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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么巧。 溫槿從研究所出來,打開手機(jī),她的朋友給她發(fā)來了一張圖。 “你老公?” 照片里,燈光朦朧迷離,而陸連川微翹的桃花笑眼也蒙著一層醉意,他斜倚吧臺,笑著。 “像是?!睖亻冗@么回,“哪來的?” “我meimei大學(xué)同學(xué)的朋友圈?!迸笥鸦?,“要不要截圖給你?三年前命運的遇見,三年后的今天,命運又將我推向你。是你老公嗎?” 溫槿答:“不是?!?/br> “……挺像的?!?/br> “我老公不會笑。”溫槿說完,關(guān)了屏。 陸連川遠(yuǎn)遠(yuǎn)站著,看到她出來,招了招手,滅了煙,鉆進(jìn)了車?yán)铩?/br> 他依然蹙著眉,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溫槿想:陸連川,敵我不分。 看見她,一臉苦大仇深。 看到敵人,怎是一副笑臉。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不沉重。 嚴(yán)肅活潑型。 活潑還有可能往逗比上拐…… 第4章 問不出口的結(jié)婚理由 溫槿大約是累極了,音響連著陸連川的藍(lán)牙,他聽的歌大多年歲已久,溫和舒緩。 溫槿在這種童年異常熟悉的旋律催眠下,昏昏欲睡,一邊緩慢地想,他這人真有意思,一邊墜入夢境般的回憶。 陸連川這張臭臉,并非結(jié)婚后才這樣。溫槿六歲,跟父母到昭陽參加六合閱兵慶典,在陸家住了一周。 第一次見面,家屬院內(nèi),幾個孩子滿頭汗的圍著自己搭建的簡易戰(zhàn)壕瘋玩,一個個都像未進(jìn)化完全的野人。 陸伯父從這一堆小野人里,揪出了兩個。 “我倆兒子,這個是林峰,這個是連川。”他笑著說完,迅速變臉,呵斥兩個男孩兒,“愣著干什么!給我問好!禮貌呢!” 陸林峰齜著牙笑,月牙眼幾乎快笑成一條縫,陽光燦爛。而陸連川則一臉不高興,小小年紀(jì)就會皺眉,那雙基本成型的桃花眼盯著溫槿看。 禮貌倒是挺禮貌的,該問候的一個不落下。 溫槿童言無忌,拉著爸媽的手,糯糯道:“很開心哥哥和不高興哥哥?!?/br> 之后,陸連川這個不高興哥哥就跑了,只留下很開心哥哥跟回了家,給她念書聽。 溫槿回憶到這里,內(nèi)心放松了許多。 陸連川應(yīng)該不是不滿意結(jié)婚才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他從一開始見到自己,就是這副模樣。 然而,那張照片卻提醒了溫槿。 溫槿又想:他見到別人都是一副笑臉,除了我。 陸連川停了車,并沒有叫醒溫槿。 他從后視鏡看了溫槿一眼,溫槿額頭抵在玻璃窗上,睡得正香。 溫槿爸媽都是云州籍,云州是個自古出美人的地方,但溫槿的長相,卻不是很出彩。 平平無奇倒不至于,陸連川認(rèn)為,長相是分不出三六九等的,畢竟美有千姿百態(tài),因而不管別人再怎么說溫槿沒能遺傳父母的優(yōu)點,陸連川都覺得溫槿漂亮。 別具一格,與眾不同,凡俗人士不能定義的漂亮。 溫槿細(xì)眉細(xì)眼,烏發(fā)微卷,她長相溫柔清秀,笑起來像要普度眾生,但她的溫柔中卻帶著軍人才有的堅毅感,仿佛她堅不可摧,無論天崩地裂,她都能獨當(dāng)一面。 小時候,馮羨嘴賤,當(dāng)著陸家兄弟倆說那個從南邊來的溫家小meimei長得一般般,被陸連川按著修理了一頓。 陸林峰還只是說馮羨不禮貌,陸連川卻直接把原因歸到了馮羨眼睛有問題上:“你眼睛有病,欠揍?!?/br> 馮羨和陸連川的友誼之舟,差點因溫槿沉沒 陸連川調(diào)小了音樂聲音,拿起副駕駛座上的外套,扔給了溫槿。 外套滑落在地,陸連川輕輕嘖了一聲,伸手拿起外套,以一種極其不舒服的姿勢,重新給溫槿蓋上。 他有些委屈地想,溫槿不坐副駕駛是因為不想和他離得太近嗎?可隨即又想起溫槿來時,看了眼副駕駛,那時,副駕駛座上放著他的外套。 是他自己把外套擱到了副駕駛座上,且她來時,自己也沒有收起衣服騰開位置,不怪溫槿不坐。 陸連川降下車窗,點了一根煙。 不久之后,溫槿咳嗽了起來,睜開了眼。 腦袋隱隱作痛,她捂著頭起來,抬頭看向陸連川時,見他手忙腳亂的滅煙,像是做了壞事正在努力的毀尸滅跡。 陸連川轉(zhuǎn)頭,兩個人對視幾秒,又都移開了視線。 溫槿:“以前你也沒這么能抽煙?!?/br> 陸連川:“以前?” “前年見你,你應(yīng)該還沒抽煙。” 陸連川一愣。 前年他倆唯一一次見面,是在追悼會上。 陸連川驚訝:“你怎么知道……” “大哥說過。”溫槿說道,“說你不抽煙不喝酒,去酒吧就是一心一意看姑娘?!?/br> “不是……”陸連川嚇了一跳。 他臉色蒼白,血差點被溫槿這句話嚇凍住:“我沒有?!?/br> 無力的辯駁。 “大哥說的。”溫槿道。 一句話把陸連川退路堵死,他不能把大哥從地底下拉上來當(dāng)面對質(zhì),只好默默忍了。 “我以前是……”陸連川想解釋。 溫槿倒是毫不在意,語氣平靜:“車停在這里做什么?” 沉默數(shù)秒,陸連川咽下‘等你睡醒’這句話,淡淡答道:“……沒事?!?/br> 他們回去得太晚,陸連川外婆年事已高,作息規(guī)律,陸連川到家時,外婆已睡下。 陸連川表情更陰郁。 溫槿對爸媽表示了歉意:“抱歉,研究院那邊有點事,一直忙到現(xiàn)在……” 陸連川父親道:“餓壞了吧?還有飯,你們吃?!?/br> 陸連川問:“你們吃過了嗎?” mama卻撫上他眉心,說道:“怎么了?這一陣子見你都這副表情。醫(yī)院有什么事嗎?” 陸連川噎了一下:“沒……外婆有說什么嗎?” “沒什么,就讓你們好好過日子,把心收回來?!眒ama說完,陸連川爸爸接著道,“讓你別忘了趁著婚假,去看你大哥?!?/br> 看大哥,就要收拾些東西去。 陸連川跟溫槿輕手輕腳吃完飯,上了樓。 樓梯口那間臥房是陸林峰的,陸連川打開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低聲道:“我來了。” 溫槿跟在后面,輕聲問:“要帶什么去?” 陸連川把一盒的軍功章遞給溫槿:“這個拿去,擺完再拿回來,其他的也沒什么?!?/br> 溫槿站在書架前,靜靜看著書架上的書。 陸連川心細(xì),沉默片刻,拉開旁邊的矮柜,倒出里面的書本,一個個翻找起來。 溫槿走過來:“找什么?” “筆記。”陸連川說,“你倆不是一個專業(yè)的嗎?應(yīng)該能用到?!?/br> “大哥的筆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