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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直線下降,只好任她□□,“有兩種喜歡,一前一后,兩種喜歡不一樣的,但都沒你想的那么晚?!?/br> “喜歡就喜歡,還兩種!”南柳腦子一時半會兒沒往別處想,拽著他的衣領(lǐng)表示不滿,“油嘴滑舌,找打!快說快說!” 拾京微紅了臉,在南柳耳邊小聲說道:“后一種喜歡,比較深,深到想到和你融在一起……” 南柳登時化了。 她癱軟在拾京懷中,臉燒的不行。 過了一會兒,南柳回過神,爬起來,正襟危坐,一臉魂已在紅塵外的淡然之情。 拾京補充道:“后一種的喜歡,就在你喂我吃糖那天,我特別想咬你的手……” “別說了!” 南柳連忙捂住他嘴,看了眼牌位,仿佛聽到了北舟的笑聲,臉燒得通紅:“不許再說了,這些話只準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情況下說,明白了嗎?” 拾京看了眼北舟的牌位,哈哈笑了起來。 “南柳,還有一種喜歡,它很淡……就像煙籠在我心頭,柔軟的……” 拾京眼中帶笑,緩緩說道:“你提著燈,光著腳向我走來,四周都是黑的,只有你,你在發(fā)光……我當(dāng)時在想……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女神……” 南柳頭皮一麻,渾身都是酥的,臉更燙了。 “別說了……別說了……沒有……” 她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 “還有心動!”拾京燦爛的笑著,舉著手中的筷子,興奮地對南柳說,“我對你第一次心動時還不自知,直到第一次去京城的路上,我才回想起來!” “你還有心動?!”南柳撲過去要堵他的嘴,“別說了,就你花樣多!” 拾京一邊笑著,一邊說道:“是你騎馬朝我奔來時,風(fēng)好像把你的身影撞入了我的心,它跳的特別快,我當(dāng)時都要哭了!” 他輕輕咬了一口南柳伸過來要捂他嘴的手,輕聲說道:“南柳,我整個人都喜歡你,從身到心,拾京的所有,都是喜歡你的?!?/br> 南柳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伏在拾京身上,哭的越來越痛,特別傷心。 “混蛋……就你……會說……你們蒼族的人……都是情話精……” 此言一出,拾京眉一動,問她:“南柳,記不記得我們一起來京的路上,你說過什么?” 南柳一邊哭一邊點頭:“我對你的愛像天上的月……不管人們看不看得見,它一直掛在天上,月輝有增減,我愛恒不變……” 拾京回道:“你看,你才是會說情話的那個?!?/br> 原來他問這話,是挖坑在這里等著! 南柳臉上掛淚,袖擺一蹭,一爪子撓了過去:“去你的!” 鬧完,飯菜用完,南柳收拾好,又拉著拾京,給北舟道了歉。 “在你面前鬧了一回,攪你清夢,實在抱歉……” 南柳一臉真誠,跪下一拜,頭再抬起時,臉上的表情鄭重又嚴肅:“北舟,我已決心棄儲君之位,今后我會好好照顧封澤,讓她繼承兄長遺志,為我大同天下百姓謀福祉,成為青史留名的明君!” 北舟的牌位靜靜的,南柳嘆了口氣,對著牌位上的名字笑起來:“哥,我現(xiàn)在很開心,保佑我,讓我和拾京從今以后能真的在一起,再沒阻攔,也無坎坷……母皇和父君也不會因此生氣,惱怒……” 稀薄的煙裊裊飄著,繞著牌位。 從前殿出來時,南柳拉著拾京的手,從長長的臺階上慢慢走下來,像是老夫老妻在散步。 太陽斜掛在東邊,上午的西陵安靜又祥和。 拾京說:“我試著給你寫過詩……” “蒼族的詩?” “蒼族沒有詩。”拾京笑道,“就是詩。傅居教過我……” “真的?說出來我聽聽?!?/br> “……不要,等我學(xué)好了……再潤潤色?!?/br> “哈哈哈……都會用這個詞了。到底是什么?。坑忠跷椅缚?!” “你先等著,等我學(xué)好,可能明年開春時,就能作詩給你聽了!” “明年開春?!”南柳哭笑不得,“那恐怕溪清的孩子都會叫你名字了!” “怎么會!你不要嚇唬人,她的孩子可沒那么聰明,明年開春,那孩子估計才三個月,阿媽都叫不出來呢。我都懂的,我以前可是帶過好多孩子呢,族里的孩子剛生下來,她們都忙,人手不夠,阿娘阿姐們都會把我叫過去幫忙。小孩子們什么時候睜開眼,什么時候會叫阿媽,我都清楚著呢!” “沒想到你還是個有經(jīng)驗的……” “南柳,明年的開春……我們再到碧湖去吧,那個祈愿節(jié)。” “嗯?” “我作詩給你聽。” 南柳想起穿著春衫紗罩的拾京,留在她心中的那一抹溫柔的天青色,微微笑了起來:“好?!?/br> 臺階的盡頭,影影綽綽站著幾個人,似是在等他們。 走近了,南柳認出那些站在車駕旁的人是宣禮官的先遣使。 她快步走過去,問道:“出了什么事?” 先遣使們呼呼啦啦跪了一地,恭恭敬敬地叩行大禮,為首的直起身,說道:“陛下在乾元殿等著,請公主和還王君隨臣等移駕乾元殿。” 公主和什么來著? 南柳錯愕:“和誰?” 拾京臉上沒有絲毫波動,顯然是沒聽明白。 “公主殿下,陛下的詔書已下,江公子承襲王爵,冊王君位,封號‘還’?!?/br> 南柳:“……?。俊?/br> 拾京:“什么東西?” 南柳下巴都快要掉了:“我這都……錯過了什么?宮里出什么事了?” 母皇怎么了?真被她氣瘋了嗎? 還是說……北舟顯靈了?! ☆、第95章 永遠的永遠 南柳驚訝的不僅是母皇突然把拾京度了層金封了個王君給她,還有那個承襲王爵。 大同的王爵只有一個, 就是昭王。 昭王薨, 才會有‘承襲’王爵一說。 昭王去世了?顯然不是。 母皇送拾京的封號為‘還’, 這個還字, 無論是乍聽到還是細品,都讓南柳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難道早朝時出了事情, 母皇削了裴古意的王爵, 承認了拾京的阿爸,要以皇族禮給他下葬? ……真的? 怎么會? 可除此之外, 南柳想不到其他理由。 回宮的路上,南柳沉默了好長時間, 才開口對拾京說:“拾京, 你可能……是要認回父親了?!?/br> 拾京一直在狀況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可能是跟南柳在一起后, 沒遇到什么好事,所以,南柳跟他擺出一副談?wù)碌谋砬?,要對他說些什么時, 拾京下意識的是害怕。 他呆了好久, 才慢慢回過味兒來,第一個反應(yīng)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