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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回到了正題上。 薛成嬌正了正神色,端的很是認真的看向崔瑛:“我聽舅舅說,陸大人到應(yīng)天府了?!?/br> 崔瑛嗯了一聲,大眼睛眨了眨:“是啊,昨天就到了,已經(jīng)上門拜訪過了。”說到這里,她神情有了些萎靡,“我祖母真的沒露面,弄的大家都尷尬的很。伯母一直都是我母親陪著的,我跟jiejie跟在旁邊兒。我看的真真的,伯母臉色一直都不好看?!?/br> 薛成嬌心下訝然。 錢老恭人一向是個七竅玲瓏心的人,長袖善舞,這次卻連場面上的事兒都懶得支應(yīng)了,看起來,倒真有要和陸家斷絕來往的意思。 想到這里,她眸色沉了沉:“那溥四叔……又和老恭人鬧了嗎?” 果然,崔瑛很快就點了點頭。 薛成嬌心中一沉。 崔溥,是真的鐵了心不肯和陸秉均斷交了。(。) 199:對了一半 ,。 “崔瑛?!毖Τ蓩缮钌C然,一本正經(jīng)的叫了她一聲。 崔瑛看她這樣認真,不免嚇了一跳。 撐著身子的手倏爾軟了一下,噯了一聲:“做什么這樣嚴肅?嚇了我一跳?!?/br> 薛成嬌翻了翻眼皮看過去:“你覺得陸家怎么樣呢?” 她沒有問陸靖淇。 因為心里清楚,昨日陸秉均進府,陸靖淇應(yīng)該由崔易陪同,崔瑛是見不到的。 崔瑛讓她的問題問的有些懵,一時無言。 薛成嬌心里有些泄氣。 崔瑛真的什么都不懂。 她不能問的這樣隱晦,崔瑛根本就聽不明白。 薛成嬌捏了捏拳頭,橫下心來:“我是說,如果要你給陸家做宗婦,你覺得怎么樣?” 崔瑛又啊了一聲,跟著突然回了神,呵了兩聲:“你快別拿我開玩笑了,”她說著,反手指了指自己,“我這樣的,是能給人家家里做宗婦的?那不得把他們家弄的雞飛狗跳嗎?” 薛成嬌心說你也知道啊,可眼下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她斂了斂心神:“可陸大人,如果就是看上了你呢?” 崔瑛一時皺眉。 她覺得薛成嬌今天不太對。 那天在崔家,她走之后,jiejie和成嬌,都說了什么? 崔瑛扭過頭來盯著她看了半天:“我總覺得,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她似乎有些緊張,身子坐正了之后,騰出一只手來捏住了薛成嬌的手腕,“你為什么會這么問我?這不像是你會問的事情。” 事到如今,薛成嬌覺得也沒有瞞下去的必要了。 不管崔溥是出于何種目的,他都沒有把崔瑛的未來考慮在內(nèi)。 錢老恭人和崔瑜不敢告訴崔瑛,是怕崔瑛使性子胡鬧,跟崔溥鬧翻了,讓外人看笑話。 她又為什么要替她們瞞著崔瑛? 她插手這件事情,就是為了崔瑛而已。 誠然崔瑜信任她,但要她勸崔瑛,她只能把事情如實的告訴崔瑛??! 想到了這里,薛成嬌的臉上露出一抹釋然來。 崔瑛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晃了她一把:“喂?!?/br> 薛成嬌揚了揚嘴角:“我確實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告訴了你,你能控制住自己,不發(fā)脾氣,不胡鬧嗎?” 崔瑛眉間的川字更明顯,卻搖了搖頭:“那得看是什么事情?!?/br> 薛成嬌心說這不上當啊。 她摸了摸下巴,長嘆了一聲:“還記得瑜表姐說的話嗎?她不是跟你說,陸大人來,怕是為了結(jié)親嗎?” 崔瑛小腦袋點的很快,飛速的點頭說了聲我記得。 “那其實不是她的猜測,”薛成嬌拍了拍她的手背,“是你祖母,料想陸大人來者不善,告訴了瑜表姐,可是又怕你閻王脾氣犯起來,誰也治不住你,所以才讓瑜表姐暗示你的。只是你沒聽出來罷了。” 崔瑛顯然是呆住了。 屋中二人沉默了半天,她才開了口,聲音里滿是不敢置信:“這我怎么可能聽得出來?我上面有兄有姊,如何也輪不到我!這樣的暗示,我怎么會放在心上?還有,我那天跟你說,你不是說,應(yīng)天府人家這么多,未必就是我們崔家嗎?你騙我的?” 薛成嬌連忙搖頭否認:“你跟我說的時候,我是真的沒覺得如何。” 崔瑛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xù)說。 于是薛成嬌又道:“瑜表姐把你支走后,告訴我的。她想讓我得空就勸勸你?!?/br> “勸我什么?”崔瑛這會兒越聽越糊涂。 勸她?難不成是勸她以后別胡鬧,如果此事當真,要聽父母的安排? 薛成嬌看她神情,就知道她想岔了,便趕忙道:“瑜表姐說,陸靖淇也算是世間少有的才俊少年郎,連旻表哥都未必拼的過他的風頭,她怕你將來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崔瑛冷笑了一聲,拍開她的手:“我眼皮就這么淺?” “你倒是聽我說完吶,”薛成嬌重新又抓上她的手,按了一把,“你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你從來沒見過陸靖淇此人。后來我也想了想,崔家的兄長們,即便是平庸一些的,放在人前也是出色的人物,若是普通人,你必然不會看在眼里。然則陸靖淇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名揚天下,他和崔家的哥哥們比起來,毫不遜色,誰又能擔保你將來不會動心呢?” 崔瑛沉默了下去。 可從她的神色看來,還是在生氣的。 薛成嬌也能理解。 崔瑛是個眼高于頂?shù)墓媚?,她打心眼里看不上陸靖淇?/br> 這一點,早在之前,她們二人交談時,崔瑛就說過。 現(xiàn)在崔瑜和她都說,怕將來崔瑛會喜歡陸靖淇。 這對崔瑛來說,像是個笑話,也更像是羞辱。 可是崔瑛的沉默,也表示這些話,她聽進去了。 薛成嬌覺得自己應(yīng)該趁熱打鐵。 于是她把聲音更加放輕了些:“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可我們有這個擔心,也是為了你好?!?/br> 崔瑛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那你告訴我,又為什么呢?”她這次倒是沒有抽回手,只是聲音有些發(fā)冷,“你和我jiejie都這么說,那就是不希望我將來嫁去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