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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繼續(xù)方才的話題。 宴會結(jié)束時,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她與公子小姐們一一告別,然后吩咐家里的下人清掃宴會廳。 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清掃的,都是有臉面的人,也不會留下多么混亂的殘局。 將酒杯碗碟什么的收拾一下,再將剩下的吃食處理了,也就差不多了。 他從陰影處走出。 “沈小姐,”他看著她,“我還等著?!?/br> “自然,”她忍著笑意,“我不會食言的?!?/br> “二爺想說些什么?”她直直望進(jìn)他的眼里。 “沈小姐以為我如何?”他眼中帶笑,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上乘的皮相,”她打量了一會兒,調(diào)侃道,“不錯?!?/br> 他也不惱,任由她看。 “只是皮相好?”他得寸進(jìn)尺,“我的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鑒,沈小姐要信我才是?!?/br> 這就著急了? “口說無憑,”她不為所動,“不如剖心明志?” “沈小姐舍得?”段景隍?qū)⒁粡埡每吹牟恍械哪樛矍皽悺?/br> “二爺,你別耍無賴呀?!彼焓謱⑺哪樛崎_。 段景隍一聽這話,就有些哭笑不得,誰人不知他就是個不講道理的軍痞子。 有誰敢跟他講道理? 有誰敢說他耍無賴? 只有沈小姐了。 她就是……就是恃寵而驕! “那得等到我遭人詬病時,再剖心明志,”他不太在意臉皮這個玩意兒,“這會兒就剖心了,還怎么給沈小姐獻(xiàn)殷勤???” “你還想給我獻(xiàn)殷勤???”沈清玉走到他身旁坐下,“我的心是石頭做的,暖和不起來?!?/br> “你別白費(fèi)力氣了?!彼卑讟O了,也坦誠極了。 “我不是就行了,”段景隍毫不理會她的勸誡,“我一大老爺們,還要你來暖和不成?” 他覺得這樣俯視人家不好,于是也坐下。 沈清玉覺得這話她沒法兒接,干脆就不說話了。 “沈小姐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他一點(diǎn)兒也不懂得適可而止,“那沈小姐覺得,我要如何獻(xiàn)殷勤比較討喜?” “比如?”沈清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比如,我約見沈小姐去花滿樓?”他征求她的意見。 花滿樓,公子小姐們表明心意的絕佳場所,據(jù)說早年一個道士將紅娘和月老請了到那里。 “你可以試試看?!鄙蚯逵衲盟麤]轍,只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我前去沈府拜訪?”段景隍心里完全沒有見好就收的概念。 “你可以試試看?!鄙蚯逵癫[了瞇眼,頗具威脅性地朝他笑。 “咳咳……那沈小姐何時有空閑?”段景隍掩飾性地清了清嗓子,問道。 “學(xué)校放假的日子,我都有空閑,”沈清玉想了想,補(bǔ)充道,“還有交際宴與茶話會?!?/br> “沈小姐可真忙?!倍尉摆蛴脑沟鼗氐馈?/br> 不然她如今在京城名媛圈的交際地位是怎么來的? 沈清玉回敬他:“比不得段二爺軍務(wù)繁忙?!?/br> 段景隍委屈極了,又不舍得說她,只好憋著一口氣,看起來很是可憐。 “那明日,就明日,”他放棄抵抗,“我來接沈小姐去花滿樓。” 她挑他的刺:“這就不算是約見了?!?/br>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段景隍沒臉沒皮地回道,“我就是想早些見到沈小姐?!?/br> “二爺該走了,”沈清玉笑得溫溫和和,“我送送您?!?/br> 得了,“您”都出來了,這是不高興了。 “我還想再看看沈小姐?!倍尉摆蛑缓醚b可憐。 可是沒有用。 “我送您出門,”沈清玉皮笑rou不笑,“路上還是能看看的?!?/br> “沈小姐……”段景隍試圖做垂死掙扎。 依然沒有用。 “天色不早了,”沈清玉站起身來,“睡眠對皮相很重要?!?/br> 段景隍不敢再說話。 他摸摸自己的臉——回去得找母親問問養(yǎng)顏的方子,萬萬不可讓沈小姐嫌棄了。 沈清玉覺得段景隍的覺悟很不錯,是可造之材。 “二爺,”沈清玉站在大門口,朝他笑,“慢走不送,小心夜路。” 這話說的,聽得段景隍差點(diǎn)兒一個趔趄。 嗯,夜路果然不好走。 作者有話要說: 暑假好多補(bǔ)習(xí)班嗚哇T﹏T 我會努力日更的,并且熱愛學(xué)習(xí)。 體育班真的把我折騰的腿都要廢了QAQ ☆、豈無他士 沈清玉送走了段景隍,轉(zhuǎn)過身,細(xì)細(xì)的高跟踩過門檻,正好望見宴會廳里的一人。 “周大公子?”她步伐頓了頓,轉(zhuǎn)而向他走去,“賴在我這兒不走了?仔細(xì)周伯父教訓(xùn)你?!?/br> “清清,就留我一晚,”他吊兒郎當(dāng)?shù)?,沒一點(diǎn)兒正形,“趕明兒我好找那段家二少耀武揚(yáng)威去?!?/br> “你別跟我耍心眼兒,”沈清玉不信他的鬼話,“你要是壞了我的事,京城里你就別想混出頭了?!?/br> “這么狠心???”他神色低落下來,半張臉隱在陰影里,“清清,你怎么對他那么上心?” “他有點(diǎn)難辦,”沈清玉很認(rèn)真地回道,“到手了就不上心了?!?/br> “要是你在他那兒停下了……”他死死地盯著她。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呀,”她很是無所謂的模樣,“如果他不自尋死路地做出過分的事的話。” 是了,之前的都太過急功近利,得意忘形了,如果他們安安分分的,就不會被放棄掉。 “我知道了?!彼匦鲁冻鲆粋€笑。 “那就走吧。”她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態(tài)。 段芙蕖已經(jīng)能出門了。 她去找了沈清玉。 “沈小姐,我錯過了您主辦的交際宴會,”她很是失落,不過很快又笑著問,“您下次主辦宴會時,能邀請我嗎?” “當(dāng)然,”沈清玉很是好說話,“這是我的榮幸?!?/br> 沈清玉認(rèn)為,小姑娘是需要呵護(hù)和照顧的。 她一向偏好這樣討喜的小姑娘。 “二哥常念著沈小姐吶,”段芙蕖還是想為自家二哥爭取一下,“沈小姐覺得他如何???” 一聽見這個問題,沈清玉就沒忍住,笑了。 她一手掩著唇,道:“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回答過二爺了。段小姐若是想要答案,去問問二爺就知曉了。” 不愧是兄妹,如此默契。 段芙蕖有些詫異。 她家二哥什么時候開竅了?竟會這樣主動。 不愧是沈小姐。 然后就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這……他并未同我說起……”段芙蕖覺得自家二哥大概是被打擊到了,不肯說。 “無妨,”沈清玉用叉子叉起一塊糕點(diǎn),送入口中,咽下后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