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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說道,不理會封明月臉上的震驚,“不管他們談不談,我和你舅舅入林去見他們族長,稍微弄出點小事故,引一下兵力。你讓你的玄衣衛(wèi)查探好地形路線,把人偷回來。” 她見封明月欲言又止,一臉疲累不堪又無奈的神情,好心加了一句:“為了不讓你舅舅愁白頭發(fā),盡量別和蒼族人起大沖突?!?/br> 南柳點頭:“我知道了?!?/br> 封明月嘆道:“驕陽,我們主要是來和蒼族商談遷族一事,你怎么能……” “絕對談不成?!鳖欜滉柕?,“朝廷給了時間,給了任務(wù),卻不限方法。雖要先禮后兵,但他們既然不接我們的禮,那也不必有顧慮了,道聲得罪開打便是。既然打都要打了,今日還談個什么,直接虛晃一下,讓南柳救個人得了。” 封明月找不到詞反駁她,只好搖了搖頭,萬般無奈下囑咐南柳:“探好路做好計劃再去,準備好前不要貿(mào)然行動,還有,讓玄衣衛(wèi)去,你就待在這里,別給人添亂。” 南柳心里打著親自去救人的主意,勉強應(yīng)下。 顧驕陽的鷹折返回來,落在她肩頭,爪子在她肩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顧驕陽說道:“赤溪經(jīng)過祭壇,祭壇南邊無法布兵,你可以讓玄衣衛(wèi)由此道前去探路。找好路徑告訴我們,什么時候行動就打個信號,我和你舅舅幫你散些蒼族的兵力。” 南柳高興應(yīng)下:“多謝舅娘!” 她二人把事定下,南柳匆匆去喚玄衣衛(wèi),封明月唉聲嘆氣。 顧驕陽淡定道:“人命是大事。” 封明月嘴角抽著,說道:“我jiejie剛坐穩(wěn)乾元殿的龍椅,我是想能和和氣氣解決就和和氣氣解決,若真要打,雖說這是咱們大同的土地,但跟明搶也沒什么區(qū)別,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做些文章出來,民心又要亂上一陣了。唉……” “不打看樣子也解決不了。”顧驕陽說,“三月先禮,把姿態(tài)做足,遷族的地方和氣送去給他們看,有什么要求也都上報朝廷,盡量滿足。百姓不瞎,都看著呢,到時候若還不行,就開打,打服為止?!?/br> 辰時三刻,顧驕陽和封明月帶著兩隊兵進了林。 “你們的譯者呢?”封明月問道,“我們是來拜訪你們族長的?!?/br> 蒼族人聽不懂,也不想聽懂。 他們兩邊散開,蒼族族長霞溪緩緩行來,她頭上戴著繁復(fù)的銀飾,銀色蒼鷹在上,寶石為目,長喙鋒利如刀,陽光下銀光璀璨,身上的首飾銀鈴紅藍寶石幽幽閃光。 封明月驚訝,小聲對顧驕陽說道:“這是那個冬天姑娘吧?當族長了?!?/br> 二十年前,封明月和顧驕陽入林與族長商談開林一事。 族長旁邊立著一位姑娘,眸光深沉,不茍言笑,顧驕陽叫她冬姑娘。 沒想到,二十年后,冬姑娘成為了蒼族的族長。 霞溪坐在藤木椅上,做了個請的手勢,又揮了揮手,一個胖乎乎的蒼族女子坐在了她的右手邊。 “二位請?!?/br> 那個蒼族女子說著音調(diào)古怪的官話,封明月與顧驕陽互看一眼,坐到對面。 蒼族從開林到閉林有十年之久,會說幾句官話的蒼族人也是有幾個的,只是不那么流利罷了。 封明月放緩語速,禮貌道:“給族長問好,多年不見?!?/br> 那名做譯者的蒼族女沒聽懂多少,沒說話。 