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2
“我的愛徒如今正住在半山中,她還懷有身孕,不日就將生產(chǎn)!” 真紀臉色發(fā)白,似是十分擔憂愛徒的樣子。 陰陽頭望著山中,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很快又沉下臉,嚴肅地回道:“撫子雖叛離了陰陽寮,但陰陽寮卻不能不義,到底是在我寮中長大的孩子,我當然也不忍心看見她落入危險之中?!?/br> “真紀,你和我的人一同隨我去探探情況。晴明,你留在這里協(xié)助陰陽助,我們?nèi)トゾ蛠?。?/br> 說罷,陰陽頭便帶著真紀和五、六個心腹朝著半山去了。 晴明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目光閃爍。 “好了,剩下的人也別愣著了,趕快布置結(jié)繩樹立結(jié)界!” 陰陽助一聲令下,余下的十來個年輕陰陽師便開始忙碌了起來,晴明也收回了目光上前去幫忙。 在附近光禿的樹干上貼好幾張符咒,他的目光落到陰陽助哪里,瞬間臉色微微一變。 “大人,您為何要貼著引火符?” 建立阻擋妖怪的靈力結(jié)界封住他們?nèi)ネ桨簿┑穆范眩恍枰N防御性符咒就可以了,而這些引火符則帶有靈火的攻擊效果,稍有不慎,便會讓這里起火的。 雖是冬天的雪夜,可靈火不同于普通火焰,足矣讓雪地中的枯樹都被點燃。 陰陽助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忙你的便是,這樣做不過是想給那些不懷好意的妖怪一點教訓罷了,趕快干活!” 晴明接過他遞來的符咒,抿了抿唇?jīng)]有說話。 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沒有和陰陽助這個等級的人叫板,只能一切聽從命令。 可是,陰陽頭一向心思慎密,做事怎么可能會留下這樣的隱患。 還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眉頭緊蹙著,晴明眼中劃過一絲暗光,他望著手中的引火符咒,不著痕跡地用靈力擦去了上面的一點字跡,然后若無其事地貼在了制定的位置。 字符不完整了,符咒便也失效了。 **** 夏悠自玉藻前走后,就開始在木屋附近忙碌起來,荒要她按照話語中的指示在這附近設立一個特殊的結(jié)界陣法。 以她的力量,還不足以獨自完成這么強大復雜的陣法,因此荒特意送來了最重要的陣眼,那便是紙鶴。 傳音紙鶴解開后,赫然是一張強力的符紙! 夏悠按照荒所說的那樣,將符紙埋在了庭院最終養(yǎng)的雪地內(nèi)。然而這個陣法到底怎么才會被觸發(fā),夏悠完全不知道,也不懂荒的罐子里在賣什么藥。 做完這一切后,她的手已經(jīng)被厚厚的雪層凍得失去知覺了,雙頰也一片緋紅。 今天的雪夜,真冷啊。 呼氣暖了暖自己冰冷的手,玉藻前終于從半山中回來了。 “怎么樣?” “京都那群討厭的陰陽師果然在接近這里?!庇裨迩吧裆?,語氣無情地道,“我不知道他們想做什么,但若是妄圖傷害撫子,我不會放過他們的?!?/br> 若不是因為撫子,他一介九尾妖狐又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這些陰陽師? 玉藻前冷笑一聲,帶著擔憂的眼神朝撫子的房間中趕去。 “我對人類已經(jīng)足夠耐心了,只盼他們不要不識好歹。” 玉藻前自認為還沒有人類能夠與他匹敵,若做出讓他不快的事,他不介意讓這些人類感受一下他的怒火。 夏悠抿了抿唇,心中一陣不安。 總覺得今晚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就在她心中惶惶不安的時候,茨木終于帶著酒婆婆來到了玉藻前的庭院中,她立刻大喜地迎了上去。 在看到茨木破掉的盔甲衣衫后,夏悠卻微微一怔,訝道:“你的衣服怎么了?” “夏悠,帶著酒婆婆進去,把門關好不要出來?!?/br> 茨木卻不答,一把將她和酒婆婆推進了燈籠搖晃的溫暖室內(nèi)。 夏悠錯愕間,還來不及再此詢問他,就感受到木屋外高高的木柵欄被巨大的沖擊力狠狠劈碎,無數(shù)鋒利的木屑都朝著她飛了過來。 房門還未來的及關上,茨木神色一緊,瞬間將她護在懷中,擋下了所有的木刺。 “茨木童子,怎么你這一路上只會逃嗎?還是你怕了……以為躲到九尾妖狐的居所處,我就奈何不了你?” 冰冷的飽含著憤怒與恨意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令聞者心下不由自主地生出寒意。 夏悠渾身一震,這聲音是……奴良滑瓢? 這一瞬間,夏悠方才感受到附近有一片混雜的妖氣,起碼有二十來只數(shù)量不等的妖怪! 茨木一把將房門嚴嚴實實地關上,把夏悠隔絕在了安全的門內(nèi),冷淡的金眸看向了那個金褐色瞳眸的男人。 冷笑一聲,他輕嗤一聲道:“我為什么要怕一個手下敗將?” 奴良滑瓢神色一沉,憤恨之色更顯,咬牙道:“茨木童子,北面領地之事奴良組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br> “但萬萬想不到,你大江山組囂張狂妄,竟殺死我最重要的朋友,此仇奴良組非報不可!” “沒錯!不能就讓哥哥這樣白白死掉,我鴆鳥一族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帶著哽咽和恨意的聲音響起,隨后是一聲鳥類的悲鳴。 房內(nèi)的夏悠聽著這段對話,想要推開門,可房門卻被茨木的手按的緊緊的。 焦急之下,她只好沖到窗戶邊去探看外面的情況。 奴良滑瓢扛著刀站立在庭院外,身后赫然是他手下的妖群們,而旁邊的則是當初那對抓她的鴆鳥兄弟。 其中一人已變回了本體的模樣,了無生氣地被抱在對方懷中,鮮艷的羽毛林亂不堪,滿是鮮血。 夏悠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錯愕。 那只鴆鳥死了……是大江山的妖怪殺的? 茨木微微抬起下巴,即便面對眾多敵人也絲毫不顯慌亂畏懼。 “那只小鳥的事情我可不清楚,不過……鴆鳥前些日子故意毀掉我大江山的藥田,其心可誅,不管是誰殺了他,都只會叫我心下大快!” “你住口!”奴良滑瓢怒吼出聲,金褐色的瞳色幾近發(fā)紅,“分明是他當年毒傷你,你懷恨在心!” 這鴆鳥兄弟是最早跟隨在他身邊的妖怪,雖是部下,卻親如兄弟。如今有一只遭到大江山組的毒手,叫奴良滑瓢如何能不怒不恨。 “我本以為茨木童子雖囂張,卻也是個敢做敢當?shù)难帧谷贿B報復都要先為對方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了嗎?” 茨木聞言,眼中也立刻閃過一絲怒色,“我要殺他,才不會這么彎彎繞繞!” “呵……莫須有的罪名?你的部下不僅毀我藥田,還打傷地神,如今遭到天譴竟然還有臉倒打一耙?滑頭鬼,你的臉皮可真讓我意外啊……” “藥田?地神?你再胡說八道一句侮辱我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