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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說,“能用的已經(jīng)都給我了。” 陸連川停住手,哦了一聲。 熱血涼了半截。 溫槿目光凝住:“誒?這是……” 矮柜上擺著一個相框,溫槿一臉驚訝,拿了起來。 照片是陸林峰晉升少校那天拍的,和他同一天晉升的還有大學(xué)剛剛畢業(yè)的溫槿。 同專業(yè)的學(xué)長學(xué)妹在同一天晉升,且拍了張合照。 陸連川立刻變成了不高興哥哥,一臉不高興地看著溫槿,不情不愿地說:“我哥照片。” 溫槿:“……怎么有我?” “那天你跟他一起晉升,你不會忘了吧?”陸連川皺著眉說,“在涼州的舍里地,你們國防大在那里執(zhí)行九號任務(wù),試驗成功后論功晉升,你是唯一一個獲得二等功的在校生,年紀(jì)輕輕,中尉。當(dāng)時任務(wù)保密,所以只辦了個內(nèi)部慶功會,晉升結(jié)果也是兩年后跟大家一起公布的,所以……大家欠你們一個感謝。溫槿,你……跟我哥,真的很厲害?!?/br> 溫槿驚訝地看向他。 連溫槿都要忘了自己晉升中尉時的事,他卻記得很清。 陸連川頓了頓,說道:“我哥寄回來的信跟照片……照片就這一張,你倆一起的……” 陸連川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溫槿眸中閃爍的光。 無比溫柔。 陸連川心中發(fā)堵,卻無力紓解。 能怎么辦呢? 他無法跟大哥較勁,大哥已經(jīng)不在了,這碗醋只能他自己默默吞下。 馮羨說,活人爭不過死人,認(rèn)命就是。 溫槿笑道:“大哥那天偏要跟我合照……” 陸連川想,那不是肯定的嗎?他要把你寄給外婆看,順便向我炫耀。 溫槿想起來了。 那天,慶功會結(jié)束后,陸林峰找到她,說道:“meimei,跟大哥照張相?!?/br> 她本來要拒絕,卻聽到大哥說。 “僅這一次機(jī)會,我給寄到軍醫(yī)大,快說,給不給照?” 溫槿矜持地笑著,點了點頭。 陸林峰哈哈大笑:“小女生心思,一猜就知道?!?/br> 溫槿說:“大哥別亂講?!?/br> 陸林峰:“嗯?我說什么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br> 想起這些,溫槿眼泛柔光,問陸連川:“大哥信上……有說什么嗎?” 陸連川:“你想看信?” 他一臉憂愁,從盒子里掏出一沓信來:“給,都拿去,全是他寫給我的,隨意看。” 陸連川,有求必應(yīng)。 他把委屈埋在心底,心想:我這是在做什么?陪新婚妻子思念舊人嗎? 溫槿沒接,她指著照片問:“這天的呢?” 陸連川扔了信,蓋上盒子,輕輕瞥了溫槿一眼,邁開長腿走了。 笑話,還指定日期讓我給你找! 我要給你找,我還算男人嗎? 陸連川賭氣,然而十秒之后,他自打臉。 溫槿見他氣鼓鼓出去,又沉著臉進(jìn)來,把信又拿出來,一張張翻找。 陸連川想:算了,不管她是為了誰,起碼她同意跟我結(jié)婚了,以后……慢慢來。 還好,有種情感叫日久生情。 這給了陸連川一絲安慰。 溫槿以為他氣自己多事,仔細(xì)反省了,確實覺得不妥。 陸連川性子拗,原本跟她結(jié)婚就一臉勉強(qiáng),她怎能還給他提要求,下命令? 溫槿說:“我自己來找好了……” 陸連川忽然想起,陸林峰隨照片一起寄回的信上,有自己賭氣一般批注的內(nèi)容。 他按住信,一雙桃花眼都冷了,說:“不看行嗎?” 語氣別扭且驕傲,明明是請求,卻像是命令。 溫槿順毛道:“……行?!?/br> 她略感遺憾,她其實非常想知道那天大哥在信上如何解釋這張合照。 這晚回家,依然半個枕頭距離。 他們明明沒吵架,卻像是吵了一架,進(jìn)入了冷戰(zhàn)時期。 溫槿又拿出一床被子,陸連川自己動手鋪好,一聲不吭躺下蓋好。 溫槿從另一個被筒里伸出胳膊,熄了燈。 黑暗中,兩個人入眠極慢。 不知過了多久,溫槿帶著一絲睡意,問道:“你昨晚……” 她要問什么? 昨晚為什么突然壓到她身上,還是徹夜未歸到酒吧喝酒? 溫槿始終沒問后半句。 陸連川閉上眼,轉(zhuǎn)了個身。 昨晚,萬事隨風(fēng)。 今晚,依然無人開口,問對方一句。 “你為什么同意和我結(jié)婚?” 作者有話要說: 陸林峰恨不得拽著弟弟衣領(lǐng)晃醒他:小弟!大哥是紅娘!紅娘!不是情敵??!導(dǎo)演,導(dǎo)演在哪?讓我說完這句話再長眠行嗎?? 導(dǎo)演:你說了,在信里,雖然不靠譜,誰讓你總跟你親弟開玩笑。你弟分不出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陸林峰:我錯了…… 第5章 戀愛約會寶典 楚政政聊得太歡,喝了風(fēng),開始打嗝,水喝了兩大杯,不管用,她拍著同事,艱難地說:“快,快嚇嚇我?!?/br> 同事迅速入戲:“你老公出軌了。” 楚政政:“滾你……嗝,丫的……” 同事:“真的!馮羨去出差了吧?你可注意點,隔一陣子就往連海洲跑,萬一是給哪家當(dāng)走婚女婿也說不定呢?!?/br> 楚政政:“豈有此理!電話呢?拿來!給他打電話!” 楚政政打了個跨州電話,把馮羨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馮羨:“……老祖宗,你吃錯藥了?我是你親夫??!” 楚政政:“想想就生氣!” 馮羨:“你不能腦補(bǔ)我出軌就把我罵一頓吧?” 楚政政:“你要真出軌,我還會罵?像我這種暴脾氣,早錘死你了!” 馮羨:“不不不,不至于,我出軌了你也別殺人,我麻溜地留遺書自裁,不污你的手,你好好照顧咱閨女。” 楚政政:“滾!” 掛了電話,同事淡定道:“嗯……不打嗝了?!?/br> 楚政政一轉(zhuǎn)臉,見溫槿一臉震驚杵在門口。 同事:“溫總工,有事?” 溫槿一臉夢幻,問楚政政:“……剛剛?” 同事笑:“剛剛嚇一嚇?biāo)?,打嗝,一嚇就好了?!?/br> 溫槿愣了好久,想起陸連川新婚之夜突如其來沒頭沒尾的床上驚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怪不得會盯著她看那么久,像是在等什么一樣。 原來是在等著看她還會不會打嗝。 有效,實在是有效。 他怎么……那么可愛。 楚政政調(diào)侃她:“啊呀,笑得好甜,這是想起誰了?” 溫槿手里的舉起勺子敲了敲飯盒,說道:“沒什么,一起去吃飯吧?!?/br> 楚政政是涼州人,畢業(yè)分配到了昭陽,四年前拿下馮羨,注冊結(jié)婚。而這四年,陸