭心中又怎能不得意。 晴明聞言,微微一笑,低垂的眸中卻劃過一絲暗光,“晚輩不才,只盼能為陰陽寮分憂解難,這些日子寮中人士為了后天晚上的祭祀奔波勞碌,晴明未能幫得上忙,實在慚愧?!?/br> “你年紀(jì)輕輕又天資卓越,想在陰陽寮中出人頭地又豈是難事?別急,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标庩栴^爽朗地大笑了幾聲。 “承蒙陰陽頭大人認(rèn)肯,晚輩這便放心了?!彼⑽⒁恍?,轉(zhuǎn)而眉頭又好看地皺起,“不過,晚輩倒是一直對祭祀籌備之事很好奇,也十分欽慕陰陽頭大人,不知哪一天也能像陰陽頭大人一樣主持祭祀活動。” 對于寮中的陰陽師來說,能夠參與主持祭祀是無上的榮光,陰陽頭并不意外他會這樣說,年輕人嘛。 不過陰陽頭笑了笑,卻似是十分忌諱這個話題,幾句話敷衍了事又把話題帶到了其他事情上。 晴明很識趣地沒有不依不撓地追問下去,可對方越是表現(xiàn)出這副模樣,他就越發(fā)好奇。 為何家中長輩與寮中資深神官們提起祭祀來,都是這樣諱莫如深? 晴明漸漸陷入了深深的思緒中。 這一次前來京南山是接到陰陽頭的命令,似乎是城外的妖怪勢力近幾天來活動頻繁,影響到了京都中平民們的安全。 而他由于天資奇高,靈力深厚,被陰陽頭要求協(xié)助陰陽助和他的人手們,在京南山腳下的岔路附近設(shè)立符咒路障,以防止妖怪在新年的日子里混進京中傷人。 冬日是妖怪們?yōu)榱耸澄镱l繁出沒京都的日子,再過兩天就是平安京最重要的祭祀,絕不能因為妖怪而生出任何差池。 一路走來,等到達山腳下的岔路口以后,堆滿積雪的山中卻隱約傳來幾聲巨響,驚飛樹梢一群暗鴉。 年輕的陰陽師身體微微一哆嗦,慌道:“好強的瘴氣,看來有妖怪在山中交鋒!” 真紀(jì)猛然抬起頭,緊張地對著陰陽頭道:“大人,那處不是撫子現(xiàn)在所居住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