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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好意思:“他性格比較霸道?!?/br> 厲言修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兩人剛到停車場,正好碰到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要出去。 路不寬,厲言修拉著池懷音往后退,怕那輛車把她擦到。 那輛車比一般的轎車要高,這會兒開得很小心,緩慢地通過那條窄窄的道。 池懷音和厲言修因?yàn)檫@特殊的情況,站得有些近。 那輛車通過,池懷音才往旁邊站了一步,抬起頭,向厲言修道謝:“謝謝?!?/br> 她撣了撣自己身后,因?yàn)榭康絼e人的車門,沾染的一些灰塵。 “池懷音?!?/br> 一道語調(diào)很熟悉,語氣卻有些不熟悉的男聲,從齒縫中叫出了池懷音的名字。 池懷音下意識抬起頭,一眼就看見季時禹那張明顯山雨欲來的臉。 想到自己和厲言修在一塊兒,她剛要心虛,再一看眼前的季時禹。他手里拎著大包小包,身邊站著抱著孩子的鐘笙,兩人也沒站多遠(yuǎn),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家三口呢。 頓時心里也燃起了一股氣。 季時禹死死地瞪著池懷音,看都不看厲言修,只是冷冷地問:“老朋友?!” 池懷音揚(yáng)起了下巴,也回瞪季時禹:“老同學(xué)?!” 季時禹見池懷音還犟嘴,更生氣了:“能一樣?!” 池懷音看著季時禹那副模樣,也不爽了:“我看一樣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很久以后】 假期,兩人一起窩在家里看電視,沒什么營養(yǎng)的電視劇,里面的富豪有錢以后拋棄了發(fā)妻。 這引得池懷音強(qiáng)烈譴責(zé):無賴,白眼狼,渣滓。 季時禹皺眉,總覺得她罵這幾句話的時候,是看著自己的。 季時禹:這是電視劇,不是我。 池懷音冷哼:男人都一樣,不是好東西!禽獸! 季時禹:…… 果然不能給老婆多看電視。 第52章 兩人就這么佇立對峙, 仿佛旁若無人。 停車場里空氣滯悶,灰塵在空中漂浮, 眼前的一切看著都有種灰蒙蒙的感覺。 站在季時禹身邊的鐘笙有些尷尬,趕緊出來解圍:“我和季時禹是在路上碰到的, 他看我抱著孩子不方便,隨便幫我提一下的。” 池懷音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可是面前站著的鐘笙不是別人,是她這輩子最難以釋懷的人, 不管什么理由,看到鐘笙和季時禹在一起, 就有種眼睛里被針扎了一般的感覺, 那種少女時期的委屈感又冒了出來。 她冷冷瞧了季時禹一眼,聲音中再沒有平時的善解人意,“我和言修倒是約好的?!?/br> 她的話音一落, 就看到季時禹眼中的火氣瞬間就躥了起來。 他的視線中看不到別人, 只是死死盯著池懷音,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著池懷音小小的身影。一張臉繃得緊緊的,面部的每一塊肌rou紋理都看著很不自然, 池懷音懷疑他似乎隨時要吃人。 停車場離開的車道并不寬,不時地就有車要出去。他們四個人這么堵在路口,要出去的汽車, 都等得有些焦急。有些沒耐心的司機(jī)已經(jīng)按響了尖銳的喇叭。 見此情形, 季時禹空出來的一只手, “啪”地抓住池懷音的手腕, 粗魯又霸道,一點(diǎn)都沒有知識分子的斯文。 池懷音瞪著他,心想,他近兩年努力壓抑出來的什么成熟穩(wěn)重,這一刻倒是統(tǒng)統(tǒng)被撕碎了,仿佛時光回朔,他還是當(dāng)年那個小痞子。 也是她最熟悉、最習(xí)慣的樣子。 他抓著池懷音還沒走,就看見厲言修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他們前面。 厲言修在一旁已經(jīng)看了許久,臉上一貫的溫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fù)雜的表情,始終沉默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直到不能忍受。 “我開車送你們回去?!眳栄孕薜谋砬橐灿行﹪?yán)肅,盡量克制著情緒。 “不用。”季時禹眼神冷漠,拒絕的語氣很是堅決:“我個子大,這車太小,還是算了,我們有更寬敞的車坐?!?/br> 說完,竟然無恥地把鐘笙的那些購物袋全數(shù)遞到了厲言修手上,夾槍帶棒地說:“你紳士風(fēng)度一貫好,麻煩送一下這位女士,到她車?yán)铩!?/br> 說著,想都不想,跟拽牛一樣,把池懷音給拽走了。 …… 池懷音也是快被季時禹氣死了。 天氣悶熱,車?yán)餂]有空調(diào),坐在搖搖晃晃的公交車上,腦子里還在回想著季時禹的話,什么“我們有更寬敞的車坐”,這車可真是寬敞,就是人也多,大幾十號有的。 池懷音心想:這人的臉皮到底可以厚到什么地步? 不是上下班的點(diǎn),車上人不多,坐得也很分散,天氣熱,讓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大家都沒有注意到池懷音和季時禹的異樣。 一股子的低氣壓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季時禹蠻牛一樣,將池懷音推到公交車最后一排最里面的位置坐著。 他像一堵墻一樣,直接挨著池懷音坐下,池懷音被他控制在一張小小的座椅之上,不論池懷音怎么反對、掙扎,季時禹都不肯放她出來。 池懷音也試圖反抗,她用力推著季時禹,但是他的噸位在那,池懷音九十斤的體重怎么是他的對手,又是推又是打,最后手疼的還是她。 毒辣的夏日陽光透過車窗照射進(jìn)來,投在池懷音白皙的前胸和面頰上,瞬間就帶紅了一片。 池懷音折騰累了,也泄氣了,雙手環(huán)抱在前胸,往后用力一坐。 “你到底要怎么樣啊你?” 季時禹見池懷音終于不掙扎了,往后一靠,余光瞥了池懷音一眼,冷冷的聲音從口中逸出:“坐好?!?/br> “準(zhǔn)你去見前心上人,不準(zhǔn)我見朋友?” 季時禹見池懷音語氣不悅,微微皺眉。 “我這邊的,別人結(jié)婚有孩子了;你那邊的,到現(xiàn)在還在伺機(jī)而動,能一樣?” “別人怎么伺機(jī)而動了?我們現(xiàn)在就是朋友。” 季時禹不善于和女人吵架,他太清楚池懷音是怎么回事,看著聰明乖巧,善解人意,一涉及到感情的事,也和別的女人沒有差別。胡攪蠻纏起來,越是高智商的女人,越是一套一套的歪理,他腦子堵住了才和她爭辯。 “你再鬧,我就體罰了?!彼穆曇魢?yán)肅了幾分。 “怎么,你還敢打我不成?” 季時禹輕輕掃了池懷音一眼,眼睛微瞇:“我從來不打女人,但是我有很多讓女人害怕的方法?!?/br> 池懷音越聽越覺得這句話耳熟,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被他逼到樓梯道角落,被恐嚇解了扣子的事,看看這大庭廣眾,還是決定別招惹他了。 季時禹這個人,如今看著道貌岸然,骨子里還是個臭流氓無疑。 回到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