封明月啞然失笑,展開地圖,用更慢的語速說道:“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族長談,你們族中,可有識字的?” 霞溪微微瞥了眼地圖,對蒼族女說了句話,蒼族女用官話,費力地說:“我們不開林子,不接受所有外人,沒有礦,不怕皇帝?!?/br> 顧驕陽笑了出來,說道:“明月,昨天神風(fēng)教說的話,她們倒是聽明白了?!?/br> 封明月略尷尬,語言不通著實不便,就是現(xiàn)在解釋,以這位譯者的官話水平,她們也聽不懂啊。 鷹從南邊俯沖而來,蒼族人彎弓聲四起。 顧驕陽眼睛一亮,知道這是南柳給的信號,她打了聲口哨,鷹又滑翔至西北邊,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顧驕陽慢慢笑道:“抱歉,我的鷹。” 不久之后,西北方黑煙滾滾。 封明月佯裝驚訝,站了起來:“有情況?” 昨晚他們探知蒼族調(diào)了守在玉帶林北側(cè)的兵駐守祭壇,因而,現(xiàn)在玉帶林的西北方無兵看守。 于是,顧驕陽讓青云營的幾個將士跑到玉帶林西北側(cè),在林外升了火燒木頭。 蒼族人見濃煙升起,以為西北側(cè)林子起火,連忙等待大母下令。 霞溪抬了抬眼皮,喚來溪砂:“你帶著貝桑他們?nèi)タ纯??!?/br> “阿媽,是不是他們燒了我們的林子……” 霞溪搖頭:“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去吧?!?/br> 她說完,又對溪清道:“你到祭壇去,巫依年紀大了,我怕她看不住拾京。告訴守壇的人,警覺一些,提防外族人到祭壇去?!?/br> 溪清不知大母為何有此擔(dān)憂,不過仍是領(lǐng)了命令。 顧驕陽見她方向不是向北而是向南,眉頭皺了一瞬,對封明月說道:“冬姑娘好像挺聰明。” 封明月卻道:“南柳說蒼族人并不重視拾京,可如今來看……” 顧驕陽沉思許久,說:“二十年前,冬姑娘就不喜我們這些外族人,你想起她之前看我們的表情了嗎?夏姑娘和當時的族長對我們很和善,但冬姑娘看我們的眼神卻截然不同。她不喜外族人,卻又養(yǎng)著一個外族孩子,說是不重視,卻鎖在祭壇上重兵把守,聽南柳說,祭典過后這孩子就是蒼族人,她們?nèi)缃襁@么寶貝他,應(yīng)該也是這個理由??晌铱傆X得哪里怪怪的……” 南柳帶著她的玄衣衛(wèi)藏在祭壇南端溪對岸的樹叢中。 拾京躺在祭壇中央的祭臺上,鎖鏈的一端陷在祭臺旁的石柱中。 放走顧驕陽的鷹,等了許久,卻不見把守祭壇的蒼族人有變動。 南柳嘆了口氣,有些心急。 她招手輕聲喚來一位玄衣衛(wèi):“能先去看看他的情況嗎?我看他好久都沒動一下……” 那名玄衣衛(wèi)輕功卓然,觀好祭壇四周的情況,像片樹葉,隨風(fēng)輕掠過溪水,悄無聲息攀上祭壇。 巫依在祭壇下的石屋中還未現(xiàn)身,把守祭壇的蒼族兵背對著祭壇。 那名玄衣衛(wèi)微微松了口氣,落至祭臺前,探了拾京的氣息,發(fā)覺他唇色蒼白,臉頰兩末不正常的紅。 拾京張開眼,那名玄衣衛(wèi)輕輕噓了一聲,見他怔然,貓腰研究他手腕上的鎖。 拾京啞著嗓子,忍著疼痛輕聲問他:“南柳?” 玄衣衛(wèi)點了點頭,指了指他手上的鎖,又指了指南邊的叢林。 拾京了然。 玄衣衛(wèi)研究了半晌,搖了搖頭,告訴他打不開,輕聲詢問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